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家產繼承(二)(1 / 2)

穿回古代去探案 曆青染 13765 字 5個月前

第2章

正午太陽明媚,陽光落在院子裡,溫度正好合適。

庭淵想著這件事解決完了,找個地方坐著曬曬太陽也是好的。

不一會兒平安和吳媽媽就帶了一群人來到前院,有男有女。

庭淵問吳媽媽:“人都到齊了嗎?”

吳媽媽點頭:“都在這裡了。”

庭淵看向一旁的杏兒:“杏兒你看看,堂嬸院子裡的人是不是都在這裡了。”

杏兒逐一看過去,回道:“都在。”

竟然老老實實地把人聚齊了,庭淵有點意外,但這樣最好。

吳媽媽問:“公子,你讓我把人聚在一起,是要做什麼?”

仆人從左到右站成了一排,一共八個人,五女三男。

庭淵從他們的跟前來來回回走了好幾遍。

其他人都等得心急。

堂嬸上前一步問:“淵兒,你這到底是要做什麼,把我給看糊塗了。”

庭淵定身,回頭對堂嬸笑了一下,隨即問:“嬸嬸的首飾是什麼時間丟的?”

堂嬸:“前日。”

庭淵又問:“杏兒是什麼時間回家的?”

堂嬸:“也是前日。”

庭淵隨後看向堂嬸院子裡的人:“你們可有人看到杏兒前日進過嬸嬸的房間?”

所有人都是搖頭。

吳媽媽一聽這話,手裡死死攥著帕子。

庭淵看向吳媽媽,眼神犀利:“吳媽媽,你在下定論的時候,可問過其他人?”

吳媽媽理虧,默不作聲。

“也就是說你們任何人都沒有證據,證明杏兒就是偷拿首飾的人,僅憑她前日回家照顧生病的母親,而嬸嬸的首飾恰好前日丟了,就妄下定論,說她是偷首飾的人。”

庭淵:“吳媽媽作為嬸嬸院裡的管事媽媽,事先沒有問過院裡的仆人,直接定論杏兒就是偷首飾的人,試圖通過武力逼迫杏兒簽下認罪書。嬸嬸代為管家,你作為嬸嬸的左膀右臂,竟是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辯,再讓你留在府上,恐難服眾,今日/你就去賬房領了這個月的月錢回家去吧。”

吳媽媽一聽庭淵要解雇她,頓時就跪在了地上,“公子,是我一時心急,沒調查清楚這件事,請公子再給我一次機會。”

堂嬸幫著吳媽媽說話:“是啊,不過是一件小事,罰半月錢以示懲戒即可。”

庭淵對上堂嬸的態度又溫和了許多,壓低了聲音:“嬸嬸,我這也是在保全你的威嚴。”

堂嬸:“?”

庭淵對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嬸嬸你想,吳媽媽是你院裡的人,從某種方麵來說她的一舉一動就是代表著你,如今她不問緣由冤枉了杏兒,甚至還屈打成招逼迫杏兒簽認罪書,若不解雇她,僅僅隻是罰了她的月錢,府上這麼多仆人會怎麼想,會覺得嬸嬸是個是非不分黑白不辨的人,那往後還有誰敢在我們府上做工,傳出去,我們庭府還要落得一個苛待仆人誣陷仆人的壞名聲。”

在這個地方,人們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聲,名聲壞了,是會影響自己子孫後代的。

庭府上下幾代人積攢下來的好名聲,事關整個家族的聲譽,若是壞了自家的名聲,往後再想要受人尊敬可就難了。

“吳媽媽,念在主仆一場的份上,我會讓賬房多給你半年的月錢。”

吳媽媽跪著抱住堂嬸的腿,眼淚鼻涕橫流,“林嬸娘,看在我跟你主仆十多年的情分,你求求公子,讓公子把我留下,做什麼我都願意。”

堂嬸一臉為難:“這次確實是你做錯了事情。”

堂嬸看向庭淵,試探地說:“要不就罰她一年的工錢,賠給杏兒,把她留下來,解雇了吳媽媽,再想要找個吳媽媽這樣能管事又熟悉我們府上情況的不容易。”

庭淵道:“被冤枉的人不是我,是杏兒,這件事嬸嬸還是要問杏兒。”

吳媽媽一年的月錢有十兩銀子,對杏兒來說,這十兩銀子,頂她兩年半的工錢。

杏兒道:“公子,我願意和吳媽媽和解。”

堂嬸笑著說:“那就皆大歡喜。”

吳媽媽趕緊磕頭:“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庭淵本意也是想敲打敲打堂嬸和吳媽媽,這樣的結果,當事人都能接受,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庭淵和平安說道:“平安,帶著人去嬸嬸的院子裡,每個地方都搜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偷嬸嬸首飾的賊人。”

吳媽媽無憑無據冤枉杏兒的事情解決了,但府裡真正偷東西的賊還沒找到。

堂嬸一聽這話,趕忙說道:“算了吧,也不值什麼錢,犯不著這麼興師動眾的。”

庭淵道:“嬸嬸這話不對,杏兒因為這件事平白無故挨了一頓打,如今這件事要是就這麼算了,杏兒的打不就白挨了,是非對錯,總要有個結果。”

吳媽媽和堂嬸對視一眼。

“嬸嬸有多少首飾可還記得?”

