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6-2777活該(求月票)(2 / 2)

官仙 陳風笑 10345 字 2個月前

趙主任知道這是個大塊頭,說不得看自己兩個下屬一眼,使個眼sè:去折騰啊,你苦主出麵了,我這當領導的才好偏幫。

挨打的這位也不傻,知道這輛車來曆不凡,而且他做的事情還真經不起嚼穀,但是……主任已經來了,他也彆無選擇了,“這位同誌,你年紀不xiǎo了,說話留點口德。”

這話聽起來也是反駁,不過他說得不但聲音低,而且是軟綿綿的,一點力道都沒有——沒辦法,底虛啊。

趙主任聽得眉頭微微一皺,我說你是早晨沒吃飯嗎?你不沒命地折騰,我怎麼出麵幫你?

就在這個時候,yin京華和陳太忠也走了過來,雙眼腫脹的這位一指陳太忠,“趙主任,就是他打人的。”

趙主任雙眼一眯,冷冷發話,“你就是陳太忠?”

陳太忠不屑地看他一眼,a8車的司機已經開mén下車,跑去另一邊開了後mén,陳某人低頭就鑽進了車裡,連一個字兒都懶得說。

“你的人挨打,真是活該,”yin京華走上前冷冷發話,他的眼力價可是一等一的,不但看出來的車是中紀委的公車,更是從車號上推斷出,這是一輛來頭不大的公車。

這是短短的時間內,趙主任第二次聽到人說“活該”二字了,他眉頭一皺,才待繼續發話,隻見對麵yin沉著臉的中年人走過來,禁不住全身一緊,“嗯?”

瞧你這點膽子吧,yin京華心裡不屑地哼一聲,要打你的話,也得是陳太忠出手!他冷著臉將手裡的錄音機遞了過去,“自己聽聽他說了點什麼,哦,要是聽不清楚,我這兒還有幾盤翻錄的帶子。”

趙主任下意識伸手,接過了錄音機,他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人說了點過ji的話——不過,真的過ji到“活該”嗎?

他這一愣神的工夫,yin京華已經轉身走掉,去開陳太忠的本田車去了,與此同時,黑sè的奧迪a8緩緩啟動離開,隻剩下三個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這裡。

那個老頭,是專mén來接陳太忠的!看到這裡,要是還不清楚裡麵的味道,趙主任這個主任也就白當了,他甚至隱約猜到,這個人大概就是出名蠻橫的黃家二兒子了!

北京最不缺的就是太子黨,但是時至今日還能被人時時提起的,不管怎麼排,黃漢祥都穩穩地名列前茅。

意識到這一點,趙主任開始頭疼,我怎麼把這個家夥招來了?他很清楚這次的調查背後有什麼味道,也知道兩邊都有大佬級彆的首長的身影。

但眼下隻是初期的、xiǎoxiǎo的協助調查,就驚動了黃漢祥親自前來保人,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黃家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廉價了?

估計問題還是出在自己人身上了,趙主任回過神來,想到剛才沒吃早飯一般的駁斥,他冷冷地看一眼被打的這位,也不想丟人現眼地站在外麵了解情況,“上車說話吧。”

路邊說話,草窠裡有人聽著,三人上了車,天南大廈裡有人隔著玻璃張頭張腦,發現那輛車也不進mén,在mén口停了差不多五分鐘,然後掉頭離開。

這是個什麼狀況呢?觀察的這位也看不懂了,說不得溜下樓去找齊主任,來到後院之後,發現主任正在指揮大家清理邊邊角角。

事實上做為一省的駐京辦,是比較在意衛生形象的,後院的雪在下雪當天,就有保潔工清掃了,不過主要是清理通道和空地,無關緊要的地方還殘存著一點。

今天主任興致高,要大家全部清理了,就連堆在樹坑中的雪,也要鏟進汙水井,由於這雪下了好幾天,凍了化化了凍的,一鐵鍬下去,有時候隻是一個白印子,工作量可不算xiǎo。

觀察的這位走到主任身邊,低聲彙報兩句,齊主任登時就是一愣,接著苦笑著搖搖頭,“一聲不吭就這麼走了……嘿,看來事情也就這樣了。”

“啊?”彙報的這位沒想到,主任這麼快就做出了判斷,少不得又請教一句,“難道他們不可能憋著勁兒使壞?”

這個“他們”指的肯定就是中紀委,不管什麼派係,大家都是天南人,誰也不可能公然表示說,我要吃裡扒外。

“要是沒完的話,肯定要通知咱們一聲,讓咱們做見證,”齊主任將此事看得通通透透,觀察者又是他的心腹,於是耐心解答,“紀檢乾部在工作時被打,這是天大的理了,這個理都抓不住,他憑什麼還敢惦記背後使壞?”

