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正好,溫寧也不願意原來蔣瑞,自然也不會辜負陸家人的努力。
秦蘭很快洗完手回來,在溫寧身邊坐下。
她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腿,道:“小溫,你把腿搭上來,我給你抹藥。”
溫寧照做。
秦蘭挽好袖子,拿起茶幾上的藥酒往手心倒了一點,搓揉發熱後,開始一點一點按摩溫寧的小腿。
“覺得疼就跟我說,我輕一點。”
秦蘭一邊按,一邊耐心地道。
溫寧剛開始那幾天確實疼,現在淤血消得差不多了,不怎麼痛了,搖頭道:“不痛的秦阿姨。”
上完藥,秦蘭不知怎麼想到自己兒子也受傷了,隨口道:“也不知道你大哥有沒有按時換藥,身邊沒個知冷知熱的人照顧,開年都要二十六了,也該操心操心個人問題了。”
秦蘭隨口一說,溫寧卻想起剛剛蔣靜走前最後說的話,她摸不準秦蘭說這話是試探還是什麼意思。
不過還是選擇表明態度,她笑著接話道:“秦阿姨不用擔心,回頭您問問大哥喜歡什麼樣的女同誌,等我去文工團上班,要是碰上合適的,就幫忙牽線搭橋。”
“要是大哥不著急,我就先幫二哥介紹。”
秦蘭聽完愣了一秒,隨即便明白過來溫寧的意思,麵上笑容依舊,心中卻微微歎息,哎,看來兩孩子互相都沒有那方麵的意思呀,是她誤會了。
沒戲了。
……
蔣靜從陸家離開後,越想越生氣,氣得要炸了。
本來以為她在秦蘭麵前掉掉淚,訴訴苦,秦蘭就會答應放過蔣瑞,因為秦蘭最是心軟。
沒想到秦蘭這次卻態度堅決,一點都不讓步。
不就是一個鄉下丫頭,又不是親生女兒,至於維護成這樣嗎?!
她和秦蘭可是幾十年的交情,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還抵不過一個剛認識的死丫頭?
蔣靜想不通。
完全想不通。
但蔣靜還有好多事要忙,第二天,她回家放了東西,又馬不停蹄地收拾一些吃的、用的,去看守所看女兒周怡。
周怡已經拘留了七天,還剩八天就能放出來。
周怡爸被派到外地公乾,暫時回不來,但是托了關係,允許周怡每天有一個小時的探視時間,所以蔣靜每天都能去看守所陪女兒一個小時。
今天照常。
蔣靜拎著換洗的衣物和一些零嘴到了看守所。
兩母女一見麵,蔣靜便忍不住把昨天去陸家的事抱怨給女兒聽。
不愧是兩母女,周怡聽完,反應跟蔣靜一模一樣,覺得虧她還喊了秦蘭這麼多年的阿姨,對方居然不念往日情分,為了一個剛認識不久的鄉下丫頭執意要讓她表哥坐牢。
更關鍵的是,她進看守所這麼多天,秦蘭看都沒來看過她一眼。
周怡很不爽。
非常不爽。
憑什麼她在秦蘭那兒還比不過剛認識的溫寧?
就因為不是乾女兒嗎?
行啊,既然她不爽,那陸家也彆想消停!
不是要維護溫寧嗎,那她就偏要給溫寧找事!
周怡附在親媽蔣靜耳邊,小聲地說了什麼,蔣靜先是詫異地瞪大眼睛,隨即會心地點點頭。
從看守所出來,蔣靜就在陸家門口堵到了正要出門的葉巧。
“蔣阿姨。”葉巧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蔣靜左右看了眼,衝她意味深長地一笑:“我今天去看守所看小怡了,她還問我,你怎麼樣了,在陸家還好不好?”
葉巧如實道:“挺好的。”
蔣靜:“那就好,小怡還擔心你被溫寧懷疑,她讓我轉告你——”
“轉告我什麼?”葉巧神色微變,緊張地盯著蔣靜。
“彆緊張”,蔣靜拍了拍她肩膀,慢慢道,“小怡說,讓你放心,她不會把你幫她做過的事透露出去。”
聽到這話,葉巧不僅沒有放鬆,反而更緊張了:“蔣阿姨,今天你走之後,我也幫著勸過溫寧,讓她放蔣瑞一馬,她當時隻說知道了,沒有明確表態,要不你們再等等,興許她今晚就會跟秦阿姨說這件事呢。”
“是嗎?”蔣靜勾了勾唇,話音一轉,“其實我今天找你不是為了這事,而是想讓你給溫寧媽打個電話,就說……”
蔣靜附在葉巧耳邊說了幾句話。
第二天。
葉巧尋了個陸家人都不在客廳的空擋,往老家前鋒村撥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