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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廣進深感欣慰。

他道:“確實該回去了,雖說有王爺代行國事,長安的折子也日日快馬往這兒送,但到底沒有陛下坐鎮穩當。”

顧丞均覺得自己想得明白,道:“就是這個道理,吩咐底下人去準備,儘快班師。對了,唐頌那廝,朕是要帶去長安的。”

李廣進都記下了。

於是很快,這消息便席卷了整個未央宮,女使們都很高興。顧丞均回長安意味著這未央宮沒了主君,她們是可以即刻出宮的,自然高興。

雀環便與寧箏道:“等出宮那日,箏娘子便去我家住吧。”

不僅雀環如此,也有好些女使來找寧箏,善意地表示可以暫且收留她。

寧箏一一謝過她們的好意,卻沒有應下她們中的任何一人。

女使們興奮,但內監們就陷入了迷茫與恐慌之中,尤其是錢良,顧丞均突然預備班師,實在打亂了他的計劃,他還等著寧箏被磋磨夠,去討好顧丞均呢。

顧丞均怎麼就忽然準備回長安了呢?

還這般匆忙。

錢良急得團團轉,他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稍加思慮,便咬牙決定鋌而走險一把。

這日,亦是倒數第二日,寧箏從早勞作到晚,辛苦萬分,待快要結束時,聽得錢良來尋她,用粗巾子抹了手,在旁邊女使不情願接手她未漿洗的衣物的眼神中,應聲去見錢良。

就見錢良端端正正地坐在一張圓桌旁,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她:“這才幾日不見,箏娘子就這般蓬頭垢麵了。”

寧箏隻得一根木簪子挽發,身上穿的也是便於乾活的窄袖裙裳,渾身上下都是一股洗淨鉛華的淡泊氣質。

她道:“公公有何事?”

錢良隨手遞了盞茶給她:“瞧你喘的,先吃口茶潤潤嗓,再好生整理一下儀態,過會兒麵聖,仔細失儀。”

寧箏接茶的手一頓,很詫異:“陛下要見奴婢?”

錢良漫不經心道:“嗯。”

寧箏猶豫:“陛下因何要見奴婢?”

錢良皺起眉頭:“陛下的心,咱家怎麼忖度得出。陛下隻吩咐咱家,要把箏娘子帶到勤政殿去聽候問話,你去就是,怎恁多廢話。”

寧箏聽到他這般說,便知再問下去也沒個結果,又因為實在口渴,就將那盞茶飲進了,簡單地洗了臉,重新把頭發挽乾淨了,就跟著錢良去了勤政殿。

顧丞均並不在勤政殿。

寧箏跟著錢良穿過低垂的宮帷,點得通明的宮室,隻見四處燈燭煌煌,卻不見絲毫的人影,這非同尋常的安靜讓她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步子就猶疑緩慢了下來。

錢良聽出了她步調聲裡的謹慎,倒也不著急,仍兀自帶路:“箏娘子,人這一生,能有幾回富貴命,莫要任性,錯了主意,導致終身悔恨。”

“咱家直言就是,今日你願意也罷,不願意也罷,這勤政殿你都甭想出去了,方才咱家給你飲的茶水裡,加了十足的料,今夜若沒個男人紓解,這藥效怕是過不去。”

寧箏猛地停步:“你說什麼?這種藥物在宮裡乃是禁忌,你是從哪裡得來的?你就不怕我把這事捅到陛下那邊去嗎?”

錢良雙手垂在胸前,涼涼地轉過身,眼皮耷拉著:“那也得陛下信才是。若咱家一口咬定,是箏娘子收買了咱家,自薦枕席,咱家手裡還得到了箏娘子做皇後時留下的紅寶石耳墜,那是箏娘子用來賄賂咱家的贓物,你覺得在如此物證前,陛下會信誰?”

或許是心理作用,也有可能是藥效起了,總而言之,此時的寧箏確實感受到了自身體之內向外散發出的溫熱,她覺得自己的血液像是在逐漸被煮沸,她口乾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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