驃騎兵的獸化人中多出一個沒有手的勤務兵後,讓娜的隊伍再次出發。
眼見著雜魚戰俘垂頭喪氣地被關入酸瓜鎮地牢,讓娜令科萊博暫時接管聖銃騎兵,腿夾馬腹,就朝著貞德堡的方向而去。
繞過溪流和森林,眼前貞德堡外圍幾座新修的崗哨碉樓便映入眼簾。
關卡和碉樓上的戰爭修士自然是認識聖女大人,一路大門敞開任聖女殿下飛馳而過。
駕馬進入貞德堡的大街,讓娜放眼望去,市民街和工匠街上都隻有孤零零幾個人在行走。
一些窮苦的商販和小店主還開著門,頭戴尖頂簷帽憲兵握著發條銃和t字拐,站在每一個街口路邊。
市民和工匠們躲在家中,從窗戶裡向外張望。
負責臨時緊急采購的修士們不斷地敲著商鋪的大門,而早晚來往於卡夏郡和郎桑德郡的蓬頂馬車停在路邊。
儘管戰爭還沒開始,可城市的居民們卻依然嗅到了戰爭的氣味。
在市政廳前下馬,一名近衛軍上前牽走了噅噅直叫的蘿卜。
“聖父賜福您,讓娜殿下。”站崗的近衛軍修士伸出三指撫胸敬禮,“冕下等您多時了,請跟我來。”
推開市政廳會議室大門,十位軍團長,貞德堡的四位紅衣主教,幾名元老院的元老代表還有拜聖父會的高層修士全部到場。
站在市政廳的十年橡木長桌前,布薩克正在向在場的所有人報告著受損情況:
“……從5月20日起到今日5月21日,金河鄉伊貝騎士一方出動近200名超凡騎士300名扈從騎士,對聖戰特區發動襲擊,目前皆已被擊退。
伊貝騎士未打出任何旗號,甚至僅少量搶掠戰利品,但大量存在焚燒麥田和房屋的情況。
目前共有六個百戶區遭襲擊,15個村子被劫掠,人員損失1200餘,物資與糧食損失無算……”
在阿爾芒的安排下坐到霍恩的左手邊,讓娜翻開桌子上的文件細細閱讀。
會議室內,教皇國的高層們圍坐一圈。
紅衣主教們眉頭緊鎖,元老院的代表們則麵露憂慮,拜聖父會的高層修士們則麵無表情地注視著坐在上首的教皇。
“這些該死的魔鬼,不老實呆著受死,還跑到我們地盤撒野!”黑帽三軍軍團長魯迪洛猛地一拍桌子,“看我派聖銃手過去把他們一個個都送下火獄!”
“先彆急,我們的戰爭計劃才開始進入宣傳階段。”托馬斯被魯迪洛拍桌嚇得一激靈,“具體的後勤和動員還得等。”
“戰場形勢萬變,等不得啊。”傑什卡直接打斷了他。
“不等也得等。”馬德蘭苦著臉道,“糧食和馬車不能憑空生出來啊。”
黑帽二軍的軍團長科勒曼更是直接:“冕下,下命令吧。”
這種最高軍事會議上,像朱爾丹、莫姆裡這種新任軍團長緊張得一個字都不敢說。
反倒是威克多、達斯這些老牌將官敢提意見。
霍恩沒有接話,扭頭向讓娜詢問道:“讓娜,你來說一下你那邊的情況。”
“是。”讓娜沒看幾眼就站起身,“5月21日上午崗哨報信說有騎兵來襲,我率兵擊退了他們,但他們對驃騎兵實施了反包圍。
我下午大約14時趕到,再次擊退了他們。
但很奇怪的是,他們明明是伏擊包圍,猶有餘力,反抗並不激烈,戰意很低。
目前我們抓住了部分戰俘,已經移交契卡進行記憶恢複,初步恢複的結果是,他們似乎是想誘我們深入……”
“用劫掠被打敗,來誘敵深入,然後伏擊被打敗,再次誘敵深入?”達斯撓起了頭皮,“死了那麼多人,代價太大了吧?”
“有沒有一種可能……”孟塞促狹地笑道,“騎士們每次打輸了就說是誘敵深入。”
那些從古拉格跟過來的老主教和元老們紛紛笑著大點其頭。
“科勒曼老哥,為什麼要笑啊?”朱爾丹悄悄地對著科勒曼問道。
科勒曼咧開了嘴,繪聲繪色地講起了曾經的經曆。
其餘的元老們則邊補充,邊講起了最新的聖座笑話。
眼見討論的話題逐漸歪了,阿爾芒趕忙站出來維持秩序:“不要討論無關話題,這些話散會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