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太妃?”楚心嬈一臉不解,“她一個身居後宮的太妃,做什麼要找人對付司公子?就算跟梵華宗有過節,也輪不到她吧?”
“咳咳咳……咳咳咳……”司沐弛想解釋清楚,可奈何他越是激動,越發心肺難受。
“師父,您彆著急,慢慢來。”楚啟臨趴在床邊緊張不已的為他撫胸順氣。
厲贏風走過去,拿了一粒藥丸塞到他嘴裡。
緩了一會兒,回過勁兒後,司沐弛才向他們說起前不久自己被請去順義王府的事。
雖然他說得費力,一家三口聽著也費力,但總算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楚心嬈拳頭捏得死緊,瞪著虛空咬牙切齒,“一個顧靈薔不要逼臉就算了,沒想到他們一家老少都不要逼臉!被拒絕了就心懷恨意,就要把人乾掉,那我們是不是也能隨便找個理由把他們一家老少弄死?”
聽著‘逼臉’這詞兒,雖然厲贏風不是很懂,但看著她滿身惡恨之氣,不用問都知道這詞兒有多粗俗。
“當著孩子的麵,矜持些!”
“矜持個毛線!”麵對他的提醒,楚心嬈越發難以消氣,“那一家子找高手學武藝的目的可是對付我兒子!就因為我兒子秀了一手就被人如此嫉恨,TM簡直有病!照這麼說,凡是有點特長的人都不該活了,就因為獨有的特長讓彆人覺得自己遭受了羞辱?”
她氣的不是彆人的嫉妒,而是因為嫉妒生出的不擇手段!
就像司沐弛這樣,隻因拒絕了彆人就被彆人偷襲並追殺,這TM哪裡是人乾的事,簡直就是變態!
厲贏風被她懟得除了黑臉,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是想讓她消氣,彆因為那種人就把自己氣著,沒想到這女人非但不領情,反而火氣更甚!
“娘,犯不著為那種人生氣,就他們那樣的人品,彆說師父不會收厲書洲為徒,就算師父同意,他們也過不了梵華宗的考驗。”楚啟臨回頭望著自家娘親,懂事地安慰她。
楚心嬈收了收脾氣,道出自己的擔憂,“我是擔心他們仗勢欺人,不但對付你師父,還有可能以此為借口對付梵華宗。”
楚啟臨眼仁兒轉動,突然咧嘴笑,“娘,其實有辦法讓他們知難而退的!”
楚心嬈皺眉,“什麼辦法?”
厲贏風和司沐弛都好奇地盯著小家夥。
楚啟臨挨著對他們眨了眨眼,略帶調皮地道,“咱們主動引薦厲書洲加入梵華宗!就宗裡對弟子的考驗,那厲書洲要是能過,我把頭擰下來給他當凳子坐!等他考核失敗,讓梵華宗明明白白地拒絕他,看他們還有什麼理由對付梵華宗!”
雖然他入宗拜師有殊勝子牽線,可一樣要遵從宗內規矩接受宗規的考驗。哪怕他那時年僅三歲,也不例外。
所以他對自己的提議很有信心,篤定以厲書洲的教養肯定過不了考驗!
楚心嬈擔心道,“要是考核失敗,他們更加丟人,那豈不是更給了他們對付梵華宗的借口?”
厲贏風沉著臉忍不住開口,“成王敗寇,他們若以失敗為借口對付梵華宗,那便是蓄意挑動朝廷和江湖門派對立,此乃大忌。”
聽到這,楚心嬈不由得摸著下巴點頭,“如此說來,臨臨的主意還真是妙!若他們因為丟不起人就對付梵華宗,那就是以權謀私犯了朝廷與江湖宗派之間井水不犯河水的規矩,到時自有人收拾他們!”
司沐弛雖然沒說話,但卻是對著愛徒笑了。
想到什麼,楚心嬈突然問兒子,“乖寶,你當初接受的是什麼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