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如果”司徒行目光執著。
玉息按下湧起的心緒,“若是他不顧北商國運,那他便不是個好君王”。
司徒行勾起嘴角,目光變得灼熱,“如果那芳葶郡主入了中宮,玄兒也給了你份位,即便寵你如故,你也願意和芳葶共侍一夫?”
玉息心收緊,突然覺得沉悶無比。
若她要入後宮,這都是無需多說的,如她的父王,即便愛舒皇後,也需要充實後宮。
因為他是君王,需要穩定朝政,更需要延綿子嗣。
玉息不願,她自小便幻想過和以後的夫君琴瑟和鳴,彼此相依,相伴白頭。
她被趙玄帶回北商,即便一開始是被他強迫的,現在也不知不覺朝著未定的路走了下去。
她突然有些羨慕容妃,可以下定決心出宮去,她的路究竟在何處?
“玉息……”
玉息回神,撞上司徒行專注的目光。
他的眼眸和趙玄一樣深邃,隻是眸色略淺,攻擊性沒有趙玄那麼強。
司徒行深吸口氣,認真說道:“我身上沒有一國責任,我隻想求一人闔家團圓”。
他知道玉息心中所求便是求一人,可恰恰這是趙玄很難給她的。
他接著說道:“我心裡也沒有旁人,如果你願意,我想你住進來,我會好好保護好這顆心,不讓旁的女子沾染”。
“我身邊隻有心月一個孩子,你也很喜歡她”。
“這樣你都不願意?”
玉息心底發顫,她對司徒行一直都是敬重的,他是北商前太子,更是趙玄的皇兄。
她從未想過會對他產生愛慕之情,更不敢想他兄弟二人反目成仇。
“行王殿下,我與你,怕是沒有可能”。
司徒行充滿期待的心情沉了下去,但他仍然保持風度,不急不躁道:“你是怕玄兒?”
玉息垂下頭不說話。
司徒行微笑道:“玉息,我想你那麼聰明,應該知道整個北商隻有我可以與玄兒抗衡”。
“將你帶離商宮,隻有我能做到”。
“除非……”
司徒行深深看著她,“你不想離開他?”
玉息猛得抬眸,她和趙玄糾纏了那麼久,早已經亂成一團。
一開始她便是想離開的,可時間越久仿佛生了根,要說離開哪裡是這麼容易的。
可若是留在商宮,便是入了他的後宮,若是彆無選擇,玉息倒也認命了。
司徒行的話讓玉息產生了拉扯,到底該怎麼選擇?
趙玄那晚回來滿身的傷,他每晚在她耳邊說的那些話,摘星宮那次他無比灼熱的目光。
見她猶豫慌亂,司徒行心頭一緊,伸手想安撫她,可手舉到到半空硬生生忍住了。
他依然溫文爾雅,“玉息,我的話從來都是作數的”。
“我不會逼你,隻等你願意……”
可話剛落,司徒行的眉心就擰了起來。
若是她像之前被趙玄強迫,心有不甘,司徒行便有信心可以打動她。
可今日看她,似乎在意了。
司徒行心中掠過一絲不安,內室傳來動靜,心月公主應是醒了。
他仍然保持著風度,“入冬宴後就是國棋對弈了,彆忘了,你是我的執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