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調查(2 / 2)

“不過,你若是想要成書,或者多了解一些有關東山先生的事情,儘可以去問芷柔院那位便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話,比祖父還要可靠許多。”

“為何?”謝思敏忍不住問道。

謝嘉融卻沒有解答謝思敏的疑惑,而是道:“你不必知曉為什麼,以後同樣的問題也不要再問你姑祖母,你隻需知道祖父說的是真的便是。”

“是,祖父。”心中雖有千萬個不解,但謝思敏沒再多問。

謝嘉融轉念想了想,又道:“這些書,也算是她的心頭好,她既然送你了,你就好好留著。但是,她這一份恩情,你斷然不能忘記了。定要牢牢的記住,以後要尊敬她,好好孝順她。像對祖父一樣的對待她。”

謝嘉融這話的語氣非常的鄭重,謝思敏立馬跪下來,道:“孫兒明白,以後定然會好好孝順姑祖母,一輩子都不能忘記她今日的贈與之恩。”

謝嘉融滿意的道:“嗯。如此便好。”

謝思敏離開書房之後,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中。看著這一箱子書,雖然不知來自於何處,但,於他而言,更重要的是自己竟然能得到這一箱子的寶貝。

翻著翻著裡麵的書,竟然開始淚盈於眶。心中對於謝嘉語也萬分的感激,想著該如何報答她一回。

謝嘉語自是知道,謝思敏離開之後,那箱子書不回再拿回來。東山先生於她而言,是一個幼時教習了沒多久的先生,這一點大哥自然也是知曉。

所以,她把這一箱子送給謝思敏,大哥一定會同意。因為,這些東西放她這裡是真的沒什麼用處。

第二日,巳時剛過,謝蓮又來了。

因為有了謝嘉語的提醒,所以今日小丫鬟們都很自覺的站在一旁。

謝蓮看到茶水端過來了,道:“姑祖母,請喝茶。”

說著,就裝模作樣的想把杯子端起來,同時還看了一旁的小丫鬟一眼。隻見小丫鬟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裡,看都未曾看她一眼。謝蓮見狀,隻好自己端了起來。

因她從未服侍過人,就連對自己的嫡母趙氏都不曾如此過,所以手抖得厲害,茶水不小心撒到了手上。隻聽“啪嗒”一聲,瓷碗落地,摔碎了。

謝嘉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隻這一眼,便讓謝蓮膝蓋發軟,不自覺的跪了下去。畢竟,有衛姨娘的交待,再加上沒有陳氏的所謂的“提點”,謝蓮此時對謝嘉語的懼怕非常深。

就怕一不小心,她也會跟齊梓晨一般被關倒家廟裡去。她今年才十五歲,長得這麼好看,還沒戴好看的首飾,也沒有嫁人,不想被關進去。

“姑祖母饒命,姑祖母饒命,蓮兒不是故意的。”謝蓮抖抖嗖嗖的說道。

謝嘉語本想借這瓷碗摔碎的事情說她幾句的,隻是,看她如此作態,卻讓她微微有些震驚。這謝蓮,不會是吃錯藥了吧?怎麼感覺,今天這麼害怕她啊。她好像也沒說什麼,沒做什麼吧。

“你先起來,我何時怪你了。”謝嘉語皺了皺眉說道。

謝蓮一聽這話,悄悄鬆了一口氣,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了。

很快,便有小丫鬟過來打掃了。

謝嘉語問道:“你為何突然如此怕我了?”

謝蓮心裡一驚,沒想到自己竟然表現在了臉上,臉白了白,道:“沒有,沒有,姑祖母您誤會了,蓮兒沒有怕您。”

謝嘉語看謝蓮膽小如鼠的模樣,剛想說些什麼,恰巧看到了謝蓮裙子上的水漬,道:“算了,你今日先回去吧。若是不情願,明日也不用再過來。”

“蓮兒沒有,姑祖母誤會了。”謝蓮顫顫巍巍的極力解釋道。

謝嘉語道:“好了好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誰讓你來的,你就這麼跟那人去說好了。去吧。”

待謝蓮走後,謝嘉語疑惑的問身邊的小丫鬟們,道:“我今日有這麼可怕嗎?”

夏桑心思比較通透,她笑了笑。端過來小丫鬟遞過來的一杯重新倒來的花茶,遞給了謝嘉語,道:“小姐,我看吶,二小姐是前日在承恩侯府被嚇破了膽,對您心生懼怕。”

“啊?”謝嘉語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所以說,三小姐也是同樣的原因嗎?”

夏桑思索了一下,道:“那日我看三位小姐的臉色都跟平常不太一樣,雖然這幾日沒見到三小姐,不好下定論,但奴婢覺得,多半是這樣沒錯了。”

謝嘉語點點頭,道:“嗯。這府裡的小姐們的膽子也忒小了,這麼點事兒就被嚇破膽了。需要練練啊。”

春桃卻道:“我卻覺得咱們府裡的小姐比承恩侯府的公子小姐們好多了,膽子小,對您生了懼怕之意,就不敢做出傷害您的事情。”

謝嘉語細細品味了一下春桃的話,然後道:“你說得有理。那句老話說得沒錯,一個主母影響三代。至少大嫂不像承恩侯夫人那般狠。”

這話,卻沒人敢繼續接下去了。

幾天後,有關謝嘉語的信息也被一個身著黑衣的人帶了回來。

裴之成看著兩日未見的鶴鬆,問道:“可查清楚了,皇上和太子跟謝小姐私下可有聯係?”

鶴鬆恭敬的說道:“主子,自從謝小姐住進了文昌侯府,皇上和太子從未私下見過她,也從未私下送過任何東西。”

裴之成摸了摸拇指上的玉扳指,疑惑的道:“你的意思是,皇上和太子都從未聯係過她?”

鶴鬆道:“奴才的調查的確如此,也有可能是奴才本事太低,沒能查到。”

裴之成道:“你的能力我還是非常相信的,不必妄自菲薄。”

說完,便開始重新思考這些人之間的關係。

“不過,還有一件事非常的重要,皇上曾帶著太子和二皇子去皇陵時,似是私下帶著喬裝打扮的謝小姐單獨在皇陵裡麵待了一段時間。”鶴鬆說道。

裴之成不敢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皇上帶她進入皇陵?”

鶴鬆道:“正是。當日是皇上身邊的杜公公親自去文昌侯府接的謝小姐,謝小姐中途頂替了乾清宮的宮女秋月。等到從皇陵回來,兩個人又換了回來。”

聽了鶴鬆的話,那雙時時充滿了算計的眼睛裡此時卻盛滿了驚濤駭浪。這一切,似乎抬不尋常了。帶去黃陵,說明這名女子的身份肯定跟皇家有關。

皇後地位穩固,太子得寵……皇上英明,斷然不可能做出來如此荒唐的事情。

那麼,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這些事情你用了兩天的時間?”裴之成問道。

鶴鬆道:“主子英明,奴才去了一趟北郡。”

“如何?”

“北郡謝氏族中並未有這樣一名女子,當日文昌侯也是孤身一人回來,並沒有帶人。”鶴鬆道。

裴之成麵容凝重,左手無意識的摩挲著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憑空冒出來的一個孤女,跟謝氏有關,又跟皇上有密切的關係。這讓人不由得想起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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