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早在混血和傳教中丟失得一乾二淨,誰都記不起來。”
霍恩一套精神現實兩麵包夾小連招,給這些拜聖父會成員打沉默了,他們欲言又止,互相看看,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一個法蘭農夫和一個庫什農夫的共同之處,難道比一個庫什貴族和一個庫什農夫之間少嗎?
在四處流浪的流民中,同樣有法蘭人和諾恩人,他們同樣在千河穀當了上百年的農夫。
可要是按照庫什民族的劃分,那郎桑德郡大半都不屬於千河穀,仔細劃分下來,千河穀估計隻有山區才完全屬於庫什人。
以庫什民族來劃分敵我,無異於將同樣有推翻教會和帝國需要的異族人推到我們的對立麵去。
這樣的結果最終無非就是壯大了敵人的力量而減弱了我們的力量,這太愚蠢了。”
“那又怎麼樣呢?”一個脾氣火暴,有些受不了霍恩言論而紅溫的成員站起身,他管不了什麼尊卑了,直接問道,“冕下,千河穀是咱們的千河穀,這裡是我們的家鄉,他們本來就該滾出去,他們如何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你認為推翻千河穀的教會和帝國統治就完事了嗎?”霍恩的聲音漸漸冷峻起來,“你以為教會和帝國會眼睜睜地看著我們從帝國裡獨立出去嗎?
貪婪到為一個池塘,為一個蜂窩發動戰爭的貴族們,把千河穀當成養老院的貴族們,會眼睜睜看著千河穀不管?
我告訴你們目前的目標隻是推翻千河穀教會,是因為在推翻千河穀教會之前,樹立彆的目標沒有意義。
當千河穀獨立的那一刻起,我們要麵臨的,是來自整個帝國四麵八方的壓力!
和千河穀教區相比,整個帝國和教會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
這並不是霍恩在危言聳聽,相對於他的故鄉,帝國由於超凡社會的存在,其封建製度的穩固程度超乎想象。
在帝國這麵旗幟之下,王國間雖然會因為地緣爭端而爭鬥不休,可那到底是貴族社會內部的爭端。
在麵臨可能傾覆整個貴族社會的情況下,他們會立刻團結在一起,選出空位了數十年的帝國皇帝。
然後他們會在皇帝和教皇的權威下共同抵禦外敵。
與血肉王庭的百年戰爭千年爭端中,這套封建製度打磨得越發完善,事實也證明了這套係統的高效率。
在法蘭王都入敵手的情況下,帝國還能反打回來,順道收回了丟失的西蘭群島。
儘管過去了上百年,可這套係統還遠不到腐壞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