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你是哪裡來的自信,讓我瞧瞧自己的身份,你怎麼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楊恪聲音陰沉沉的反問道。
謝嘉語看著楊恪不知死活的模樣,笑嘻嘻的道:“我就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才敢這麼教訓你的啊。你說我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那你覺得我的身份是什麼呢?”
楊恪甕聲甕氣的道:“怎麼,是文昌侯給你的底氣嗎?你也不看看文昌候府如今的狀況,苟延殘喘,二流世家。不過是靠著跟我父皇的表親關係才堪堪保住了候府的爵位。後麵的子孫也不成器,你們謝家如今哪裡還有人?”
謝嘉語聽了這話卻冷笑了一聲,譏諷道:“我看你也不是不明白啊?既然明白,為何還要利用謝思蘭?”說著,心中又來了氣,上去踢了二皇子一腳。
二皇子疼得呲牙咧嘴的,一句話也發不出來。
踢完之後,謝嘉語繼續嘲諷:“說我們文昌候府苟延殘喘,靠著皇上的親緣保住爵位,我看你心中也明了,這親緣到底有何作用。若是無用,你又怎會千方百計的設計謝思蘭!”
楊恪緩過來勁兒了,不怕死的繼續道:“那是謝思蘭賤,自己貼上來的。本皇子從來都是來者不拒,若是你貼上來,本皇子自然也會收了你。”
這話卻是又惹惱了謝嘉語,狠狠的踢了楊恪幾下:“我讓你再嘴賤,再胡說八道!既然知道我們文昌候府跟你父皇的親緣關係,你自然也知道我是你的長輩。你跟謝思蘭本來就差著輩分,勉強湊在一起就已經很丟臉了。竟然還敢對我這般。真是大不敬!”
說著,又踢了幾下。
楊恪從來都不是識時務的人,而且,身為皇子,他從沒受過這樣的侮辱。心中也明白謝嘉語不可能殺了他,而他在日後,定然會十倍百倍的報複回去。因此,繼續說道:“你不過是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冒牌貨,仗著跟已逝的表姑長得像,便能得到了父皇和文昌侯的喜愛。充其量不過是個玩物罷了,算什麼東西!本皇子好心收了你,竟然膽敢如此對本皇子,真是活膩了!”
謝嘉語哪裡受得了這樣的話,伸出手來啪啪給了二皇子幾個耳光子。
“你以為父皇會向著你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等父皇知道你如此對我,一定會殺了你!”此時二皇子的臉紅紅的,繼續放著狠話。
謝嘉語聽後,也懶得再跟楊恪多說什麼了,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哦,是嗎?倒不如咱們去看看,你父皇到底是會向著你還是向著我?”
若說剛剛楊恪還非常的確信,他父皇一定會向著他的。眼前的姑娘即使再美,也不過是一個漂亮的玩物罷了,可他卻是當朝的二皇子,是父皇的親生兒子。可是現在,看著謝嘉語自信的模樣,他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種不好的預感讓他沉默下來了。
而謝嘉語卻沒有打算結束這個話題,拍了拍手,繼續道:“怎麼,不敢了?剛剛不還想著去告狀嗎?既然你不敢,不如我去代勞如何?”
楊恪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謝嘉語,抿著唇沒有講話。
謝嘉語道:“今日就當是給你個教訓,以後再敢惹我,就沒這麼簡單了!”說完,便理都不在理楊恪,帶著顧星出來樹林子。
出了樹林子,顧星不確定的問道:“小姐,咱們剛剛得罪了二皇子,要不然趕緊跑吧?”
謝嘉語不解的看著顧星,問道:“為何要跑啊?而且,既然你知道打二皇子不對,剛剛為何沒有勸我,而是跟我一起上手呢?”
顧星道:“主子做的任何事情奴婢都會支持,隻是,二皇子畢竟是二皇子…”
謝嘉語安撫道:“無須擔心,我又不是那般沒有腦子之人,自然不會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既然揍了他自然是不怕他報複亦或者是皇上怪罪。”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顧星才會無條件的支持謝嘉語。而且,剛剛二皇子說的話實在是太欠揍了,揍他一頓出出氣也好。
謝嘉語見自己身上有了些塵土,先回自己的帳篷換了一身衣裳梳洗了一番,隨後
,便帶著顧星去了承德帝的營帳。
開什麼玩笑,她今日揍了二皇子,以二皇子那個睚眥必報的性子,肯定會明裡暗裡報複她的。即便是二皇子沒過來跟承德帝告狀,她也打算過來說的。
說一聲,以承德帝的名義懲治一下二皇子,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而且,二皇子也不敢再報複她。
況且,她力氣小,手上有分寸,並未揍得太狠,不過是出了出氣罷了。她若是真的恨二皇子,應該讓顧星來揍,保管揍得半死不活的,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
很快,謝嘉語便到了承德帝的營帳外。
以謝嘉語的身份,侍衛並不會為她傳報,因此,謝嘉語並未直接說找皇上,而是找杜公公。
很快,杜公公便出來了,看到謝嘉語低聲提醒道:“姑娘,二皇子正在裡麵呢。”
謝嘉語看著杜公公彆有深意的眼神,明白楊恪這是惡人先告狀了。不過,她也沒什麼好怕的,承了杜公公的意,道:“多謝公公提醒。”
“姑娘客氣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