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已修文)濃烈的雄性氣息撲麵而來(1 / 2)

“他要是坐牢,我爸媽肯定挺不住,本來我媽就有心臟病,我大嫂肯定也要跟我哥離婚,說不定還要鬨出什麼事兒來,我是真承受不住了,求你了阿蘭,你幫我一把好不好?”

看著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好友,秦蘭心裡也動容,幾十年的交情,不是說撇下就能撇下的,可是做人不能沒有底線,沒有原則,朋友毀屍她滅跡,朋友放火她澆油,這種事她不會做,也做不到。

秦蘭深吸一口氣,打算把話說明白:“阿靜,彆的事我可以幫你,但撤案的事,抱歉,我做不到,也沒有權利和資格這麼做。”

蔣靜不甘地道:“可蔣瑞也是為了幫周怡,他其實沒想過傷害溫寧,就是小孩子之間的矛盾,何必上綱上線,鬨到要讓人坐牢的程度呢?”

這話秦蘭聽著就有點刺耳了,合著蔣瑞坐牢還是他們陸家的錯?怪他們小題大做?

秦蘭臉色嚴肅起來:“你說是小孩子之間鬨矛盾,但警察調查之後認定是故意傷害罪,你要覺得冤枉,可以去找警察,再不行找上麵的領導反映。”

蔣靜不服氣地道:“可溫寧也沒有受重傷,隻是挫傷而已,養一養就好了,但蔣瑞因為這事可能要坐十五年的牢!十五年啊,出來之後蔣瑞都四十多歲了,人生大半輩子已經荒廢了!”

秦蘭都要氣笑了,“你意思是殺人犯沒把人殺死,就無罪了?那你想過沒有,這次是小溫躲避及時才沒有導致重傷,如果她反應慢一點,被撞殘撞傻了,那她的人生又怎麼辦?誰來替她兜底?到時候隻怕蔣瑞就不是坐牢了,而是要吃槍子了!”

蔣靜麵色一白,唇瓣囁嚅了幾下,又道:“怎麼可能,蔣瑞就是嚇唬嚇唬她,沒想過要真的把她怎麼樣。”

聽到這種話,秦蘭臉色已經沉得不能再沉,直到今天她才發現,原來她和蔣靜思想觀念如此巨大,以前丈夫總算她少跟蔣靜來往,她沒當回事,這次她才切身體會到什麼叫不是一路人。

她聲音嚴厲地說:“可蔣瑞撞人之後,還繼續用車胎碾壓溫寧的手腕,這都不算故意傷害,怎麼才算?蔣瑞是成年人,做錯事就要承擔後果,總之我們這邊不可能撤案。”

蔣靜沒想到秦蘭態度這麼堅決,她不可置信:“你為了給一個鄉下丫頭出氣,連我們幾十年的情分都不顧念了?”

秦蘭:“如果你還念及我們幾十年的情分,就不會提出這種讓人為難的要求。”

蔣靜輕嘲出聲:“嗬,那如果是你侄子甚至你兒子出事,你也這樣坐視不管?”

秦蘭義正言辭:“對,如果是我兒子乾出這種事,都不用警察抓,我親自把他送到公安局去。該怎麼判就怎麼判。我也不會有臉去找受害者家屬,要求人家撤案。”

蔣靜咬著後槽牙,連反駁都沒法反駁,誰讓人家兩個兒子都聽話呢。但更氣的是,秦蘭居然為了維護溫寧一個非親非故的外人,絲毫不給她麵子,不念及兩人的交情!

蔣靜冷冷扯了下嘴角,心有不甘地說:“行啊,你就維護那個鄉下丫頭吧,你就沒發現,她一邊跟陸耀走得近,一邊又讓進揚替她出頭,把你兩個兒子都拿捏得服服帖帖的,反正不管嫁給哪個,她都能名正言順地當你的兒媳婦,攀上你們陸家的高枝,她媽把她送你們家,打的不就是這樣的主意嗎?”

“就怕你娶了這麼個禍水兒媳婦在家,以後家裡要雞犬不寧了!你兩個兒子因為她心生嫌隙,兄弟不和,以後她家農村親戚天天來打秋風,今天要錢修老家的房子,明天讓你給三姑六婆的孩子安排工作,你兒子又對她言聽計從,你這邊拒絕,那頭你兒子就得跟你鬨,以後有你操心的時候!”