堂嬸點頭:“記得,都記得。”

庭淵:“那麻煩嬸嬸說一下丟的首飾的樣式,平安好帶著人去找。”

堂嬸一時語塞。

吳媽媽道:“丟的是一支白玉簪和一對白玉耳環。”

“平安,去找吧。”

平安帶著幾個人離開。

堂嬸道:“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堂嬸莫要著急,若真有賊人偷了玉簪,杏兒又不是偷盜首飾之人,府上這兩日無人離開,東西必然還在府上。”

他跟堂嬸一起到堂嬸的院子裡。

平安帶著人將院子裡裡外外搜了個遍,隨後又帶人去將仆人住的地方全搜了一遍,依舊沒有發現堂嬸丟失的首飾。

平安回來說道:“公子,沒有。”

庭淵道:“都搜了?”

平安:“林嬸娘的房間還沒搜。”

庭淵看向堂嬸:“公平起見,嬸嬸的房間也要讓人搜上一搜。”

堂嬸道:“這怕不妥吧,我的房間怎可讓男仆隨便搜了去,哪有仆人搜主家的。”

庭淵心說:你算哪門子主家……耀武揚威久了都忘了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

麵上也不好拿著這點錯處借題發揮,點了點頭,“嬸嬸說得有道理,倒是我唐突了,平安,你去報官,讓官差來搜。”

一聽要報官,堂嬸立刻道:“不,不用報官。”

“那讓平安搜?”

堂嬸不得不同意。

平安進入堂嬸的屋裡,帶進去的都是女仆。

庭淵對杏兒說:“你也去。”

杏兒雖不明白為什麼,但她按照庭淵的話,跟著平安進去堂嬸的房間。

堂嬸和吳媽媽肉眼可見地焦急。

庭淵看在眼裡,麵上不動聲色。

不一會兒,平安就大跨步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紅布。

他笑著說:“公子,找到了。”

庭淵驚訝地看向堂嬸。

堂嬸拿帕子擦了一下汗,“怕是有人趁我們查這件事時給偷放了回去。”

若是堂嬸不對他查這件事百般阻攔,庭淵覺得這不是不可能,有堂嬸阻撓在前,這個概率就大大降低了。

庭淵問平安:“在哪裡找到的?”

平安:“枕頭下麵。”

堂嬸尷尬地說:“既然都找到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庭淵:“堂嬸這話說得不對,杏兒因為這個偷東西的賊白白挨了一頓打,嬸嬸的院子外人進不來,隻有內院的人能有機會進嬸嬸的屋裡,既然不知道是誰,就所有人罰半個月的月錢,往後大家也能互相監督,不會再出這樣的事情,罰的錢就當是彌補杏兒了。”

這些人的工錢和杏兒差不多,幾個人罰半月,也能有二兩銀子。

杏兒一聽這話,撲通一聲跪下,要和庭淵磕頭謝恩。

庭淵讓她起來,“這是你應得的。”

若是在彆人家發生這樣的事情,杏兒想要得到賠償是絕無可能的。

庭淵此舉,對杏兒來說是大恩賜,也能讓府裡其他仆人知道,庭淵是講理的人,未來能夠做好他們的主子。

無論今天這件事背後的真相是什麼,對庭淵都是百利而無一害。

堂嬸也不好說什麼,此時她隻想快點了結這件事,把庭淵送走。

庭淵:“杏兒這丫頭在堂嬸院子裡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怕是心裡會有陰影,今日起便讓他去我的院子裡做工,我那的花草也要人打理,嬸嬸認為呢?”

“杏兒這丫頭平日做事手腳毛躁,你要是想要人去你院子裡打理花草,我給你安排兩個精明能乾的。”

明著是說杏兒能力不行,實際上是不想讓杏兒去庭淵的院子裡。

庭淵抬手道:“無妨,能入嬸嬸院裡做工,想來就算是差,也差不到哪裡去,我看嬸嬸院裡的花草打理得很不錯,我那邊必然也不會太差。”

他的態度很強硬,不容堂嬸拒絕。

見他這麼果斷,堂嬸也不好不放人。

庭淵又說:“因為杏兒這事剛罰了其他人的錢,杏兒留在嬸嬸這裡,怕是不安全,我那邊倒是個不錯的去處。”

轉而庭淵又問杏兒:“你覺得呢?”

杏兒道:“我願意去公子院裡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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