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新生、死亡(2 / 2)

“莫非其中有我不能接受的東西?”

“時機到了,自是知曉。”謝陽曜大指拇摩挲兩下前者眼角碎金,輾轉摸入散亂衣間,沒過隆起腹部,設下防止腹中孩子感知到外界動靜的術法,輕輕按揉對方敏感之處,“現在有個無理請求,還望同意。”

沈澤蘭呼出的氣體宛如雲霧,他將低吟壓於喉間,手指纏住對方幾縷頭發,用力一拉,“謝少主,彆跟我玩什麼轉移話題,惹著我了,你見不到明日太陽。”

“如此心狠?”

“如此心狠。”

謝陽曜反倒笑了,道:“不同你坦言自有我的顧慮,你我既為道侶,彼此之間,莫非沒有理解、信任?”

這話說得著實歹毒,卻也令人安心。沈澤蘭手上鬆了力度,放開對方頭發,,一麵親吻對方鋒利的眉眼,一麵示意對方收回自己不老實的爪子。

“自你有孕之後,我就碰過一次。”對方道。

“你還想如何?一次便也夠了。”

“那次喝醉了,不曾有什麼印象與感覺,做不得數。”

“我說做事就做數。”

對方心不甘情不願,口上故意道:“道侶說什麼便是什麼。”說罷,收回手,玩得一手以退為進的手段。

沈澤蘭早就察覺對方習得這手好手段,可溫情暖意令他昏了頭,忘卻了羞恥,聲音微啞,道:“罷了,你來吧。”

謝陽曜如願以償,在這無儘愛意之間,卻沒有多少歡喜,硬生生生出無儘的不舍。掩藏妥帖,細細品嘗這塊柔軟的特產,齒間儘是清甜的奶香,待奶香隨著時間推移,入了腹部,馥鬱花香撲麵而來,叫人欲罷不能。

沈澤蘭瞌上眼睛,如墜火海,難耐無比。

麵前這人著實令他不適,天生就有的趨利避害讓想要拍開對方,可又舍不得,說來這等親密舉動其實也有舒坦之處。

壓抑不住的破碎聲音溢出,他探手想要扣住對方肩胛骨那處皮膚,卻也不舍劃傷對方,轉而攥緊雙拳。

手指攥得太過用力,以至於骨節泛白,修剪得當的指甲在手心映出幾個月牙兒。

兩人側臥於床榻,謝陽曜一抬頭,餘光便瞥見這一幕,他撥開前者的雙手,十指相扣,扣住了對方的手,嗓音帶著叫人沉溺的欲.望,

道:“澤蘭,放鬆一點。”

沈澤蘭不重不輕踢他一腳,氣息不穩,道:“你這樣我如何放鬆?”

謝陽曜低低笑出聲,濕漉漉的吻密密匝匝落在他的脖頸,一路延伸到眉間花鈿。

“澤蘭,我愛你。”

“黏黏糊糊。”沈澤蘭笑道。

謝陽曜笑道:“你不喜歡?”

“滾。”

謝陽曜賴著不肯走,各種親親貼貼。沈澤蘭軟得提不起力氣,伸手一勾,拽開對方衣襟,明明眉眼皆帶著濕紅,嘴上卻不饒人,道:“你是不是不行,半天進不了正題,如果不行,就下去,浪費我時間。”

謝陽曜目光一暗,當下脫了衣服,從後把他攏進懷裡。沈澤蘭開始還能跟對方硬杠,身體與神魂皆交後,便受不了,側著身子,臉半埋在枕間,滾出幾顆淚水。

“夠了。”

“真夠了?”謝陽曜抵在他耳邊問道。汗水從青年線條清晰的臉龐滑落,滴在沈澤蘭肩膀之上,肩膀這塊連同後背、大腿都被對方身體熨燙溫暖,此刻沾染汗水,黏黏糊糊,有些不舒服。

他摸去肩膀上的汗水,低低罵道:“廢話。”

謝陽曜意猶未儘,到底顧忌對方身體,不敢多加打擾,退了出去,隻是抱著人蹭。沈澤蘭心疼對方與他在一起,顧忌許多,從未儘興,便由他了,左右自己也不出力。

時間慢慢流逝,沈澤蘭也乏了,見對方沒有停的意思,將自己往對方懷裡一塞,徑自休息了。

謝陽曜不欲打擾道侶休息,加快速度,辦了事,三兩下清理掉臟汙,換了個方向,麵對著道侶,注視對方休息。

“澤蘭。”

注視片刻,忍不住伸手撫摸對方臉頰。

突然,沈澤蘭肚子動了一下,原是謝毓睡夠醒來,發覺自己被術法隔絕,感覺不到外界的動靜,不悅地蹬腳。沈澤蘭睡夢之中,察覺到動作,擰起眉頭。

謝陽曜當即撤了忘撤的術法,手掌覆在沈澤蘭腹部,警告謝毓不要亂動。

謝毓識趣,不動了。

謝陽曜放心了,想起正事,一麵給謝毓念書,一麵給沈澤蘭按摩,緩解對方不適。

謝毓本來可以自己跟自己玩好久,謝陽曜這樣一板一眼的胎教,把他瞌睡蟲都勾出來了,沒聽一會,就睡著了。

謝陽曜接著念了好一會書,才發覺兒子睡著了,他又好氣又好笑,摸摸道侶肚子,不再多言,專心給道侶按摩。

.