如果是之前,蔣靜這麼說,秦蘭還會思考一下她說的這種可能性,但今天她看到兒子不止維護溫寧,對葉巧也挺好的,應該就隻是把兩人當妹妹,絕對不是蔣靜說的那樣。

秦蘭隻淡淡回了蔣靜一句話:“這些事就不用你替我操心了,你還是先管好周怡吧,這次蔣瑞可以替她頂罪,下次就沒有這樣的替罪羊了。”

蔣靜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又青又紅,好像被人踩中死穴一般。

“我女兒也不用你操心。”

她嗖地站起身,拎著來時候的東西,丟下話轉身就走。

“慢走不送。”秦蘭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砰!大門被關上。

蔣靜離開,秦蘭在沙發坐下來,心中滿是失望。

其實今天她還以為蔣靜是來道歉的,想修複兩家的關係,她都做好了不計前嫌,雖然回不到從前那般要好,但正常相處還是可以的。

沒想到……隻能說罷了,罷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以後不來往就是了。

二樓樓梯轉角,葉巧和溫寧並排而立。

葉巧歎了口氣:“秦阿姨現在心裡肯定很難過,她跟蔣阿姨是手帕交,因為這事鬨掰,哎……”

溫寧不動聲色地看了葉巧一眼,她其實一直懷疑這件事葉巧也有參與,隻是不確定在裡麵扮演什麼角色,周怡那邊倒是沒把葉巧供出來,但不代表葉巧也是無辜的,溫寧試探地問道:“那葉巧姐覺得我該怎麼做?”

葉巧看不出溫寧的態度,以為她是真的在詢問,一本正經地道:“我倒覺得,你應該主動去公安局撤案。秦阿姨維護你,是顧忌你的感受,怕她答應蔣阿姨的要求,你會不開心。但做人應該相互體諒,既然你沒受什麼重傷,不如就放蔣瑞一馬,這樣秦阿姨也沒那麼難做。”

說完葉巧望著溫寧,想看她的反應。

葉巧的話證實了溫寧的猜想,溫寧表情不變地點了下頭,似乎是認同的態度,出口的話卻模擬兩可:“嗯,我知道了。”

葉巧還想說什麼,溫寧沒給她機會,轉頭往樓下走:“葉巧姐,我該去上藥了。”

溫寧來到客廳,秦蘭正在沙發上坐著出神。

“秦阿姨。”溫寧向她走過去。

秦蘭回過神來,見是她,唇邊掛上笑容:“睡醒啦?身體感覺怎麼樣,還痛不痛?”

溫寧在她旁邊坐下,笑著回答:“好多了。”

秦蘭點點頭:“剛剛去你房間找你,準備幫你上藥,但是看你在午睡,我就下樓了。那個藥酒是我們醫院一個骨科老大夫自己調配的,效果很好,估計你再抹個幾天,就能完全恢複。你等等啊,我去洗個手,馬上幫你上藥。”

藥酒單純的塗抹發揮不出效果,還要配合按摩,讓身體吸收,秦蘭怕溫寧自己上藥不到位,所以這段時間都是她給溫寧上藥。

溫寧感激一笑:“好,謝謝秦阿姨。”

望著秦蘭進洗手間的背影,溫寧心中感慨。

其實她不是沒想過放蔣瑞一馬,害怕破壞周、陸兩家的關係,也怕秦蘭夾在她和蔣靜中間難做,可剛才聽到兩人的對話,溫寧反而打消了這個想法。

她看得出來,秦蘭拒絕蔣靜,不止是為了維護她,而是本身的三觀就很端正,即使今天換成彆人,跟陸家不相乾的人,秦蘭也不會選擇息事寧人。

這點從陸家人對這件事的反應就能看出來。

如果秦蘭真的顧忌跟周家或者蔣家的關係,陸振國不會親自打電話讓人公事公辦,陸進揚也不會衝動地出手教訓蔣瑞,陸耀不會堅定地站在她這邊。

陸家人的人品和三觀非常統一,正直、善良、道德感強,眼裡不揉一點沙子。

溫寧反而擔心,她這個時候提出原諒蔣瑞,是辜負陸家人為她所做的一切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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