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身(2 / 2)

離尤目光一頓,似笑非笑道:“寡人竟不知鐘氏女名聲傳得這樣遠,連陳海容手中都有你的畫像。”

“陛下明鑒,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陳海容那裡會有畫像。在來都城前我從未見過此人,更沒有見過鄴國公子緩。”鐘虞頓了頓佯裝疑惑,“原本今日我還奇怪為什麼孫大人會突然提起盈州、提起我,但想來大概因為他和衛大人走得近,衛大人又曾經……曾經……”

“曾經什麼?”離尤語氣不善。

“從前在盈州時,曾與我有過婚約……”

鐘虞看見他臉色一瞬間冷了下來。

她硬著頭皮一口氣接著說下去,“隻是定親不到半年,衛家人忽然說自家郎君生了病,要去都城治病,就將婚約取消了。這次我來替兄長赴任時再次看見他,還頗感意外。”

如果衛英真的有問題,那她正好就借離尤的手還回去。如果對方是無辜的,那這樁禍事自然也不會遷怒到清白的人的身上。

略一思索,離尤就意味不明地冷冷輕笑一聲。

他一掀眼,盯著床上的女人。

若衛英沒來都城,她是不是就會嫁給衛英?一想到這種可能,他心裡格外暴躁惱怒。

鐘虞頂著男人幽幽的目光,抬手攏了攏衣襟。

離尤被她的動作吸引了注意,接著目光滑到她平坦的胸口,輕輕哼笑一聲,故意叫她“鐘大人”:“你可真是煞費苦心。”

“為了不被發現是女兒身,就隻能緊緊纏上,以免……”鐘虞話說了一半,停下了。

緊緊纏上?

離尤皺眉,唇角戲謔的弧度垮了下去,“拆了。”

在這兒拆?那她一會該怎麼穿著男裝出去?鐘虞開口道:“陛下,臣都是每日回去後才解開,不礙事的。”

“寡人讓你解開。”

她佯裝為難,“那能不能煩請陛下轉過去?”

男人不知何時又重新將佛珠攥在手心,“你敢命令寡人?”

“可如果要拆掉這個布,就必須要脫掉裡衣。”

離尤不耐煩了,抬手抽出掛在牆上的劍,“唰”地一聲利刃出鞘,劍尖將掛好的幔帳挑落,然後隔空直指著她,“囉嗦。再不拆,那寡人就親自用這劍幫你。”

帳中人飛快地輕輕應了是,嗓音細軟,像勾.人的熏香煙霧嫋嫋從縫隙鑽出來。

接著那道人影開始窸窸窣窣地動作,纖細修長的手臂展開又合攏,幾掌寬的布被層層拆開。

不一會,幔帳被一根白皙的手指挑開一點,“陛下,這個布應該怎麼處置。”

離尤隨手扔了劍,一把攥住那隻探出來的手,眼底火光跳動,“寡人來教教你,它彆的用途。”

……

布匹彎彎繞繞,能勾勒無數曼.妙。

——這是鐘虞自發現離尤有戀手癖後,得出的新的關於他獨特喜好的結論。

昨晚終究也沒到最後一步,他隻是攥著被打濕的布匹附在她耳側涼涼拋下一句:“寡人不會要一個尚不能確定來路的女人。”

鐘虞昏沉時想,他即便能被算作暴君,那也絕對不算昏君,又或者自己根本沒重要到能撼動他底線的地步。

當晚她被送回鐘府,第二日又強打精神去上朝,然後在入宮門前碰見了衛英。

“鐘大人。”對方臉上的笑意極淡。

鐘虞頷首,“衛大人。”

“昨日沒來得及恭喜你,看來以後鐘大人便可憑借二姑娘之力在朝中平步青雲了。這可是鐘家獨一份的殊榮。”

“下官不至於做憑借家妹姻緣謀得前程這樣不擇手段的事,不過,若是哪日有了好前程,也絕不會藏著掖著,生怕被彆人沾了好處,或者拖了後腿。”

話裡含沙射影的意味實在太明顯,衛英立刻便聽出不對,他麵色一冷,咬了咬牙,“你都知道了?”

“原本隻是猜測,但見衛大人這個反應,想來是**不離十。”鐘虞笑了笑,“衛大人可真是厲害,為了往後謀求更好的妻室,竟然稱病取消婚約,悄悄到都城做了官,現在為了封口還想用絕後患,可見德不配位啊。”

“你!”即便發覺她還不知道另一件事,衛英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青白變換幾番,最後冷笑,“你以為你們鐘家又能走到幾時?陛下要人,你們可交得出?”

鐘虞腳步一頓。

衛英知道了?是以為死的是“鐘虞”,還是發現她並不是鐘韞?

但現在無論是哪種都無關緊要了。她現在慶幸自己昨晚就坦白了這件事,否則還不知道會發展到哪一步。

她看著衛英的背影,輕輕笑了笑。

很快,朝臣彙集,朝會開始。

衛英攥緊手,心跳得飛快。他不知道魏班查到了哪一步,所以他必須要在魏班之前說出早已準備好的那些話,這樣或許還能先發製人撇清自己的汙點,同時獲得一線生機。

“陛下,臣有極要緊的事要奏。”他往前一步。

過了半晌,王座上才冷冷落下一個字:“說。”

頓了頓,衛英嚴肅了臉色,俯首朗聲道:“陛下欲將鐘氏女納入後宮一事,恐怕難以如願了。”

作者有話要說:  衛英:這男主坑死我,舉報了。

明天估計還是會晚一點啦,因為事情有點多,但是肯定會更新的哈: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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