婚假過後,李長老給沈澤蘭放了很長的假,讓他生了孩子,養好身體,再回宗內。

沈澤蘭謝過師父,轉頭卻見大師兄很是詫異地盯著他。

時至今日,他方知小師弟有著身孕。

反應過來,大師兄道喜,沈澤蘭謝過大師兄,問起二師姐蘇染。自那日委婉向二師姐表明自己有心上人後,他就一直沒見過二師姐了,不過同謝陽曜成婚時,二師姐拜托大師兄代她送了禮。

謝崇光道:“

小染放不下,等放下了,你自能見到她。()”言下之意,二師姐在躲著他。

既是如此,沈澤蘭也不再多問,回去了。

時間匆忙,謝毓很快就七個多月了,達到能夠脫離孕囊活下來的狀態。

沈澤蘭為此愁眉不展,擔憂大江寒精會奪舍謝毓,謝陽曜總是安慰他,為哄他開心,把他的父母、好友都請來陪他。

對方如此有心,他便是再憂心也不能憂心了,認真養胎,閒暇時,約上好友出去遊湖。

這日遊湖,沈澤蘭想起唐铖的妹妹,問起對方妹妹的情況。

唐铖道:進了她想進的宗,現在很好,得知我來此地,想跟著來,不過請不到假,隻得作罷。待你生了,她再來,說是要教謝毓防身術,以免長大了,被騙了,給人懷個崽崽。⒋[(()”

沈澤蘭樂得不可開支,積壓心底的陰霾散了不少。

唐铖見沈澤蘭輕鬆起來,也跟著輕鬆起來,道:“那丫頭,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什麼,不必理她。“

沈澤蘭笑道:“這才是女中豪傑。”

“聽你亂說。”唐铖斜沈澤蘭一眼。

兩人正說著話,謝陽曜處理完事務,帶著老墨清香,找來了。

“在聊什麼,聊得如此開心。”

沈澤蘭將方才的對話內容分享給對方,拉著謝陽曜去采摘湖深處的蓮蓬。自值盛夏,蓮蓬都冒了出來。

唐铖等人見狀,悄然離開。

謝陽曜對此十分滿意,一邊同沈澤蘭采摘蓮蓬,一邊道:“明日我也去魔淵鎮魔,歸期未定,你要記得想我。”

沈澤蘭道:“想你什麼,不想。”

謝陽曜盯著他,道:“必須想。”

“不想。”

幾番幼稚的對話後,沈澤蘭抱著一捧蓮蓬坐了下來,道:“你去魔淵鎮魔,謝毓怎麼辦?我覺得大江寒精隨時會向謝毓動手。”

謝陽曜道:“今晚就能解決大江寒精。”

沈澤蘭疑惑道:“真的假的?”

謝陽曜坐了過來,剝出一枚蓮子,去了蓮心,塞入他嘴裡,道:“騙你是狗。”

“叫一聲我聽聽。”

謝陽曜揚眉道:“我又不曾騙你,為何要叫?”

沈澤蘭撐著下巴,故意道:“我想聽。”

謝陽曜自是不願,兩人打鬨一會,沈澤蘭覺得很是疲倦,靠著青年睡去。睡前,他特意抓住對方衣袖,命令對方晚上叫醒自己,他要看看怎麼解決大江寒精。

謝陽曜同意了。

日融於湖,湖麵折射出明亮光芒,謝陽曜眼睛被刺了一下,有些疼,他垂下眼瞼,定定看著沈澤蘭。

.

沈澤蘭半夢半醒之間,忽覺腹部多出一團火,這團火燒得他全身筋骨都綻開似的疼,他運轉靈力,想要取出這團火,可無論如何,也取不出來。

他隻能忍受著,像當年忍受寒氣一般。

忍受許久,終是忍不住咒罵。

他呼喊謝陽曜,沒聽到回複,不過他感覺到肚子的崽子異常不安。

腦袋嗡了一下,瞬間想到大江寒精。

掙紮著想要睜開眼睛,眼睛卻被什麼黏糊的液體緊緊粘住了一般,無法睜開。

沈澤蘭火冒三丈,又無能為力,於是胸腔內氣血翻湧,喉間浮出鐵鏽味。不知過了多久,疼痛消散,通體一身輕鬆,儘管已經疲憊不堪,但他第一時間還是運轉靈力,查看謝毓。

隻一眼,便如晴天霹靂,謝毓不見了。

那個有手有腳,會動會鬨脾氣的小怪物不見了。

不僅如此,大江寒精也不見了。

他的腦袋一片空白,耳邊響起蚊子一樣的嗡鳴聲,這聲音貫穿心底,叫他暴躁不已。

“咳——”眼睛忽然能夠睜開了,堵在喉中的血液瞬間咳了出來。

沈澤蘭撐坐起身,發覺自己回到了臥室,而身下被褥一片濕潤,抬手一摸,全是血液,一旁數人忙著,他看到了醫聖,也看到了之前送他果乾的李大夫。

噪雜的腳步令他更加暴躁,體內靈力失控,瞬間震碎房內瓷器。

眾人都停下腳步,紛紛朝他看來。

“孩子呢?死了?”沈澤蘭問。

他的喉嚨很是乾澀,像生吞了幾斤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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