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殼炸的酥脆,因為是小蝦嘗不去多少肉質,隻有咬下了那幾下,能分辨出蝦肉的口感。
有些勁,去不去殼全憑喜好。
二丫前來彙報:“姐姐,杜爺爺收了五兩銀子,說裴哥哥要靜養三個月。”小蝦,她隻有在弟弟吃剩了不要的時候才能嘗嘗味。
但多數是吃不著的,三個弟弟都不夠分,家裡還有一個姐姐,不過姐姐會偷偷留兩隻,等到了晚上給她一隻。
蘇眠雪忙時不太能注意到身邊人在忙些什麼,有的時候顧著這邊活,另一邊也容易忘。
所以這次她隻回了一個字:“嗯。”
“先吃蝦,等下炒完了冬瓜再吃飯。”
二丫受寵若驚,小心翼翼拿起一隻炸製金黃酥脆的小蝦,小蝦的殼緊緊貼在蝦肉上,就算再仔細也難免會殘留,若是執意要把蝦殼都去了,又會把肉一起撕掉。
二丫舍不得肉被浪費,取了一個大半便塞進嘴裡,慢慢咀嚼著如世間難得的珍品。
蘇眠雪從前家中富足,父親是有名的廚師,母親是某上市公司的經理,因家庭和睦的原因,作為家中獨女從來沒有物質上和精神上的不滿。二丫的舉動看得她心疼不已,裝飾了許久,一直以來如春日流水一般寂靜無波的心終於在此刻而驚起了波浪。
她會心疼像二丫一樣的女孩,正是因為她受過高等教育。
在不平等的,以皇權至上的封建時代,在天下太平的年間仍有吃不飽飯穿不起衣裳的人家,他們被迫賣兒賣女,他們身處浮萍縱然有萬千的不得已,但又隻能認命屈服於現實。
蘇眠雪沒有能力去改變,隻能去順應這個時代。
但她有著自己的理想,為了蘇時章的承諾而去長安,她並不認同。
她對蘇時章的依賴都源於她在現代的父母,他們長得相同,那她的母親呢?從始至終,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二丫,這是你爹娘給你取得名字,還是牙婆取得?”
平民百姓並不會講究王公貴族之間的禮教,鄉下為了好養活孩子,會取一個賤名,這個名字會伴著他直到長大。
“姐姐叫大丫,我就叫二丫。”二丫怯怯放下手裡的蝦。
她剛剛吃了三隻,蘇姐姐不會生氣吧。
“這些都是你的,慢慢吃。”
蘇眠雪將她的小動作收在眼底,摸摸她的腦袋,這兩天養了些肉,頭發也黑了不少。
摸起來也沒有先前一般乾枯。
冬瓜寡淡,蘇眠雪次次吃她老爸燒的冬瓜都有不一樣的味。後來自我總結出了原因,主要看後麵的收汁的湯好不好喝,冬瓜入不入味。
小蝦的殼雖嫩,直接和冬瓜一起隻會影響口感。
蘇眠雪捏著小蝦的身子,兩隻指頭往邊上一掐,去了頭再剝了殼,隻留了蝦仁在盤子裡。
二丫是蘇眠雪花了錢買來的,蘇眠雪看著外表冷淡,和誰都不親熱的樣子,但對二丫不錯,每天乾點活就能吃飽飯,而且她還擁有了屬於自己的房間。
雖然房間之前是用來堆雜物的,雖然隻有一張床和一個櫃子,但她依舊感激蘇眠雪。
比起主家和傭人,她更認為蘇眠雪是她的阿姊。
兩個人的速度快,等剝得差不多,蘇眠雪倒了油在鍋裡,二丫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