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老人家沒有堅持要把那清代玉鐲給她,否則的話,她不知該如何收場。
但無功不受祿。她每天都很不安。
可是,即便是杭家人態度再熱絡,若是杭濤什麼表現也沒有。她倒也是可以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虧心的享受這家人對她的好。
雖說此舉不太講究。
可是這幾天來,杭濤對她的態度肉眼可見的不同。
甚至連馬奔都能看出端倪。
他不再是那個,她初見時脾氣極為不好,說話奇奇怪怪的體製內邊緣人。
他變得的細心周到。
她愛吃什麼,喜歡做什麼。他都記在心裡。
甚至在吃飯裡,哪道菜多吃了一口。第二天餐桌,馬上就再度會出現這道菜。
發現她在看注會的書,他嘴上沒說什麼,隔天就不知從哪淘來那一摞摞厚厚的、極為實用的講義給她。
更說著,她要是有心考,他會幫她報個網課。就當做是給她最近辛苦的一點小禮物。
曲知遙瀏覽過那個著名的會計在線網校,知道那裡的精品課程都要大幾千的。她是有點不舍得買的。
可是,杭濤好像算準了她舍不得買。
並且,來彆墅的次數也明顯增多。
連愛說話的糖糖都說著:“爸爸怎麼又來了?”
不管他是不是真心喜歡他,但曲知遙也明顯感覺對方在她身上花費了太多的心力。
這份心力,她受之有愧。
她目前沒有談戀愛的心思。更不奢望能夠到像杭濤這樣的人。
雖說杭家人千好萬好。
可現實就是擺在那裡。
他們不是一路人。
苑明皙也好,杭濤也好,無論選他們哪個,隻要她和他們其中的一個在外麵出雙入對。都會被像孫涵美那樣的人指指點點。
過於在乎彆人的眼光不好,可是她,一個角落裡縮著的人無論如何做不到不在乎彆人的目光,聽不見彆人的議論。
驚險、刺激的體驗有過一次就好了。
她不想再自討苦吃。
她唯有用笨拙的方法強大自己。
不希望她永遠在彆人眼裡,隻是一個努力向上夠,自己本身卻始終都是庸碌平常的心機女。
可問題在於,杭濤畢竟沒有開口挑明。更沒有表白之類的舉動。她要是說出來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甚至有點尷尬?
可這些話放在心裡,她總是有一些不吐不快,她擔心自己會耽誤了杭濤。
也擔心錯領了杭家人太多的熱情。
話還是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