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7-3598入世太深(求月票)(2 / 2)

官仙 陳風笑 10435 字 2個月前

兩人談論的,都是比較驚世駭俗的,彆人聽了,怕是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偌大的易網公司,龍頭霸主的千百度搜索,說關就要關了,而二十四歲全國最年輕的區長,要辭職了。

這兩條消息隨便爆一條出來,都鐵鐵能登上國內年度十大新聞,可是他倆卻偏偏能說得輕輕巧巧,而且都是很認真的態度。

“這個……資金是個問題,”陳區長先退縮了,他乾笑一聲,“我還得奮鬥一段時間。攢點養老錢。不能意氣用事。”

“對你來說,資金算問題嗎?”荊紫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順便又摸一摸手上的儲物鐲子——靠這個玩意兒。偷也偷得下半生富足了,“你要認為是問題,那我養你好了。”

“手邊的事情。一時放不下,”陳太忠苦笑一聲,這是他真實的想法,北崇正值起飛的當口,做為父母官,他丟不下這一攤,“給我點時間行嗎?”

“行!我這個承諾,永遠有效,”荊紫菱看著他。點點頭很豪氣地表示,“你什麼時候辭去公職,最多半年。我裸退陪你去玩。”

“佳人情重啊。謝了,”陳太忠先是異常鄭重地點點頭。然後伸出舌頭舔一舔上下嘴唇,笑眯眯地發話,“你說的裸退……是蛻皮的蛻嗎?”

“哈,”荊紫菱氣得笑了,哭笑不得地擺一擺手,“太忠哥,你裝流氓都裝不像……快走吧,承諾隨時有效。”

“哥本來就是流氓,還不是土流氓,國家乾部,有執照的流氓,彆小看人行不行?”陳太忠氣得哼一聲,站起了身子,不過最後他還是歎口氣,“紫菱,彆太為難自己了。”

“我知道,”荊紫菱點點頭,看他一臉不放心的樣子,心裡甜不滋滋的,卻是輕拍一下手鐲,“真要到最後關頭,就把他們收進來,活的進來,死的出去……善後就交給太忠哥了。”

“嗯……你狠,”陳太忠登時就無語了,唐亦萱拿上須彌戒之後,針對這個特性,考慮的是給冰箱除菌,而荊紫菱考慮的是拿這個不著痕跡地殺人——還能花樣更多一點嗎?

兩人又說了幾句,有秘書提示荊總,說有客人上門了,有預約的,恰好陳區長的手機也響了,一對情侶隻能就這麼各忙各的。

“入世太深啊,”陳太忠走出辦公樓,輕聲歎口氣,他對荊紫菱的變化,真的是感慨萬分,拉都拉不回來,當然,他就忽略了小紫菱說的——你停手我就停手。

不過不管怎麼說,知道她有那樣的自保手段,他多少也能放下心了。

到這個時候,就四點半了,陳區長查看一下路途,打輛車直奔某茶社,到地方的時候,旁邊一輛本田車放下窗戶,車上有人衝他招招手,正是保護司動管處的那位處長。

電話就是這位打來的,陳太忠也不見外,一拉門就坐了上去,“李處,又見麵了啊。”

“你那個徐區長,打電話打得我受不了,”李處笑嘻嘻地回答,“上午跟趙司長打羽毛球了,他說了……周一下午吧,見一見。”

“嗯嗯,一定趕到,”陳太忠一邊點頭,一邊就摸出個紅包遞了過去,他身上卡不少,不過剛才卻是不能直接拿給周旻,現在就無所謂了,“一點兒小意思。”

“你這麼搞就沒意思了,”李處假巴意思地推了兩下,最終還是收了下來,然後發話,“你見趙司長的時候,就不要這樣了。”

“為什麼?”陳太忠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心說是怕趙司長懷疑你收了東西?

“他要往上走的,心思不在這個上麵,”李處笑著指一指車頂,人收了錢就是好說話,“你就跟他說,將來養好了,送幾條娃娃魚給領導吃,這就夠了。”

“好嘞,那就多謝你安排了,”陳太忠伸手跟他握一握,“李處,晚上我還要接待個首長,回頭一定要好好坐一坐,朋友交心,也就不多說了。”

“嗯,朋友交心,”李處長笑眯眯地點點頭,目送他離開之後,摸出紅包來看一眼,卡上寫著“十個”,他搖搖頭,“嘖,也就是這樣了。”

給你十萬不少了,陳太忠認為此人也就值這個數,這是一字眉過問的事情,隻不過眼下批文沒下來,他想確保這個事情能順利地辦下去。

所以說,雖然保護司隻是政策上的支持,可該維係的關係還是要維係,否則總局的人難免要有看法——這北崇人也太不懂事了,怎麼,唐總理張一張嘴,你們就坐等著?

