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這次是安心在龍嘯殿修養了幾日。
玉息又偷偷詢問了張太醫,配製了治療內傷的藥。
他的身體康複能力極強,加上玉息悉心照料,傷口愈合得很快。
不多日便離宮歸朝。
玉息對他三番五次受傷心有餘悸,躊躇半日便去了紫合宮。
心月公主年紀小嗜睡,還未晨起。
司徒行回宮後為了和心月公主儘快建立父女關係,幾乎都宿在紫合宮。
見玉息一早來尋他,心裡欣喜,便出去迎了她。
庭院中,司徒行一襲暮藍,顯得穩重持重又深沉雅致,他許久沒在穿這個顏色了。
冬日的豔陽明亮嬌豔,清晨的陽光更加清透。
玉息靜靜坐著,陽光落在他白如雪的肌膚上,如凡間精靈。
司徒行心跳了下,忙移開目光,穩了穩心神問道:“你來尋我,可是想問我什麼?”
“還是……,你想清楚了?”
司徒行目色中帶著期待,希望聽到的是她的決定。
玉息開門見山說道:“行王殿下,你與皇上共同運營津雲社,你可知皇上這幾日都在做什麼?”
“為何他一身傷回到龍嘯殿,卻仍不肯宣太醫醫治?”
司徒行眉間冷淡下來,努力讓自己鎮定。
“如今津雲社的青山百武飛泉都聽命於他,隻有紅綾還跟著我”。
“他做什麼我並不清楚”。
“不過玄兒做事向來不計後果,但也不用太擔心,他不是有勇無謀的人”。
玉息眉心略緊,儘顯擔憂之色,司徒行看著心裡不是滋味。
接著他忽然呼吸一頓,“他不會是去闖了朱闕門?”
朱闕門?
玉息沉思片刻,隻覺得脊背發涼。
“朱闕門本就和皇室密不可分,暗地做了很多事都拿不上台麵,除了朱闕門我想不到有什麼需要玄兒親去闖的”。
“是和我有關?”
“朱闕門雖然在找你,但組織龐大,目前還不知道聽命於何人,一切都還未知”。
“你不必多想”。
“他要做什麼,日後都有定論,你……“司徒行眼神微動,看向玉息。
“玉息,你在意他?”司徒行眼眸很深,想要將玉息看穿。
玉息心一動,避開他的眼神,趙玄很早之前就在謀劃,那時經常夜不歸宿,可自從那次撞見司徒行問她要帶她走後,他便再晚都會回來。
夜間更加纏著她,還總是問她十分親密的問題。
玉息按下心裡湧起的異樣,說道:“他受那麼重的傷回來,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吧”。
司徒行嘴角隱過一個似有似無的笑。
突然他笑容一滯,想起了一件久遠的事情,他望著玉息的神色有了些變化。
他目光深了下去,片刻後突然抬眸問道:“若是他不娶那芳葶郡主,你會如何選擇?”
“什麼?”玉息不理解,忽而笑道:“行王殿下是在說笑吧”。
那芳葶郡主身上一座礦脈,簡直就是座行走的金山,北商現在急需要這座金山。
趙玄是一國之君,肩負北商一國之責,不能罔顧身上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