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我和宋書意無法絕交。”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話也說到這個程度,蘇瀾斷不會讓。
一想到讓她惡心至極的宋書意,和她的丈夫是密友,她就控製不住暴戾。
憑什麼她要將就?
道不同不相為謀,人不同自然也不必互相說服,遠離就好了。
她沉默片刻。
客觀來說,謝珩的話沒有錯。
她自私偏執,是精致的利己主義,卻還缺乏安全感,她總是神經質,需要對方絕對的忠誠。
而這種忠誠,已經被她要求到了變態的地步。她明知道謝珩不至於撒謊,卻還是視宋書意為眼中釘。
“念念,我也是人,也會感覺疲倦的。”
蘇瀾嗯了聲,凝視著謝珩說:“您累了就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念念。”
蘇瀾:“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我一刻都不能忍宋書意,您放不下就捧著吧!”
“請您不要讓我接受,更不要讓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我這人是沒法當睜眼瞎的。”
蘇瀾說完就要走,被謝珩扯住手。
這算什麼?
她發了這樣大的一通脾氣,還扔給他一副爛攤子。他不跟宋書意斷絕,她就不要他?
謝珩心口絞著,肺腑間一片疼意,也不知是氣自己還是氣她。
氣自己放不下,被這麼個小不點牽著情緒走。氣她倔得像頭驢子,從不變通。
他是很喜歡她,但這不代表要失去自己!連同什麼人來往都要受她掣肘,那他和提線木偶有何區彆?
小小的姑娘家霸道成這般!
蘇瀾:“有些人還是適合遠交,近了傷人傷己,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吧!”
蘇瀾抽出手,下了馬車。
心頭疼得她連氣都喘不過來,可她在想,疼點好,疼了才能長記性。
分開冷靜是明智的。
如此繼續糾纏下去,隻會讓她顯得麵目可憎,連最後一點體麵都沒了。
不是他不好,但也許他們真是不合適的。
一個內心強大,不會遷就不會低頭的男人,和一個內心千瘡百孔的女人,怎麼會過得好呢?
大抵就是要經曆波折。
磨得成就和,磨不成就分,倒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般想,蘇瀾心裡痛快很多。
謝珩看著她越走越遠,很想叫住她,開誠布公,好好的談一談。
可是能說什麼呢?
該說的都說了,她根本不會信的,也不願做出任何改變。
算了,冷靜一下再說吧!如今糾纏,的確隻會讓他們的關係更僵……
*
蘇瀾回去倒頭就睡,一直到翌日清晨才醒,手腕疼,屁股更疼,讓她恨死了謝珩。
飯後和路今安一起出門。
路今安帶著長冬去商行和江承彙合。
蘇瀾則去了醫館,臨行前叮囑長夏,若是秦驍雲來了,便讓他去醫館尋她。
蘇瀾這個人最不難為自己,更沒時間自憐自哀,睡一覺起來心就不疼了。
她隻恨宋書意!
賤人!
敢玩兒她?
彆怪她手狠。
隻要秦驍雲去找自己,宋書意就跑不了。
她有法子讓宋書意落入泥沼,再也爬不出來,看她以後還怎麼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