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拉住他忙道:“逗你的呢,你看,這不是在這嘛!”
子斐手中被塞了一個小玉盒,他好容易打開盒蓋,將裡麵卡槽內還放著的一枚戒子取出攤在手心翻來覆去的看,隨即滿意道:
“這個好,阿嬋帶著它就天天都在想我了。”
他說著牽起常樂的左手,非常認真的拿著那枚枕藤銀狐戒對著常樂的無名指開始往裡帶,常樂枕著靠在膝上的手,溫柔的看著子斐。
看著他在自己手上一下下帶錯又重來的模樣,慢慢的靠在膝上就迷糊了過去。
至第二日的日上三杆,常樂才睡飽了似的悠悠醒過來,她習慣性的伸手摸著子斐在哪,沒想到摸了個空。
她這才睜開眼,發現這人在是在屋內,隻不過不在內室,而是坐在西側被她用來當作書房裡的大桌案那邊,看屏風上投影樣子,還是直接坐在外邊的。
常樂想:‘該不是這人醒了酒反應過來害羞了吧?’她咂摸了下嘴,不知道這會跟子斐解釋自己昨兒也喝大了有沒有用。
想到這她掀開被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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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看著自己身上清爽乾淨的模樣,又扶額懊惱的嘀咕:
“真是被灌多了酒,我怎麼就顧著給自己洗乾淨了呢?我拉著他那樣乾,事後還不給弄乾淨,這下他不惱才怪~”
常樂五指自額前發絲穿過,隨手順了把睡得淩亂的頭發,赤著腳下床,地上靈衣飛起搭在她肩頭,常樂隨意攏了下就腳步匆匆的轉過屏風出了內間。
才轉過屏風就見子斐低頭用力在手上吹了吹,而後對著桌上大亮的靈燈,左右認真照看著什麼。
不過因著桌上靠著常樂這一側給擋住了,她沒探出神識去一時也不知那是何物。
不過常樂看著他這樣,實在不像是在生氣,匆忙的腳步放慢下來,她撩起衣襟將手套進衣袖,隻草草扣了右腰外襟上一枚係扣就罷。
接著她就輕手輕腳走過去,想看看子斐這麼認真到底在做些什麼,不想才走到百花紋圓光罩門下,子斐就已抬頭看了過來。
常樂摸了摸鼻子笑問:“阿斐這是在做什麼?怎麼不陪著我多睡會?”
子斐眼角斜覷了她一眼,隨即又高興的抬起沾滿粉塵的手向她招了招道:“快來,給你看個好東西。”
常樂眼尖的看到他手上有些泛紫的粉塵,心下一轉就想到了什麼,她笑著走過去問:“快給我看看是什麼?”
子斐這才發現常樂就套了個短外衣,其它什麼都沒穿,忙將手上東西丟下,等她走近就伸手拉了拉常樂堪堪蓋過臀部的衣擺嗔道:
“做什麼急急忙忙的,怎麼不穿好衣服再出來?”
常樂彎下腰攬著子斐,親了親他的側臉道:“醒來沒見著阿斐,沒心思穿。”
子斐跟著在她鼻尖親了下,嗔了她一眼,耳尖有些飛紅的笑道:“貧嘴,怕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這才匆忙追出來吧!”
常樂擠進圈椅內坐下,子斐跟著幫她把衣服邊拉好,她隻笑著撇過這一茬不答,柔柔的挨在子斐身上道:“阿斐要給我看什麼呢?”
子斐對常樂的小動作比她自己都還要清楚,看著她明晃晃是心虛帶出來的矯揉造作也不點破,隻是攬著她伸手撿起他丟下的那個東西,獻寶似的遞給常樂笑道:
“你快看看這個,我把最後一點趕出來了,不過最後這點趕的匆忙了些,做得有些不太好。”
常樂的手心被放上了一枚通體溫潤,隻有她掌心大小,由內芯深沉的紫至外邊漸漸變成越發通透帶些紅絲的紫玉魂石印章。
她伸指輕輕戳著印章笑道:“阿斐與我果然心有靈犀。”
那印章正是被雕刻成一隻驕傲的昂著小腦袋,活靈活現的小狐狸,常樂翻過麵來,見底下以篆書刻著‘薑巧手’三字,並末位一個小巧玲瓏的狐狸爪印。
這底下倒與她一直用的彆無二致,不過這個狐狸印章章體明顯甚得常樂喜愛,她愛不釋手的在手上撥來滾去。
隻因這小狐狸雖是紫玉魂石刻就,但常樂看著卻和她目前隻醉眼得以見過一次的子斐的本體明顯是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