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算了算了。”
那些話,謝嘉語終究還是沒能問出口,心情有些煩躁的放下了車簾子。
謝思勳思量了一下,再次跟顧嘉道了彆,也跟著上了馬車。
“今日到底發生了何事?”謝思勳皺著眉頭問道。若不是他及時趕到,謝嘉語今日還不知道會遭什麼罪,這事兒最後不知道會鬨多大。
謝思蕊聽後,撲通一聲跪在了謝嘉語的麵前,哭著道:“姑祖母,您罵我吧,今日都是我太衝動了。若不是我跟她們打架,您也不會如此的。都怪我,都怪我。”
說著說著,謝思蕊哇哇大哭起來。這會兒,她是真的害怕了。若是謝嘉語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後果難以想象。
謝嘉語本也沒想著怪謝思蕊,所以看到她哭得那麼慘,拿出來一條手帕給她擦了擦臉,道:“好了好了,莫哭了。”
謝嘉語在這邊勸著謝思蕊,春桃在那邊跟謝思勳說了一下來龍去脈。
謝思勳聽後,板著臉就想訓斥謝思蕊。
卻聽見謝嘉語搶先一步道:“你以後出門在外切不可如此了!跟人打架也要估量一下自己的實力,若是能打得過,那自然是要打上一架,讓對方心服口服。若是敵眾我寡,那就認慫,隻待以後尋著好時機再報複回來。”
聽著前麵的,謝思勳還以為謝嘉語要擺長輩的架子教訓謝思蕊了,結果後麵卻是越聽越不像話。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歪理。
他本欲反駁,但想著對方多少算是長輩,所以忍了幾下,還是忍了回去。看他回去怎麼教訓謝思蕊!
回府之後,這件事情還是傳到了謝嘉融的耳中。
謝嘉融立馬就把謝思蕊罰去了祠堂。
就算是謝嘉語勸著也不管用。
“大哥,思蕊還小……”謝嘉語道。
謝嘉融板著臉,嚴肅的道:“小什麼小,她今年已經十四歲了,明年就要及笄。我原當她是個穩重不惹事非的,才讓她陪著你。卻不想,她不惹事則以,一惹事就給我出了這麼一個大亂子。”
“大哥,這事兒也不全怪思蕊,是那兩個小姐先動的手。”謝嘉語解釋道。
“嘉柔,如果今天思勳沒有及時趕到,會發生什麼事我想都不敢想。”謝嘉融後怕的道。他沉睡了四十年的妹妹好不容易醒過來了,萬一出了點什麼差池,他一定會抱憾終身。
謝嘉語見謝嘉融著急而又害怕的模樣,笑著道:“大哥,那二樓能有多高啊,掉下來頂多摔斷腿,沒什麼大事兒的。”
“摔斷腿還不叫嚴重!”謝嘉融聽後大聲吼道。
但見自己的妹妹被嚇住了,趕緊柔聲道:“好了,嘉柔,這事兒你莫要管了。我非得讓她長長記性,免得以後在外麵給我惹出來更大的霍亂。”
謝嘉語看著謝嘉融盛怒的模樣,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也知他如今在氣頭上,所以沒再多說什麼。
當天晚上,謝嘉融就讓人把謝思蕊關進了祠堂,而且一關就是三天三夜。
這可把謝思蘭和謝蓮高興壞了。
這倆人上次被關祠堂罰抄寫,隻有謝思蕊一人早早的離開了。這下好了,謝思蕊比她們關的時間還長。
且看蒼天繞過誰!
謝思蕊對於被罰一事到沒有多少怨言,這件事情本就是她做錯了,差點害了謝嘉語,所以她被罰三天贖罪也是應該的。
謝思勳看著黎氏愁眉不展的模樣,道:“娘,你都不知道今天有多危險。小妹在外麵就跟人大打出手,她已經十四歲了,再這樣下去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兒!我看祖父實在是罰得太輕了,該請家法抽她一頓!”
黎氏也知這次女兒做錯了,但抽一頓,她還是覺得太過心疼,道:“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殺殺的,對自己的妹妹也這樣。”
說完,想到謝思蕊的事情,有道:“是娘平時沒教好她,讓她去祠堂反省反省也好。現在晚上還冷,不知道蕊姐在祠堂裡睡得習不習慣……”
不過,謝思蕊這幾天過的卻沒像大家想象的那樣糟糕。
雖然謝嘉融明令禁止任何人去探視謝思蕊,但當謝嘉語過去的時候卻沒有人說什麼。
謝嘉語讓青嬤嬤給謝思蕊鋪上了厚厚的被褥,又給她拿了許多從福味齋買回來的糕點,還讓冬雨點上一些驅蟲的藥草。
“我已經求過你祖父了,隻是這事兒鬨得有些大了。恐定遠侯府和承恩侯府那邊有微辭,這樣做也是不得已的舉措。你切莫怪你祖父,他也是為了你好。”謝嘉語思量了一番,跟謝思蕊道。
謝思蕊一邊吃著桃花糕,一邊道:“這事兒原就是我做得不對,差點害了姑祖母。祖父罰我是應該的。是以蕊兒沒有任何怨言,隻望姑祖母身體康健,平平安安。”
謝嘉語聽了這話,摸了摸謝思蕊的頭發,道:“你能這般想就好,這幾日你也不用擔心,我讓人看著點兒。”
“多謝姑祖母。”謝思蕊道。
“嗯,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再來看你。”謝嘉語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