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跟著那雜耍班子，到了城外的一處破廟，找到了他們的據點，也看到了各種各樣受到摧殘的幼童。
那人麵蛇，不是人麵蛇，而是人造蛇。
據審問的供詞，那些人將拐來的孩子砍去了四肢，然後再將準備好的蛇皮黏在血肉上，隨著孩子的生長，蛇皮逐漸長到了身上，最後徹底與孩子合為一體，由此成就了所謂的“人麵蛇”。
“看這裡，”胤禔拿著那份供詞，冷聲道，“他們實驗了將近二十次，才成功了這麼一條人麵蛇。”
也就是說，光是這“人麵蛇”，就吃了近乎二十條人命。
胤禔的臉色很不好，他心裡翻湧著殺意，很想殺幾個人來消消火氣。
胤禛則是繼續看著那份供詞，以及暗衛們發現的各種“怪物”。
除了人麵蛇，還有美女蛇、人彘、會說話的狗、花瓶美人......
數不儘的都是罪孽。
“都殺了吧。”
胤禛淡淡開口，這種連人都不是的家夥，死了都汙染環境。
“拖到城門口斬首示眾，把他們犯的罪都念給百姓聽。”胤禛繼續吩咐道。
他也沒有忘了那些受害者，沉吟片刻，才擰著眉說道：“讓人好好照顧著他們，尋曹寅建個慈善堂，養著他們吧。”
這些受害者，經受過摧殘以後，已經是尋常人眼中的“怪物”了。
可他們還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胤禛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他們，活著是痛苦，死......
他沒法兒要他們的命，生命是他們自己的，彆人沒法兒替他們做主。
也隻能是這麼養著了，讓人好好照顧著，或許就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胤禛有些頭疼，他更厭惡起了那些犯罪的人，恨不得將他們五馬分屍，叫野狗分食之。
把正常健全的人類刀削斧劈，澆以沸水覆以獸皮，可得“人熊”“人狗”，蜷其肢體置其瓶中，可得花瓶美人......
這樣的惡行，這樣的罪孽，他們下十八層地獄，地獄都不要他們。
胤禛難耐地閉上眼睛，但那一幕幕慘烈的畫麵，還是會浮現在眼前，叫他心裡難受至極。
“彆想了，咱們能做的，就儘量去做，希望世間不要再有這樣可怖的事情發生吧。”
胤祉歎道，他心裡也難受極了。
從前隻在一些奇聞書中看到“采生折割”的事情，並未親眼見到過，便不知是如何慘烈的事情。
直到如今，親眼看到了，才知道何為魔鬼。
“三弟，四弟，你們先回去吧，把這事跟汗阿瑪稟告一下，剩下的事情我和你們二哥來處理。”
看著兩個弟弟的模樣，胤禔忍不住伸手拍拍他們的頭，柔聲說道。
有些事情，還是讓他們當哥哥的來解決吧，總不能一直讓弟弟們處理啊。
那他們這些當哥哥的，豈不是特彆沒用？
胤礽總是不服胤禔說的話的，但今天同意了他的提議，也跟著推了推胤禛和胤祉，說道：“去吧去吧，回曹家去。”
讓弟弟們回去，他們才好放開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