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虞皺起眉,“‘我’之前跟一戶姓衛的人家定過親?”
“是的。”
“那家的郎君叫什麼?”她神色變得古怪起來。
係統沒有回答,但是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這麼巧?!那個衛家正好就是這個衛家?”鐘虞不解,“不是說生了什麼重病,要舉家搬到都城求醫嗎?怎麼不僅不像生過重病,還做了官?”
這裡麵肯定有隱情,不然衛英的態度不會這麼奇怪。
她沒認出衛英,但衛英有沒有認出她?
等她理清思路再回過神時,周圍已經沒什麼人了,隻剩下提著燈的小宦官老老實實等在一邊。
冬日裡的風吹在臉上身上,格外地冷。
關於身份的事,她現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也沒時間想辦法。暗處可能還有個衛英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鐘虞沉吟片刻,想要破罐破摔賭一把的想法越來越強烈,她讓那小宦官走近幾步,“麻煩公公找元公公傳個話,就說我有重要的事要向陛下稟告。”
……
“陛下,鐘大人求見。”
離尤握著筆的手一頓,接著隨意將筆放在手邊,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
這就按捺不住了。
“宣。”他懶洋洋靠在椅背上。
片刻後,一道纖瘦的身影走了進來,舉手投足間被她刻意做出男子氣概。
“陛下。”
“鐘大人來得正好。”離尤朝桌案一角揚了揚下頜,冷淡地耷拉著眼,“替寡人將那幾頁經文謄抄一遍。”
鐘虞急著要說出口的話就這麼被破咽了回去。
謄抄經文?怎麼突然讓她做這個?
鐘虞默默走到桌案前,提筆前猶豫了一瞬。她的字如果不刻意放慢了寫去改變字形就會格外秀氣,一看就是古時閨閣女子會寫出來的字,離尤看一眼或許就會懷疑。
正好,他如果問起,那她就順著“坦白”。
想到這,鐘虞伸手去拿桌上的筆。她抬眼時瞥見了攤開的紙張,上麵的字龍飛鳳舞、遒勁有力,簡直字如其人。
她垂首靜下心,默默抄起經文來。
這幾張經文並不多,鐘虞抄了一會就抄完了。她輕輕舒了口氣放下筆,沒留意到男人意猶未儘從她手上移開的目光。
“陛下,已經謄抄完畢了。”
離尤鼻間溢出低緩的一個“嗯”,接著隨手拿起一張看了看。
鐘虞目光一錯不錯地打量著他的神色,然而……
離尤興致缺缺地掃了一眼就把紙張放下了,沒有露出任何懷疑的神色。
他一點都沒覺得不對勁?
“陛下,”她不準備再等,開口道,“臣其實有一事想要稟告。”
“說。”
“其實臣——”
離尤忽然一抬手,打斷了她。
“鐘大人準備何時讓二姑娘動身來都城。”
鐘虞一怔,眨了眨眼,“陛下,臣想要說的正與此事有關,臣——”
“等那些老東西今天緩過勁來,明日早朝必定會對寡人窮追不舍,追問封妃事宜。”離尤再次打斷了她,“故而寡人明日會下旨傳召,命她即刻動身。”
“……是。”鐘虞頓了頓,見他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後才又開口,“隻是——”
“鐘大人。”
鐘虞一噎,她覺得離尤就像是故意一次次打斷自己的話!偏偏她還不能搶著把話說出來。
她深呼吸,“陛下請說。”
離尤垂眸,掩去眼底惡劣的笑意,麵無表情道:“鐘家無權無勢,若你妹妹做了寡人的宮妃,你就不怕她招人嫉恨?”
“臣……自然是擔憂的,隻是能陪伴陛下身側,是她的福氣。”
“若是擔憂,寡人倒有個辦法。”
“請陛下賜教。”
“鐘大人寫一手好字,善言談且識趣,格外合寡人心意。”離尤將佛珠往桌案上一扔,站起身一步步走近,低低嗤笑,“不如你受一道宮刑,從此便作為宦官隨侍寡人左右,還能照拂你的妹妹,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掉馬啦!下章開頭就掉!至於掉了之後會發生什麼,本清水作者還沒有想好哈哈哈哈哈
(今天更新晚是因為太困了導致碼字慢得像烏龜,我下次負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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