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片孤零零地放在桌子上。
沈沐歡又在沙發上窩了半天。
夜幕降臨。
她才眨了眨泛酸的眸子，準備起身。
門鎖傳來聲音。
不用猜是誰，隻有顧聿一知道這裡的密碼。
男人推門進來。
淡淡的掃了女人一眼。
換鞋，脫衣服，比她對這個家還要熟悉。
“幫我放洗澡水。”他用命令的語氣。
沈沐歡沒有說話，卻乖巧的走向了洗手間。
擰開水龍頭，她就蹲在浴缸邊上，靜靜的等著水加滿。
其實不用看的。
浴缸有注滿自動停水的功能。
可能是她不想麵對顧聿一吧，能自己呆會兒，就自己呆會兒。
男人站在洗手間門口。
小臂輕輕的扶著門框，問她，“身體怎麼樣了？”
“還活著。”她聲音輕輕淡淡的。
“非得這樣說話？”他蹙起眉心，“沈沐歡，你不要忘了，是你來找我合作的，不是我上門求你的，更不是我把你擄來的，你不用把我當成仇人，如果你現在把八百萬還給我，我也可以看在星辰的麵子上，放過你。”
沈沐歡的睫毛輕輕的動了動。
她去哪兒還他錢？
他明知道，她還不了他。
“對不起。”她輕聲抱歉，“以後，我會學習順從。”
“你也不用這麼卑微，隻要不惹我生氣就行。”他不抱什麼希望的說。
沈沐歡起身，拿了浴巾，遞給顧聿一，“水溫調好了，你洗吧。”
“一起洗吧。”他目光落到她精致的小臉上，他以為他會聽到拒絕，女人卻淺淺點頭，“好。”
他有些意外。
喉結滾動著，接著她遞過來的浴巾。
二人都沒有再說話。
浴缸很大。
沈沐歡泡在裡麵，兩隻胳膊扶在浴缸沿上，輕輕的闔起眸子。
她儘量離他遠一點，再遠一點。
但不現實。
空間就這麼大。
他一動就能碰到她。
她以為他會跟她在浴缸裡來一場翻雲覆雨。
至少在欺負她的時候，他的心情會好一些。
她也做好了準備。
並沒有。
男人泡了一會兒，便圍上浴巾走出了洗手間。
隻留下沈沐歡一個人，泡在溫熱的浴缸裡。
她不知道該失落還是該慶幸。
顧聿一其實根本就瞧不上她，如果不是確實有生理需求，而他身邊剛好沒人，他應該不會對自己有興趣。
彆說男人性和愛是分開的。
有欲望就是愛。
他對她沒什麼欲望。
他隻是想報複。
折磨的她人不人，鬼不鬼，才是他最開心的事情。
沈沐歡從洗手間裡出來時。
顧聿一正在客廳裡吸煙。
女人抿了下唇，走到他麵前，“今晚上要嗎？如果不要的話，我就去睡了。”
男人微愣。
抬眸看向她，一口煙吐到她的臉上，“看心情吧。”
“那我要等你嗎？”
“我餓了，先去給我做點吃的。”他漫不經心的說。
沈沐歡哦了一聲，“好。”
她不知道顧聿一喜歡吃什麼，有什麼忌口的。
她家裡也沒有什麼可以做的菜。
隻有麵條和雞蛋。
一碗蔥油麵，外加一個雞蛋，香噴噴的端到餐桌上。
“好了。”
男人起身走到餐桌前，彎身坐了下來。
聞起來很香，吃起來，味道也相當不錯。
他很詫異，她會做這麼好吃的麵，“跟誰學的？”
“網上。”她淡淡的說。
“不錯。”他吃的很香。
一碗麵，很快見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