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滿足。
把碗往前一推,剛好露出了在碗底下壓著的名片。
顧聿一指尖撚起。
臉色瞬間沉下,“北揚來過了?”
“是。”她淺應著。
男人的臉瞬間黑透。
怪不得,家裡有花和水果。
他還以為是她自己買的。
原來是有男人送的。
“他過來說什麼了?”他語氣和臉色都變得冷暗,“剛剛為什麼,不跟我講?”
“我以為,是你讓他來的。”沈沐歡實話實說。
“我讓他來的?我看是你讓他來的吧。”顧聿一把陸北揚的名片,摔到了沈沐歡的臉上,“怎麼,想跟他暗度陳倉?合夥背後裡陰我?”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有心眼。”她反駁。
他生氣攥住了她的脖子,“你的心眼是不多,但都用在了我的身上,沈沐歡,兩年了,你還在故計重演,是覺得我是個傻子嗎?”
他指尖的力度很大。
攥的她小臉湛紫。
“我真的沒有,我和他……不熟。”她用儘氣力為自己解釋。
在她差不多要斷氣的時候。
他像丟一塊抹布般的,把她扔了出去。
人重重的摔到地麵上,發出響動。
沈沐歡大口的喘著粗氣,身邊躺著的是陸北揚的名片。
“我警告你,不要試圖拉攏我身邊的朋友,更不要讓我知道,你在處心積慮的謀劃我,否則……”
他的手段,會讓她萬劫不複。
他希望她懂,他不是什麼善良的人。
沈沐歡的身子顫了一下。
她懂。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她想安穩的度過這三年。
運氣好的話,根本用不了三年,他就肯放了她。
那樣,她會遠離他,一輩子都不會再跟他見麵。
“我不會的。”
她沒敢看他。
她是怕他的。
怕他動用手段,讓自己的家人動蕩不安。
現在的她,經不起任何的風吹草動。
她隻盼著父親的身體能一天比一天好。
能有做手術的機會。
可以跟她共同撐起這個家。
她想回到從前,哪怕自己遍體鱗傷,也沒關係。
深夜的大床上。
男人毫不憐惜的發泄著自己未消的怒氣。
沈沐歡的整張臉,淹沒在枕巾之下。
他不想看到她這張臉,她也可以把自己的厭惡和恐懼深深的埋藏。
生理的發泄。
沒有絲毫的感情。
甚至,他連保護措施都沒有做,隻丟下一句,“明天自己買藥吃。”
她嗯了一聲。
自己去收拾狼藉。
脖子上他的指痕,腰上那塊淤青,甚至膝蓋上的青紫。
無不訴說著這場情事的激烈。
很痛。
是一種無法訴說的痛。
她有怨嗎?
這都是她自己選的。
她不怨顧聿一,她明知道他設了陷阱,是她自己願意往裡跳的。
三年……這隻是剛開始。
她苦苦的笑了。
一早。
容秘書來敲門,給沈沐歡送來了一套職業裝。
“沈小姐,顧總的意思是,怕您在家裡無聊,讓您去公司裡做他的生活秘書,這是工作服。”
一旁坐著的男人,淡淡的撩起眼神,看向沈沐歡,“願意嗎?”
她覺得好笑。
她有說不的權利嗎?
輕輕地接過衣服,她點頭,“好。”
“那到了公司,我再跟你介紹工作的內容。”容秘書說話還算是客氣。
沈沐歡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