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已經終止了,你還過來乾什麼?”他冷著臉,語氣緊繃不耐,“我說了,與你無關,你可以走了。”
麵前卻忽然伸過來一隻手,眼看就要貼上他的額頭。
時嘉白一把抬手攥住她手腕,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還是說是時越讓你來的?!”
鐘虞大腦懵了一瞬。
男人已經抬起頭,犀利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臉上。
“什麼越?”她本能做出反應,“什麼意思?”
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茫然與疑惑,她鎮定地跟他對視。
除了上次在度假莊園,她“鐘餘”這個身份根本沒有跟時越接觸過,雖然不知道時嘉白為什麼會這麼說,但她現在暫時沒有功夫去想。
他卻又忽然鬆開她,彆開臉煩躁地舒了口氣,按了按眉心,“沒什麼。”
鐘虞當然不會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纏,轉而道:“我送你。”
時嘉白動作一頓。
“你燒成這樣,難道開車安全?”她趕在他拒絕前再次開口。
他張了張嘴,本來想說讓鄭柯來,但餘光看見時間已經不早,隻能下了車,麵色緊繃地繞去副駕。
鐘虞盯著他笑了笑,接著坐進車裡。
“你要去哪兒?”她問。
半晌,男人吐出乾澀的幾個字,“市郊墓園。”
鐘虞握著方向盤的手一僵,想起時越說的,時嘉白父母過世的事情。她沒再多說什麼,默默發動車子駛入車道。
原本路況還算通暢,但車開上高架橋後不久車流就漸漸擁堵起來,到後麵連慢慢往前挪動都成了奢望。
前前後後的車全堵在原地無法動彈。
“怎麼回事,”她降下車窗往前看,“這個時間點,這裡通常不會堵車的……是不是出什麼事故了?”
車窗剛打開,幾滴雨忽然飄落在她手背上。
“……下雨了?”
話音剛落,來勢匆忙的雨肉眼可見地變大了起來,鐘虞關上車窗,豆大的雨滴擊打在窗玻璃上,響聲清晰且密集。
她轉身去看時嘉白。
他指節因用力握拳而泛白,直直地目視著前方。
“你還好嗎?”鐘虞輕聲問。
他沒回答,依舊保持著原本的姿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電子時鐘上的時刻已經接近十點,車流隻朝前挪動了幾米的距離,雨勢也不見小。
忽然,男人側身猛地貼近,灼熱的呼吸擦過她臉側,陰影籠罩下來。
——然後鐘虞看見他按開中控鎖後回身一把推開車門,徑直下車走到雨幕中。
“你瘋了?!”
話音未落,男人“嘭”地重重關上車門,疾步沿著邊緣往前走去。幾乎是一瞬間,大雨就將他從上到下淋濕透了。
鐘虞目瞪口呆,忙低頭在車內翻找雨傘,然而偏偏一把傘都沒看見。
眼看男人已經越走越遠,她一咬牙,也跟著衝進了雨幕中。
豆大的雨點像是在往臉上砸,鐘虞被這麼劈頭蓋臉地一澆幾乎睜不開眼。她抹去臉上的雨水,顧不上在意身側車輛裡的人們詫異的目光,一手聊勝於無地遮在頭頂往前跑。
“時嘉白!”
男人白襯衣已經濕透,貼在後背顯露出隱約的肌肉線條。
他步子越邁越快,鐘虞始終沒辦法追上,隻好放下擋在頭頂的手咬牙奔跑起來。
她幾乎是閉著眼,一頭撞在他後背,男人也因為這力道往前微微一個趔趄,身形虛晃一下複又站穩。
鐘虞覺得這人簡直是不要命了。
“你還發著燒!”她去抓他的手臂,“快回車裡!”
“快來不及了。”
“什麼?”雨太大,她說話都靠喊,他剛才說的那句太小聲,她沒能聽清。
時嘉白沒重複,隻是重重抽回手臂。
然而或許是頭腦昏沉把握不好動作,他用力收回手的那一刻不知道勾到了什麼——
下一秒,一條細鏈似的東西在他指間驟然斷裂。
作者有話要說: 推一篇基友的文:d
《與你的另一重人格有染》梅菜扣肉包
葉挽瓷正值熱戀中的男友突然消失了,兩年後的意外重逢才得知他的身份居然是世界級的攝影大師——傅景朝。
可是他不記得她了。
原來,曾經那個溫暖體貼的愛人隻是眼前這個眼神冷峻的男人的另一重人格……
愛她的人格已經不複存在,於是她隻能選擇乾淨利落的放手,不再糾纏,可是——
某晚,她參加完生日聚會回到家,剛準備開燈,一雙如同山泉般微涼的手從身後捂住了她的眼睛。
“我給你帶來個生日禮物,你猜是什麼?”
眼前逐漸恢複光明,她看到了牆上密密麻麻和散落一地的照片——全是她。
男人修長的指尖還夾著一張她眼神迷離的照片輕輕掃了掃她的臉頰,語氣森然,“剛跟我分手就和彆的男人一起回家,真是令人惱火啊。”
你光臨了我陰冷狹隘的靈魂,
貫穿了我生命中三分之一的時間,
毀滅是你,
救贖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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