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穿了他(2 / 2)

鐘虞勉強“振作”,又提出自己會騎馬,這樣能夠大大縮短趕路的時間。於是一群人裹緊大氅繼續策馬朝奐州而去。

從前鐘虞騎馬隻是為了娛樂消遣,第一次這樣晝夜不分地拚命趕路。一開始她還沒覺得不適,到後麵大.腿.內側開始隱隱作痛,最後隻剩下火辣辣的疼。

“夫人?”孟謄發現她臉色不太好看,當機立斷喊停隊伍,“停下休整!”

鐘虞沒有硬撐,翻身下了馬。

她踉蹌兩步站穩,皺了皺眉,讓隨行的人幫忙從行李中翻出柔軟布匹與棉花墊在馬鞍兩側。這樣一來就能稍微減輕一些磨傷處的負擔。

她再度上馬坐穩後微微鬆了口氣。

馬匹飛馳在官道上時,鐘虞放空的思緒裡忽然閃過係統的那句話。

她做這些,完完全全隻是為了不讓任務失敗嗎?

拋開離尤的死可能帶來的影響來看,人心都是肉長的,鐘虞也不否認自己曾被離尤短暫打動過,這裡麵當然有她自己的私心。

但也僅僅是這一點私心了。

……

“賀將軍!”

營帳中穿著甲胄的男子原本正坐在案前小憩,聞言頓時睜開眼,“何事?”

士兵走入營帳飛快地低聲耳語一陣。

“這!”賀恭猛地站起身,“這是大軍安營紮寨的地方,怎能讓女——簡直荒唐!”

“孟大人說是有給陛下解毒的方法,也已請示過魏相了。”

“能解毒?”賀恭麵色變得古怪起來,輕咳一聲大步往外走,“去看看。”

深夜營地還燃著火堆,四處都有士兵駐守巡邏。而營地入口處則靜靜佇立著一隊人馬的身影。

“賀將軍!”孟謄上前一步。

賀恭抱拳,“孟大人。”

“臣等聽聞陛下中毒一事,特意改道至奐州。”孟謄側頭隱晦地看一眼自己身後某個士兵打扮的身影,“隨行中有一人師從神醫,或能儘力一試。”

鐘虞察覺到有一束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抬起頭,衝滿麵胡須的那位賀將軍微微一笑。

賀恭皺了皺眉,神色有些複雜,片刻後側身退開兩步,“那便請吧。”

一隊人馬裡除了她和孟謄都隨另一武將去了彆處。

鐘虞強忍著忍著腿.內側的疼痛跟在孟謄身後,聽見他問:“現如今戰勢如何了?”

“陛下昏迷後局勢有變,原本初戰告捷,現在卻吃了敗仗,不得不令大軍後退。”

談話間,三人走到王帳前。

賀恭停下腳步時聽見身後傳來輕緩女聲:“多謝賀將軍通融。民女曾受神醫教導,隻是想儘力使陛下有所好轉。”

“你能治好再說吧!”賀恭粗聲粗氣道,然後一抬手,示意守在王帳邊的士兵掀開簾子。

鐘虞沒再多說,快步往王帳裡走去。

帳中隻有一個軍醫模樣的人在。她踏進帳中後問道:“陛下是中了什麼毒?”

對方說了幾個名字,“大致判斷出這幾種,而這幾種毒毒性相克,所以才格外棘手。”說完便提著藥箱起身往外走,麵色凝重,沒再看她。

這是不抱希望她能治好?

鐘虞目光落到床榻上,腳步一頓,又加快速度走到床邊。

麵色蒼白的男人正閉目躺在上麵,看上去毫無生氣。

她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之前離尤滿身帝王威儀的模樣浮現在眼前,現在卻無聲無息像一座蒼白的雕像。而原本應該節節勝利的局麵,卻因他中毒倒下而有了傾頹之勢。

鐘虞蹲在床邊仔細打量他,這樣看著,離尤眉眼間的戾氣淡了不少。

她忍不住抬手,指尖輕輕撫過他又消瘦了幾分的下頜。

不能再耽擱了,鐘虞定下神對係統說:“現在也知道他中了這幾種毒了,能不能馬上解開?你能不能再看看他有沒有中什麼彆的毒。”

係統卻沒說話。

鐘虞一愣,忙抬手將頸間的玉墜從衣服裡提出來,“係統?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主人。”熟悉的嗓音響起。

鐘虞又把剛才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然後說完之後係統又沒有任何動靜了。

“你怎麼回事?”趕路的疲倦和一路緊繃的神經輕易就讓她的情緒激動起來,“你說要知道中了什麼毒才能解毒,我不眠不休趕過來了,現在知道了毒素種類你卻又不說話?”

“主人,你是在因為他而指責我嗎?”

“我沒有因為誰而指責你,僅僅隻是針對這個問題。”鐘虞平複呼吸,“我來這裡,不就是為了給他解毒的嗎?你又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腦海中安靜片刻後,係統淡淡道:“那麼,主人,如果我告訴你,他根本沒有中毒呢?”

作者有話要說:  離尤:?太陰險了,勝之不武。

鐘虞:嗬,男人,搞死你。

今天本來想繼續粗長的,但誰讓我寫到了這個完美的卡點呢,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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