“倒是這個陳太忠,”他說到這裡,眼睛隔著大廈遙望著院mén,似乎能看到離去的車影一般,長長地歎口氣,“唉,真的是……後生可畏……”

陳太忠坐在黃漢祥的車上,也是有點奇怪,“黃二伯您也太給他們麵子了,yin總能來就足夠了,著了急我還可以給周秘書打電話。”

“你就這點智商?”黃漢祥哼一聲,不屑地白他一眼,“你搞一搞清楚,他們敢當著你的麵兒說出這話來,這是在敲山震虎……我能沒有反應嗎?”

“呃,”陳太忠登時就語塞了,他非常清楚,那位能犯糊塗,還是他一手推動的,卻是忘了考慮這件事擱在黃家人眼裡,味道絕對不一樣。

接著,他就假巴意思地歎口氣,“唉,看這事兒鬨的,其實等杜書記那邊出頭是最好的,我這還……真是無辜。”

“不管有辜無辜,最近你給我收斂點,房子裡麵不許住彆人……張馨也不行,聽到沒有?”黃漢祥一臉的鄭重,“要是xiǎo紫菱……那倒可以。”

這個吩咐,就有一點決戰前夕的壓抑感了,陳太忠沉yin一陣,方始歎口氣,“都是我不好,太年輕氣盛,壓不住火氣。”

“我沒說你做錯了吧?咱天南人就該有這霸氣,勇於反抗不公正的對待,”黃漢祥豪氣十足地回答,“不是我xiǎo看他們,這件事中紀委相關的人就不敢追究下去!”

“可中紀委……也許會覺得我有損他們的尊嚴,是在挑釁整個體製,”陳太忠正好借這個機會,理解一些上層的知識。

“那惡心話說出來,就沒什麼尊嚴可講了,”黃漢祥對這些因果和心態,是了如指掌,“現在我來接你,他要是還敢追究……就等著自取其辱吧。”

陳太忠聽得點點頭,在這種事情上,他隻有提問的能力,“反正今天是勞煩黃二伯了,心裡真是過意不去。”

“過意不去,就規矩一點,”黃漢祥看他一眼,心說今天這事兒你不這麼做,還就真讓我失望了呢,不過這xiǎo子都囂張成這樣了,鼓勵的話也不能說,那麼他就要重申一下何為規矩一點,“記住啊,房間裡不許出現nv人……彆給彆人歪嘴的機會。”

“這個好說,”陳太忠點點頭,心說讓她們都去凱瑟琳或者馬xiǎo雅的彆墅就行了……切,多大點兒事?

“把帶子放上,聽一聽,”直到這個時候,黃漢祥才吩咐司機一聲……

“比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說得多了不少嘛,”帶子放了差不多半個xiǎo時才完,這時候車已經到yin京華的四季了,黃總先吹máo求疵地挑剔一下,然後做出了判斷,“沒錯,明顯的無事生非。”

接下來,他悻悻地撇一撇嘴,“不過,要是有償舉報的話,這姓劉的xiǎo子的死,就又能做出點文章了……嘖,你也不知道早跟我說一聲。”

這麼屁大一點事兒,你要我跟你說?陳太忠聽得頗為無奈,隻得乾笑一聲,“我覺得您不會有興趣聽這種luàn七八糟的xiǎo事兒。”

“我沒有埋怨你的意思,”黃漢祥看他一眼,沒錯,黃老二的時間可是寶貴得很呢,“我是想啊,這個有償舉報傳出去了,杜毅又要多一點頭疼……那家夥的死又多了點古怪。”

“這次頂在前麵的,就未必是杜毅了,”陳太忠沉yin一下,決定把自己知道的更新的消息說出來,“昨天在鳳凰駐京辦見到殷放了……新任的鳳凰市長,他說……”

黃漢祥聽他說完之後,不屑地冷哼一聲,“四麵開huā,抓到什麼算什麼,那一家子就是這麼做事的,luàn拳打死老師傅……不少人還就吃這一套,會沒多有少地讓一點出來。”

這手段也有趣,陳太忠聽得默默點頭,藍家本就勢大,像這煤炭又是傳統地盤,訴求多一點的話,一般人不願意將人得罪死,xiǎoxiǎo地讓點利潤也正常。

官場之道首重平衡,這個是沒錯的,不過你們把手伸進天南,那就是自取其辱了……

(今天碼得快,看了一本書《工業霸主》,重生到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工廠裡的事兒,感興趣的可以去看一看,風笑也不認識作者,純屬喜歡……嗯,最後,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