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你們不必再找來,我說不是他就不是他。”袁掌院道。
衛貴妃見他如此堅持,也隻好離開了。
牢房內。
衛貴妃站在綠荷麵前,“綠荷,他死了。”
“他,誰?”
“你孩子的父親。”
綠荷一下子激動地上前抓住牢房欄杆,“你們都知道了。”
衛貴妃點點頭。
“嚴醫正死了。”衛貴妃出聲。
“什麼?嚴醫正死了?”綠荷聽完,眸子一轉,看表情,好像並不甚傷心。
“怎麼這個語氣?他不是你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嗎?你怎麼一點兒也不傷心。”衛貴妃問道。
綠荷當即作出泫然欲泣的模樣,心裡卻在暗喜。
她肚子裡孩子的父親根本不是嚴醫正,她是故意這樣說出他來混淆視線。
現在他死了,更加死無對證了,她可以繼續強調這一點,轉移重心,暗中保護孩子真正的父親。
綠荷沒再說話。
衛貴妃之後長歎了一口氣,“綠荷,你這又是何苦呢?肚子裡的寶寶是無辜的,你不能讓他一出生就....”
綠荷已經貼身服侍她多年,主仆之情還是有的,她也不想看到她曾經重視的奴仆走到如今這般田地。
所以她能幫她便會幫她。
衛貴妃又歎了一口氣,隨後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會的,感謝娘娘!“綠荷對著遠處的青灰色身影福了福身。
...
此時儲秀宮。
皇後坐在上首很是生氣。
“那個綠荷說孩子父親是嚴醫正,可是嚴醫正如今故去,死無對證,誰也無法證明那綠荷有沒有說謊,不然那嚴醫正就是到了陰曹地府也不安寧啊,憑白多出個不是自己的孩子。”
“可不是,聽說衛貴妃去找袁掌院說了這事兒,那太醫院的掌院確切的說不是嚴醫正,他老為了此事,鼻子都快氣歪了。”一個宮女道。
“再說嚴醫正為人正直清廉,潔身自好,循規蹈矩,發生這種事兒,太醫院掌院肯定是不願意看見的,可是那綠荷一口咬死正是嚴醫正,嚴醫正如今又故去,完全死無對證。”
“隻是為什麼那太醫院掌院如此確信呢?在他當值的這幾十年,之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種事情,為何這次他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是嚴醫正的?”
皇後覺得疑竇重重。
此時養心殿。
太醫院袁掌院正跪在皇上麵前。
“陛下,今日那衛貴妃宮中的宮女綠荷肯定嚴醫正是她肚子孩子的父親,這事兒微臣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啊。”
“為何?嚴醫正年方多少?”
“十八。”
“對啊,我看衛貴妃宮裡的那位宮女年齡相仿,年輕人嘛,一時沒忍住也是有的。”皇上淡淡道。
“可是她肚子裡的孩子絕對不會是嚴醫正的啊!微臣請您還嚴醫正一個公道,也還太醫院一個公道啊。不然在老奴管理的期間再次出現這種事,其餘宮人會如何看待老臣,老臣的一世英名就全毀了啊。”
太醫院掌院顫顫跪下,高聲疾呼,
皇上聽完他的勸諫,很是疑惑,“為何你那麼確定他不是?”
袁醫正聽完,當即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
“你有話直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