總之這辦事,方方麵麵都要打點到了,陳區長這卡送得有點不情願。但是還沒辦法不送。坐上出租車,他還在抱怨做事難。

大約五點半的時候,他來到了五棵鬆。家裡麵已經又打掃過一遍了,不過馬小雅不見了蹤跡,他拿起電話點了七八個外賣。才又打電話給陰京華,“黃二伯什麼時候過來?”

“咦?他說要過去?”陰總訝異地問一句。

“你不是說家裡打掃好了嗎?”陳太忠也奇怪地問一聲,“我菜都點上了。”

“黃總晚上有應酬,”陰京華哭笑不得地答一句,“行……我給你把話傳到。”

菜白點了,陳太忠無奈地聳一聳肩膀,想著自己左右無事,索性在報紙上找一個換鎖的公司,聯係了一下。那邊派人過來看了看,說好價錢之後,就去拿鎖子。

反正老黃都那麼說了。陳太忠也沒辦法離開。接下來,一桌菜就是他一個人獨享了。他慢吞吞地吃到七點半,鎖子也換好了。

不過八點鐘的時候,黃漢祥還真的到了,黃總也是出名的老不修了,他四下看一看,“嘿,今天挺清淨啊,小張也沒來?”

“沒有,我是來辦點私事,”陳太忠招呼對方坐下,拿過來啤酒,又遞一串鑰匙過去,“這是新換的鎖子,二伯您想過來玩,就過來好了。”

“我要你這個乾什麼?”黃漢祥慢條斯理地喝啤酒,看也不看鑰匙一眼,“真想進你這門,我有的是辦法。”

“這地方我也懶得住了,”陳太忠無奈地撇一撇嘴,“回頭出了手算了。”

“安心住著吧,要賣也等過了今年,”黃總看他一眼,“幾個蟊賊,咱們能怕嗎?”

嘖,陳太忠一聽說“咱們”這二字,就明白黃漢祥的用意了,不管此事是偶然的還是必然的,要是進一趟賊就不敢住了——也太黃家的跌份兒。

“也是,”他笑著點點頭,“下午的事兒,打擾二伯了。”

“不是紫菱打電話,我都不知道你又惹這麼一出,”黃漢祥聽說下午的結果了,他對小陳打斷對方的雙腿,一點都沒感覺到意外,小家夥從來都這麼桀驁,而且那家夥也就該打,老爺子都看著順眼的小娃娃,是你一個垃圾玩意兒能惦記的嗎?

不過想一想,小陳最近很少跟自己這邊聯係了,他就覺得,小家夥的成長也太快了一點,尤其是陰京華也跟他說了,北崇跑下了娃娃魚項目——這可是要托人情的。

成長得快,又不在黃家的勢力範圍,隱隱脫離出來單乾的意思啊,黃漢祥想到這個,也有點不是滋味,人家上次好不容易賭贏了韓國人,老爺子又不許小陳要賭注。

黃總原本就很欣賞小陳——像跑贏韓國人這種事,也是他很讚許的,想到這麼一個小家夥,就此漸行漸遠,真的遺憾,“你找我什麼事兒?”

“啊?沒啥事,”陳太忠訝異地看他一眼。

“少扯淡,我來你這兒就是喝啤酒,什麼時候在這兒吃過晚飯?”黃漢祥自顧自地喝酒,頭都不帶側一下,“五點多給我打電話,不是有事才怪。”

“嘿嘿,”陳太忠乾笑一聲,他打那個電話確實有那個意思,不管老黃來不來,他是先旁敲側擊地催一催,“黃二伯您真是火眼金睛……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天南省今年會有什麼變動呢?”

“你操的心倒是多,”黃漢祥終於側頭白他一眼,心說你都不在天南了,還要當這個地下組織部部長,不過這個話不好說,一說就把小陳推得更遠了——人家可是灰溜溜地離開天南的,黃家也沒什麼表示,“有話你直說。”

“田立平想問一問,能不能再上一步?”陳太忠實話實說。

“他?”黃漢祥登時不做聲了,沉默了足有兩分鐘,才微微搖頭,“年紀太大了,想乾副省,那就是工會主席之類的,他舍得撒手嗎?”

“那跟去了政協也差不多,”陳太忠聽到這個回答,真是有點哭笑不得,心說自己還是人微言輕啊,田立平離六十歲還有兩年,真要硬挺上去的話,能乾整整一屆副省長。

不過按照七上八下的說法,老田五十八還能扛住,這也算是有麵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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