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虞乖巧地接話,“我們越來越‘一樣’了。”
話音剛落,托著她臉頰的手順勢滑到她後腰,輕巧地將她從床上抱起來。
鐘虞赤腳踩在蓋瑟的腳背上,雙手搭在他肩上。
“這樣好像小時候。”她低頭看了一眼,笑得格外雀躍。
蓋瑟挑了挑眉,看著少女眼底流露出的懷念,心裡浮現出幾分愉悅。
不是隻有他在懷念那段時光,但他更滿意現在。
因為現在,她的世界中不再有父親,她有的隻有他,也隻能依賴他。
噢,還有個科爾曼,但科爾曼已經垂垂老矣,不再是那個替伊凡小姐打理一切的得力助手了。再過幾年,科爾曼甚至會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
他曾經提議對方轉變,但被拒絕——科爾曼對於和逝去的妻子一同長眠這件事格外執著。
忽然,蓋瑟慢慢抬起頭,側身看向窗戶的方向。
“哥哥……”懷裡的人同樣若有所感,“我好像覺得有人來了。”
不,鐘虞在心裡否決了自己剛才說的話,“不是人,是血族?”
還是陌生的、不屬於莊園裡的血族的味道。
“或許我應該高興你改口不再說‘吸血鬼’了?”蓋瑟低頭漫不經心地吻了吻她。
察覺他的態度,鐘虞慢慢也放下心來,小聲替自己辯解:“我很久之前就改口了,哥哥。”
房間裡的談話聽起來仿佛他們都沒察覺有不速之客的到來,直到房門被叩響。
“主人,是默裡。”
蓋瑟譏諷地笑了笑,“一點也不讓人意外。”
“默裡是誰?”鐘虞問。
“他效命於沃倫·伯赫曼,”他語氣冷淡,“也就是,我的父親。”
……
鐘虞跟在蓋瑟的身後走進大廳,她抬眼時才發現台階上原本擺著一把扶手椅的地方,現在放置了兩把一模一樣的椅子。
而台階前站著一個麵無表情的吸血鬼,麵容年輕俊美,目光卻空洞得像沒有感情。
那大概就是默裡了。
鐘虞默默在扶手椅上坐下。
“默裡。”蓋瑟冷冷的嗓音擴散在空蕩蕩的大廳裡,像撥動了琴弦似的發出回聲。
默裡輕輕頷首。
“你可以儘職儘責地轉述沃倫·伯赫曼的話了。”
默裡抬起頭,開口:“作為純血種,你不應該擅自啟動這樣的儀式,倉促決定唯一的伴侶。”
蓋瑟嗤笑一聲,偏頭用手撐著頭,“我以為你會說出什麼意料之外的話。”
“所以,你明知故犯了。”
“你明知故問,默裡。”
默裡微微抬起了下頜,仿佛在平息怒氣,“你需要帶著西莉亞·伊凡回到賽克斯提亞,然後解除這個可笑的捆綁儀式。在那之後,你將會見到與你匹配的純血種伴侶。”
“效命於貴族的狗,依舊隻是一條狗。”蓋瑟冷冷勾唇,“來聽這樣一條狗吠叫,讓我覺得愚蠢至極。”
“蓋瑟!”
蓋瑟站起身,身影高大。
他眼裡湧動著惱怒,輕蔑地睨著默裡,“敞開莊園的大門,已經是對你最後的禮遇。”
“純血種有繁衍的重責,她隻是混雜的血統,甚至還曾經在月圓時選擇做一個獵人!”默裡目光冷冷地投向鐘虞,高聲道,“在轉變時遭遇死亡的局麵就已經說明了一切,這是對她的判決與懲罰!”
鐘虞承受著忽然轉移的炮.火,在蓋瑟徹底發怒前握住了他的手。
她也站了起來。
“我並不是第一個從獵人被轉變為血族的人,所以誰有資格做出這樣的判決與懲罰?”
“誰知道呢,或許是你的母親。”默裡忽然微微一笑,“畢竟她對你失望透頂,就在你選擇成為獵人的那一刻,她寧願讓你迎來死亡。”
鐘虞覺得可笑,“那她就不該和一個人類男人繁育後代。”
默裡還要說什麼,卻已經被蓋瑟一把掐住脖頸。
他為沃倫·伯赫曼效力誠然一定是能力卓絕的,但麵對純血種天然的優勢他依然無能為力。
“沒有任何人能夠決定她的生死,”蓋瑟眼瞳猩紅,語氣陰冷,“她現在是Celia·Bon。”
“……回歸死亡,”默裡吃力地說,“這才是她……應有的歸宿,也是誓言破除的,結局。”
鐘虞追問:“破除誓言的方法是什麼?”
她話音剛落,蓋瑟已經將鉗製住的人扔到了一邊。
大廳光可鑒人的地麵上頓時裂開無數縫隙,碎石迸濺出來。
“你不能殺了我。”默裡狼狽地癱倒在地。
蓋瑟麵無表情,“我當然可以。”
“你的誓言是未完的,如果殺了我,你將永遠無法完成剩下的步驟。而她,則會在下一個月圓之夜死去,你也會受到重創,從而陷入漫長的休眠。”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來啦: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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