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幽一向很喜歡戳人最痛的一塊肉,不禁要戳,還要用最高昂的眸姿態,最痛的手法狠狠地戳下去!
此舉可謂又變態,又邪惡。——這是唯一沒在流玉麵前露出的一麵,因為他找不到流玉的痛處。
的確找不到啊,流玉這個人內心雖然很火熱。但無論有多精彩,他的臉上永遠都隻有四個字:麵無表情。
這讓妄幽一度認為,他沒有任何能戳痛的死穴。
其實……流玉很怕毛毛蟲。可流玉是公認的冷,宛如冰山的表情永遠不會崩,哪怕有人朝他丟了一身的毛毛蟲,哪怕他心中已經抖成狗子,並且淚流滿麵,他也能保持著絲毫不變的表情,穩穩地把身上的蟲子一隻不漏的拂下去。
且動作絕對淡定,姿態絕對讓人挑不出丁點毛病。
——妄幽曾作死的驗證過。他也不知道流玉怕蟲子,但抱著讓他失態的心,他曾衝他扔了四十多條,有的還從領口穩穩的扔進去。但他還完好的活著,並且能蹦能跳,能吃能睡!
這足以說明流玉的忍耐力,以及完美的君子修養。
妄幽至今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簡直死裡逃生!還每天傻傻地認為流玉就是個傳奇男人,他什麼都不怕的。
——要是流玉定力少點,當場暴走,他幾條貓命都不夠人家捅……
但除了流玉,其他人嘛……在他麵前死穴那叫一個明晃晃的,都不用刻意去試。
而妄幽在戳傷疤這一方麵的能力,隻能用一句話來形容:強到山崩地裂。
就連魔帝在他小時候,都沒少被他天真地戳到心坎處。所以他能平安活到現在,也是不容易。
從側麵來講,魔帝爹爹是真的愛他。
此時輪到了這名女子,妄幽毫不吝嗇地展示著自己的能力。他微微揚起下頜,用一種極其輕蔑的目光俯視女子,語氣自帶一種慵懶和高傲:“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哈哈,你自己去嫉妒怨恨人家,把自己弄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惡心模樣,你指望誰同情憐惜你呢?”
女子目光突然凶了起來,氣得渾身發抖,仿佛想要立即過來一把撕了他不可。
他卻不怕的,繼續哈哈道:“乾嘛那麼氣呢,況且你再氣又能怎麼辦?我們交過一次手,你是知道差距的,連我的衣裳你都沾不到一點,你能把我怎麼辦?哦對了,想必你嫉妒埋怨的那個人,一定很優秀嘍,畢竟能把你氣成這幅鬼樣子。”
“但是呢,你從前比不上人家,現在成了這樣更比不上了。怕是見了人家,連記恨都不敢,隻能像隻喪家犬一樣巴巴地逃走。你說,我講的對不對?”
女子眼睛都轉紅了,若是流玉猜的不錯,她現在的手指甲都怕是完全陷入手心了。
女子幾乎要氣絕身亡,一字一頓地咬牙道:“我沒有嫉妒她!”
妄幽脆聲道:“嫉不嫉妒你心裡明白。”
流玉和眾少年此時隻有一個想法——毒!
太毒了!
饒是流玉這樣的冰山,都忍不住開口和他搭話:“你和她有仇?”
妄幽理所當然道:“沒啊,我都不認識她。”
流玉:“…………”
眾少年:“…………”
不認識,你都那麼毒的嗎?
那認識的,豈不是要把人家毒死了?
真是不怪你的隨從都不忠心你的!換作是我,我也跑啊!!
妄幽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不屑地看了眼林中女子幽怨仇恨的臉,涼涼道:“因女人的嫉妒和仇恨化作的東西,能是個什麼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