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1-3792各種人事(2 / 2)

官仙 陳風笑 10110 字 1個月前

都是花城的,我怎麼能不知道她呢?廖大寶笑一笑,猶豫一下發話,“我就是隨口說一說,其實不一定準確,您彆放在心上。”

“那你就說一說,我不會放在心上,”陳太忠點點頭——哥們兒在天南,操心的是副省級乾部的調動,你跟我說副處級,還擔心我放在心上,這真的是太可笑了。

3792章各種人事(下)

廖大寶還確實知道劉海芳的底細,要不說這年頭,真的是啥人有啥命,很多北崇的乾部,都不清楚劉海芳為什麼來了這裡——傳言很多,但是沒什麼靠譜的。

劉海芳原本是正兒八經的花城係人馬,她的靠山靠的是花城最粗的大腿,曾任恒北省省委副書記的楊秀城,不過楊書記因為惹了人,五年前被判了死緩,花城楊係人馬栽進去四五個骨乾,登時就分崩離析了。

劉海芳的靠山也被遭殃了,不過她是小爬蟲級彆的,沒人有那麼多閒工夫收拾她,而她老爸是花城地頭蛇,稍微打點了一下,就將她塞進了市委組織部——那時候就是助理調研員。

花城號稱半個陽州,那不是吹牛,她在組織部也算順遂,後來市委辦副主任有缺,在老鄉的攛掇下——或者還有其他一些因素。她無視了以往的種種因果,居然去競爭了。

既然是競爭。就存在失敗的可能,這不是多大的問題,問題的關鍵在於,她不但失敗了。而且後來。還被下放了。

這裡麵的因果,廖大寶就不是很清楚了,他隻是強調一點,“劉海芳這個人,表麵上是沒什麼傷害力,但是一旦下了決心,就很難講了……她的骨子裡,,是帶一點偏執的。”

“那我倒是要好好地看一看她拿來的文件了,”陳太忠哈哈一笑。拿起了手邊的資料,“能提出中肯的建議的話。我歡迎各種偏執。”

他真的是這麼想的,至於說劉海芳是花城人——這也算是個事兒嗎?

但是劉海芳不這麼想,回到宿舍之後,她想來想去,總覺得今天的表現有點失常了,很多她想說的話,並沒有機會說出來。

這或者是被陳區長的氣場壓住了,但是對一個副處級乾部來說,這真的不是很正常——她為今天的登門。準備了足足二十天。

沒錯,她真的準備了這麼久。當孟誌新出事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著手了,在多數人認為此事撲朔迷離之際,她已經認定,孟副區長是逃不過這一遭了。

她認為,陳太忠對孟誌新的提拔簡單乾脆,並沒有太多的人情在裡麵,更確切地說,陳區長認的是計委主任這個位子,而不是孟誌新本人——北崇的發展會強調計委的統一規劃。

與此同時,外麵又有報紙的壓力,孟誌新想過這一關是很難了,而對於劉海芳來說,這是一個機會,她今年也才四十二歲,到退休還有十三年,不想這麼調研一輩子下去。

機會擺在眼前,那就要抓住,劉助調的阻礙在換屆之後,已經低調了不少,至於她的對頭,是在市委辦裡,也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正經是她還有關係,可以幫忙運作此事,此人是市黨委分管意識形態的副書記馮立中——本地人做官就有這種好處,各種關係層出不窮,馮書記勉強也算花城一派的,卻是能跟李強說上話。

不過對於孟誌新留下的空缺,馮立中並不是很看好外人,他很明確地告訴劉海芳,如果做不通陳太忠的思想工作,以你助理調研員的身份,這個副區長你拿不到手——就算勉強拿到手,陳太忠想晾你,那真的太簡單了。

馮書記的意思很明確,你現在必須忘掉你花城人的出身了,老老實實地跟著陳太忠走。

總有一些人,並不是特彆在意地域觀念,馮立中也是這麼個人——起碼在最近幾年裡,他變成了這樣,而且他也是眼瞅著就要到點的主兒了,如此直接地勸說,不過是想給自己留下點人脈。

劉海芳有一點困惑,因為她很討厭陳區長的一點,就是此人過於花心,雖然劉助調年紀不小了,估計人家也未必看得上自己,但是她不願意被扯進某些傳言裡去。

然而很快地,胭脂虎那一聲大喊,就傳遍了整個北崇,至此,劉助調就徹底沒有了什麼心理壓力——至於說花城派?她就是被花城派連累的,並沒有多少香火情可言。

後來鬨得沸沸揚揚的孟誌新去紀檢委自陳的事情,也沒有影響到她多少,據劉助調分析,陳區長能將王媛媛放在自己身邊,不去騷擾也不辯解,說明此人多少應該有點精神潔癖——孟誌新雖然挽回來點影響,但事情做得這麼惡心,估計還是過不了關。

