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關乎殊劍閣的信譽,我們當時便隻能不再用他了。”江千仞道,“但念在他也為殊劍閣做了那麼多年的事,我給了他八十兩銀子算作安家錢,便讓他走了。”
“既然這已經是七八年前的事情,那應該也與最近的案子無關了吧?”江懷雪疑惑的看向謝辭,“難道是還有什麼發現?”
謝辭點了點頭:“我找官府的人去施彥老家查過了,那邊的村民說他八年前就沒有回去,拿著那麼多銀子不回家也不留在東蜀,那他必然是不甘心的。”
“可是八年前他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現在也總不至於才對……”江懷雪還是不願往這個方向去猜測,殊劍閣的鑄劍師都是看著她長大的,多少想留些情麵。
她始終不願意相信施彥會這麼草菅人命,畢竟他拿著貪的數百量銀子也足夠過得很好,何必這般想不開?
除非……他現在過得並不好了!
“難不成是他最近出了什麼意外,所以你才會猜測是他報複?”江懷雪看著謝辭,“你查到了什麼?”
“官府那邊的人去查過,施彥這些年先去了明州開了個鋪子,他不能鑄劍但好歹識得兵器優劣,生意最開始也不錯。”謝辭把玩著手中玉珠。
前不久江懷雪從韓末那兒回來就將玉珠交到他手裡了,他便穿在了一串佛珠上帶在手腕。
“若是生意不錯的話他不會這麼自毀前程,難道最近出了什麼變故?”江懷雪追問。
江懷月似是想起了什麼:“明州?”
“對,明州。”謝辭肯定道。
“今年我們在明州開了一家鋪子,經營得很好,盈利也很是不錯。”江懷月心頭一緊,“但聽那邊掌櫃說明州有一家鋪子在我們過去之後生意越來越不好,後麵沒多長時間就關門了。”
“就是那家。在今年殊劍閣的鋪子做過去之後,施彥虧光了幾百兩銀子,血本無歸,還欠了不少債。”謝辭淡淡道,“這個理由,夠他動手了。”
“所以他是想拉著殊劍閣同歸於儘?”江懷雪心頭一寒。
施彥的一手鑄劍之術是殊劍閣的手藝,他後來的銀子也可以說都是從殊劍閣這兒偷來的,沒想到最後,他卻還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怪罪到殊劍閣的身上。
江千仞思及此處也是痛心不已。
捫心自問他當真從未虧待過施彥,沒曾想到頭來卻還害了兩條人命啊。
“若是當初我不收他入我們殊劍閣,不讓他成鑄劍師,或者不讓他當管事,或許就都不會有現在的命案了……”
“爹,不是的,這樣的人心性如此,哪怕不到殊劍閣,哪怕遇到的是彆的事,他也早晚會做出種種罪行來,這不是我們的錯。”江懷雪眼中寒涼,帶著隱隱怒氣。
現在再去追究這些過往都已經沒有意義了,一個心性如此的人,是不會被輕易改變的。
“現在殊劍閣的處境雖然艱難,但時間久了官府如果一直沒有結果大家也還會淡忘,所以施彥絕不會就此罷手。”江懷雪看著謝辭,“當務之急是必須找到施彥,不然很快就還會有人死……”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