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美聖風!”
“是他們的魔弩,快低頭!”有認識的騎士大驚失色,以一種極為不雅的姿勢趴在了馬背上。
可其他騎士們卻沒有這個打算,他們甚至還覺得這種姿勢損了自己的威風呢。
雷鳴般的轟隆聲簡直要炸破海爾溫的耳膜,馬兒們集體發出了驚恐的嘶鳴。
“啊——”
最前排的幾名騎士應聲倒下。
海爾溫的戰馬同樣被嚇壞了,它前身立起落下,背對著衝鋒的方向,反複地尥蹶子,差點沒把海爾溫顛下來。
等他安撫好了戰馬,原先的戰場形勢卻讓他看不懂了,在放完第一銃後,聖銃騎兵們抽出了馬刀和錘矛,居然選擇在這一小片區域混戰。
喊殺聲中,奔馳的戰馬如同鍋中的沸水,不斷升騰攪合。
這種時候就顧不上什麼指揮了,隻能一對一或幾夥騎兵捉對廝殺。
海爾溫瞄準了一名年輕的聖銃騎兵,他馬鞍上的皮繩損壞,正在緊急修複。
這一看就是個雛兒,居然在戰場中央做這種事。
用靴子上的刺兒刺了一下戰馬,海爾溫提起了馬速,將騎槍端平,朝著那聖銃騎兵衝去。
先秒他一個玩玩!
海爾溫的自信來自於傳承。
為什麼騎士們總是將“家族傳承吾輩責”掛在嘴邊,就是因為超凡技藝隻有貴族有,且需要長時間的傳承,才能形成技藝壁壘。
就如海爾溫的刺槍術,從第一代弗瑞特男爵到伯爵到公爵又到伯爵,傳承了整整七百年!
傳承了七百年的努力,憑什麼敗給你這種半年速成的騎兵?
海爾溫的大腿肌肉繃緊,臉上露出獰笑。
無數人試圖偷學的超凡技藝,可任誰都不會想到,弗瑞特刺槍術真正的發力點是大腿和腰。
“這一刺,七百年的傳承,你……”
“砰!”
海爾溫的四肢忽然失去所有的力量,溫熱與痛苦夾雜的感覺從腹部傳來。
他低下頭,臉上的獰笑凝固住,腹腔中鮮血和體液同時噴湧而出。
“啊——”
難言的劇痛讓他發出了丟人的慘嚎聲,捂著腹部,海爾溫從馬背上被甩飛下來。
“裡胡哨的。”
那聖銃騎兵看神經一樣瞥了他一眼,把發條銃塞回了銃套中,抖著馬匹向另一個人殺去。
此時戰場事態對於讓娜並不是特彆有利,畢竟她是人數較少的那一方。
等兩銃打完,就得靠硬實力對拚了。
可戰場上的事情就是這麼不合理,不知道是誰看到了海爾溫被銃擊的場景,捏著嗓子高喊起來:“海爾溫死了,海爾溫死了!”
“海爾溫閣下真死啦?”
不少混戰中的騎士們開始在人群中搜尋海爾溫的身影。
可人們分明看到了他的戰馬,卻不見戰馬上的人。
“死了嗎?”
“真死了?”
“跑啊——”
“大家彆忘了,咱們不是來決戰的!”
在混戰中,超凡騎士們本就因為戰馬受驚陷入劣勢,無法提速和精準控製,精湛的馬術無法發揮。
加之不講武德的聖銃騎兵們,經常近戰肉搏到一半,忽然拔銃抵近射擊。
不少有名聲威望的騎士都拜倒在這一招腳下。
這種憋屈的打法還是他們從未遭遇過的。
本來這件事就是海爾溫一手推動,海爾溫一“死”,騎士們都想起了原來的任務,他們當機立斷,決定四散而逃。
一看戰場流向改變了,獸人驃騎兵們再次站了出來。
不用讓娜下令,他們就帶著豐收般的喜悅,朝著超凡騎士們追殺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