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下一瞬,他就賠笑道,“小祖宗,您就饒了屬下吧,屬下也是怕您衝動壞了拜師學藝的初心。再說了,您三王叔也在呢,萬一惹惱了他,他把您趕回去,那您豈不是很丟臉?您彆忘了,您還答應太子和二皇子,說練好了劍法就回去耍給他們看的。您要是不虛心點,如何在太子和二皇子麵前耍威風?”
經他這麼一提醒,厲書洲垮下小臉來,總算不鬨騰了。
因為他真的向太子和二皇子炫耀過,如果拜師不成被趕回去,鐵定要被他們笑話一輩子!
“好吧,看在你也是為了我好的份上,我就饒了你這兩次的大不敬!哼!”丟下話,他挺著胸昂著頭走進了右邊的房舍。
何登眯著眼盯著他後腦勺,除了目光陰狠外,一絲冷笑也掛在嘴角上。
對於梵華宗,楚心嬈來過好幾次,那時兒子在這裡學藝,她每隔一段時間想兒子就會來這裡住上幾日。
所以,小拾才對她格外熟悉和熱情。
而厲贏風熟悉這裡,不單單是因為與司沐弛的交情。他與司沐弛相識與少年,是因為他少年時跟著殊勝子學醫,殊勝子偶爾會帶他來梵華宗串門,他與司沐弛便是由此結下的友誼。
前幾年他是因為尋找楚心嬈,沒心情來梵華宗串門。誰曾想,自己一直要尋找的女人竟然就藏在這裡!
而自己的兒子還成了梵華宗的弟子!
每每想到這,厲贏風心裡就不是滋味。
兒子如此像他,這裡的人無一不認識他,可是這麼多年,竟沒有一人將消息告訴他!
試問,這擱誰身上不憋屈的?
“咱們是來這裡做客的,你臭著個臉做什麼?”見他私下都寒著臉,楚心嬈不解地問道。
“哼!”厲贏風坐在大椅上,鬱悶地彆開頭。
楚心嬈翻了個白眼。
她也不慣著他,就當什麼都沒看到,轉身朝屋外走去,“你先坐會兒,我去廚房幫小拾。看樣子,今日那幾位長老是沒空搭理我們了。”
她兒子在梵華宗有多受寵她是再清楚不過的……
厲贏風瞧她走得頭也不回,更是鬱悶得想吐血。
啥時候這女人才能真正把他放眼中?
哄一哄他,很難嗎?
再說楚心嬈去了廚房後,見真的隻有小拾一個人在為他們做飯,她趕緊上前幫忙。
“楚姐姐,二師祖回來後把那位世子的事都告訴我們了。他說那位世子是‘祖宗轉世’,我們梵華宗供不起。其他五位師祖聽後,同二師祖一起帶著臨臨就往山後去了。二師祖有交代,說是你們看著解決,最好讓他們知難而退。”小拾在案台邊一邊切菜一邊說道。
“嗯,我們心裡有數,知道該如何做。”楚心嬈點頭。她來廚房找小拾,不單單是為了幫忙,還有更重要的事。
朝外麵張望過後,她到小拾身邊,壓低嗓音快速說道,“小拾,我跟你講,一會兒我把飯菜端過去,你就彆去了,你找機會去……”
聽她說完,小拾神色肅然。
半個時辰後。
楚心嬈端著食盤先去了何登和厲書洲所住的石屋。
見是她送飯菜,何登忙迎道,“王妃,怎能讓您做這些事呢?你該吩咐小的,讓小的去忙活!”
楚心嬈笑了笑,“小拾還有彆的事忙,我想著閒著也是閒著,就幫他把飯菜端過來。你和小世子先用著,我還要去伺候我家王爺。”
何登恭敬地接過食盤,“多謝王妃,再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小的。”
楚心嬈出了他們屋子,又去廚房拿另一份。
剛回房為某爺擺上,何登就帶著驚呼聲衝撞進他們房裡——
“王爺!王妃!我家小世子突然口吐白沫,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