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嚴家彆莊的滿池荷花,都不及夫人的嬌豔。”
說著手用了幾分力氣。
蘇瀾驚叫:“你彆動!你停下!你……”
謝珩凝著她,聲音纏綿:“雖然馬車已經進了無人巷,但畢竟是在外頭,夫人還是低聲些好。”
吻緩緩落下,帶著熾熱的溫度,大概嫌棄她不配合,在她鼻尖上輕輕咬了一口。
蘇瀾不想要,她的身體同她這個人一樣,一點不願都不行。
哪怕她愛慘了這個男人,可任憑他怎麼撩撥,她也不能動情。
她想要的是解釋,是保證他與宋書意老死不相往來,不是褻玩!
可她反抗不了。
是啊!
她說了不聽,打也打不過,就連她的婢女都是他給的。
明知她現在有多憤怒痛苦,也不會進來救她。逐星能共情的是她的主子,不是自己這個附屬品。
蘇瀾恨自己渺小無能,也清楚地認識到,她和謝珩不對等的關係。
此時此刻,她連說拒絕的能力都沒有。
不要說他們之間裂痕重重,就算他們一直相愛,這樣的感情就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蘇瀾忽然萌生退意。
她覺得自己被人掌控,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喜怒哀樂不自主,都要看這個男人心情。
蘇瀾閉了眼,臉上血色褪儘,手上的束縛疼得她蹙眉,卻沒有喊一聲。
疼點好,疼點才能長記性!
謝珩見她如此,一腔旖旎儘散,拿了車裡的新衣穿好,將她抱進懷裡,解下綁她的佛珠。
她腕子上淤青了很大一塊,佛珠繩不會傷人,嚴天野那孫子會。
“受了傷怎麼不說?”
這頭小倔驢。
謝珩歎氣,回身去多寶格裡取藥膏。她皮膚嬌嫩,一不小心就會淤青,他就差隨身帶藥了。
蘇瀾已經正坐好,滿臉嚴肅。
謝珩:“手來。”
蘇瀾凝視著他,眼神冷漠。
“念念,先塗藥。”
“我和宋書意,您選一個。”
謝珩皺眉:“手來。”
蘇瀾攥著拳頭,冷聲:“您不選的話,我就當您選她了。”
蘇瀾起身就要下車。
“蘇清念!”謝珩氣得額頭青筋暴起,卻還是壓著聲音,儘量柔和,“彆鬨了。”
“您覺得我在鬨?”
謝珩歎氣:“最近情況不好,我沒有辦法分心,給我點時間好不好?”
蘇瀾:“您是要做大事的人,整日都該勤勉,所以陪宋先生賞賞荷花不算分心是不是?”
她話中帶刺。
謝珩也動了火氣。
他本是孑然一身,做什麼才能不留餘地,如今出了這麼個意外,他要承擔的風險大了很多。
可他從未將她當成負擔。
他總是將她放在心窩子裡,從沒想過舍棄,更不會辜負。
他不善言辭,也沒有喜歡過誰,他竟從來不知女子是這樣敏感的,莫名其妙。
他到現在都不能理解她為何如此生氣?怎麼樣都哄不好。
他覺得心力交瘁。
“我之前就已經跟你解釋過了,我和宋書意不會有男女之情。現在看來,你從沒相信過我。”
“你從心裡認準我薄情寡義,認準我會辜負你,所以我做什麼都是錯的。”
蘇瀾:“我隻問您選她還是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