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2 / 2)

謝陽曜撩起眼皮,朝蔚藍天空看了一眼,手指敲擊膝蓋,道:“未曾設計,來妄城,我們比一次,贏了過往種種皆作罷,輸了……堂哥應當知曉,我便不贅言了。”

謝清平道:“可。”

說罷,謝陽曜掐斷了聯係。

謝清平盯著手中聯絡玉佩,盯了片刻,將聯絡玉佩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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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聲巨響。

沈澤蘭將粉彩圓盤砸於地麵,他蹬掉短靴,穿著綢緞襪,蜷在椅上,拿起右側小圓桌上,水果盤內的小短刀,猛地刺上一片圓盤碎片。

圓盤碎片被刀尖刺得粉碎。

刺完,沈澤蘭掐訣,用靈力引著短刀,刺向其它圓盤碎片。

霹靂哐啷一頓亂刺,直至將其它圓盤碎片刺得粉碎,方才收手。

他盯著滿地粉末,看了一會,伸出雙腳,踩踏粉末。

忽然,房門被敲響。

沈澤蘭頓住,掐出一道潔塵術,處理掉地上粉末,正要彎身拿起短靴穿上,房門自開,敲門者已然走入房間。

“你在做什麼?”謝陽曜看向沈澤蘭。

沈澤蘭動作頓住,他隨即自然而然地將雙腳放於椅麵,坐直身體,“下次我沒開門,彆進來。”

“抱歉,我知道了。”謝陽曜走到沈澤蘭麵前,視線下垂,半蹲下身,抬手握住他的腳。

“做什麼?耍流氓?”

沈澤蘭蹙眉,抬腳掙開,踹向對方肩膀。自雙修後,他就沒被人摸過腳。

他這一腳正好踹中謝陽曜傷口,謝陽曜吃痛地悶哼一聲,握住他的腳腕,道:“不是,我見你腳上有灰,給你清理一下。”

沈澤蘭垂眸看向自己腳,綢緞襪底確實有灰,正是之前踩得圓盤粉末。

謝陽曜長呼一口氣,掐訣清理掉粉末,站起身,淨了手,笑道:“這下沒有了。”

沈澤蘭雙腳踩於椅邊,抬起眼簾,看向對方,良久,道:“疼不疼?”

“這怎

() 麼會?你那一腳不重,還不如螞蟻咬一口。”

沈澤蘭示意他半蹲下身,道:“我看看。”

謝陽曜活動了一下肩膀,笑道:“沒事。”

沈澤蘭輕輕踢他一下,“廢話多,叫你蹲下便蹲下。”

謝陽曜半蹲下身,他朝前探著身體,道:“當真沒事,我方才疼出聲隻是因為你踹中傷口了。我與謝清平派來的人打鬥時,受了點傷。”

沈澤蘭不聽他比比歪歪,俯身解開他的衣帶,扯開衣服,看向肩膀。果然此處有傷,他那一腳或許是踹裂傷口了,此刻白紗上漫出一點血液。

“藥給我。”沈澤蘭拆開白紗。

謝陽曜拿出凝創散,遞給沈澤蘭。

“近一點。”沈澤蘭道。

謝陽曜靠近了些,方才靠近,他便聞到沈澤蘭身上的香氣。不著痕跡深嗅了幾下,他微微側首,抬起視線,看向沈澤蘭。

從他的位置,看不完整沈澤蘭的臉龐,但他清楚看到對方的睫毛。

有長又濃密,像把小扇子。

謝陽曜心被扇得癢癢的,不敢多看,錯開了目光。

沈澤蘭仔仔細細給謝陽曜上好藥,而後,從自己乾坤袋拿出乾淨白紗,站起身,示意對方坐到另一張扶椅上。兩人現在的姿勢不適合包紮。

謝陽曜依言而行。

沈澤蘭走至對方麵前,彎身給對方包紮好傷口,坐回原位,道:“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謝陽曜站起身,合上衣服,束起腰帶,笑著道,“我沒怪你。對了,我來時,聽夥計說,盤上有字,什麼字?盤子給我看看。”

沈澤蘭神情一滯,垂下視線,道:“認不出是什麼字,盤子不甚摔了。”

謝陽曜走到沈澤蘭麵前,彎身看他,看了一會,試探道:“盤上字與畫舫那夜你所找之人有關?”

沈澤蘭探過身,一把攥住青年衣領,道:“彆跟我提他!”

謝陽曜驚愕地看著他,反應過來,伸手扶住沈澤蘭,還算熟稔的順毛,“我明白了,你彆生氣,生氣傷身。”

沈澤蘭被順軟和了,情緒逐漸平複,他一麵懊悔情緒失控,一麵鬆開青年衣領。

謝陽曜舒了口氣,他倒了杯熱水遞給沈澤蘭,道:“潤潤嗓子,等會我們回尚飲院,劉邕他們應該處理好殘局了。”

沈澤蘭點頭,他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喝著熱水。

房間內,前所未有的寂靜。

沈澤蘭受不了這寂靜,他喝到一半熱水,主動挑起話題,緩和氣氛。

“彆人生氣,你也會說彆生氣,生氣傷身?”

謝陽曜警鈴大作,得益於謝春來的教導,他成功嗅到了危險氣息,立刻道:“不一樣,我對彆人說得是,生氣容易變醜。”

沈澤蘭看向他。

謝陽曜正想過關了,隻聽對方幽幽道:“你不同我說這話是想我變醜,然後找不到除你以外的人?”

謝陽曜:“……”

謝陽曜腦袋嗡嗡作響,“不是的,我沒有這個意思。”

沈澤蘭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謝陽曜道:“我沒有什麼意思。”

沈澤蘭道:“那你為何不同我說那話?”

謝陽曜道:“其實其他人生氣時,我也說得彆生氣,生氣傷身。”

“看來我在你眼裡同彆人並無不同。”

謝陽曜急了,“不是的!”

“那你為何說一樣的話?”

謝陽曜:“……”

謝陽曜恨不得哐哐撞牆。

情急之處,想起謝春來的話,如果對方同你爭吵,你可以送對方喜歡的東西,間接解決爭吵。

於是,頓時茅塞頓開,從乾坤戒裡翻出一堆靈劍,擺在桌上,“你喜歡哪把?拿走,全喜歡,全拿走。”

沈澤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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