所以劉海芳琢磨的,是如何才能投陳區長所好,她很認真地分析了一下陳區長的行事風格,覺得想要攀上這條粗腿,首先要證明自己有能力把北崇建設好——陳太忠初來乍到,就表明了要做事,而且後來他的種種行為,也充分地闡明了這一句話。

於是劉助調就沉下心來,將手裡北崇所有的資料都過了一遍,又專門去收集了大量的信息,她在北崇這三年,基本上是吊兒郎當地上班,時常就在市區裡呆著。

不過饒是如此,她對北崇政府事務的宏觀了解,也不比彆人差多少,因為她是區長辦公會的常客,政協主席黎玨跟以前的張區長就不對勁。在陳太忠來北崇上任之前,來開辦公會的就是林桓和劉海芳。

要不說這世界上。就怕認真二字,劉助調有一定的底子,又專心琢磨了很久,真的是做出了一份詳細的規劃。而且她認為自己言之有物。

事實上。她能出這麼個東西,也有賴於陳太忠比較激進的建設風格,比如說以區裡租賃移動大棚為例,擱在張區長在的時候,就不可能出現這種事。

對於很多不可能出現的事情,大家想也白想,那就隻能循規蹈矩地走下去,越走就越發現——北崇這破地方隻能這麼窮下去,是的,大家都知道這是固步自封。但是固步自封也好過不成熟地異想天開。

然而,陳區長一上任。就做出了很多不可能出現的事,他敢做,彆人自然也就不怕再往遠處想一想,這就是榜樣的力量。

對於今天的上門結果,劉海芳認為,不比自己的預期差——起碼她確定了,孟誌新的區長早晚是保不住了,陳區長現在隻是出於種種考慮,不動此人而已。

可同時。今天的交流也沒強到哪裡,原本她是計劃著。如果陳區長能當麵打開資料看,她就好做詳細的解釋,若是能在那樣的情況下溝通,她就方便借機流露出投靠之意,但是非常遺憾的是,年輕的區長壓根兒就沒給她這個機會。

不過,既然是大區長,有這點做派,倒也正常了,劉海芳收拾心情,開始臨睡前的梳洗,她的家在市區,北崇這裡她隻有一間單身宿舍,做臨時的休息間,條件不是特彆好。

洗腳上床之後,她才說打開電視看一看,想一想,還是又從包裡摸出一份資料,細細地看了起來——有這空閒時間,還是多考慮一下,下一步北崇的發展吧……

第二天,劉助調起個大早,去了政協之後,她又翻出從方誌辦借來的各種資料,仔細地琢磨,要不說人就是這樣,有希望就有動力。

她正翻看著呢,林桓走了進來,看到她這副模樣,笑眯眯地招呼一句,“劉處你這最近可是變了樣兒,天天窩在辦公室看文件。”

“多了解一點,總不是壞事,”劉海芳笑著回答,她可知道,林主席是有時候管不住嘴巴,有些心思不能令其知曉,“林主席您不是一直建議,市裡來的乾部應該腳踏實地嗎?”

“我總是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林桓拎著一個茶缸子坐下,笑眯眯地看著她,對一些老乾部來說,調戲年輕女娃娃是能令人身心愉悅的,而對林主席而言,劉助調確實稱得上年輕,“是不是想進步啦?”

“都快退休的人了,想進步可不容易,”劉海芳滿嘴跑著火車,然後又奇怪地看他一眼,“您不是最近在搞協防工作嗎?”

“哎呀,彆提了,剛才去陳太忠那兒,看見孟誌新這個丟人敗興的家夥了,”林桓不以為意地擺一擺手,然後微微一愣,側頭又看一看“年輕的”助理調研員,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啊,”劉海芳聽得手就是一抖,沉默了差不多十秒鐘,才皺著眉頭厭惡地問一句,“他還好意思在區政府露麵?”

“這有啥不好意思的呢?”林桓看著她的反應,停頓一下,待對方回轉過頭來,他才微微一笑,“小劉……你不打算嘗試一下?”

“您要是能幫我說說情,我就嘗試一下,”劉海芳笑眯眯地回答,“咱們都不知道,孟誌新還會不會回來。”

“他?我看很難,”林桓搖搖頭,又繼續笑著調戲女娃娃,“那個位子不好坐啊,起碼有小陳的鋪蓋那裡……這女人們相處,可很容易生事。”

這個因素,我是考慮過的,劉海芳笑一笑,收回眼光繼續看書,心裡卻是暗歎:可惜的是,昨天陳區長都沒給我表態的機會。

不過……孟誌新今天,又是為什麼出現在區政府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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