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藏在龍嘯殿的女人八成是她。
趙玄想要長明礦藏,娶芳葶郡主是最簡單的做法,可他卻舍近求遠,將下落不明的趙禎給找了回來。
就是不想讓皇後之位拱手讓出。
害他損失那麼大,絕不能白白認了。
“哼!“長明王突然陰笑道,“皇上拿先帝的舊旨出來,臣自然沒辦法”。
“不過不知皇上還記不記得我北商舊年的國令?”
趙玄一頓,眾人的目光都聚焦過來。
長明王冷笑道:“按我國令,若他國戰俘入北商,男不得入朝為官,女不得入宮為妃,需在刑獄服役,勞作三十年才可得自由身”說著目光看向玉息。
“我商宮現就有個南越人,可否按令服役過?”
眾人目光都不約而同看了過來。
玉息身體一僵,那日被關入詔獄經曆又浮現,身體不不由得顫抖起來。
她身旁的司徒行感受她的懼怕不安,不管眾人目光,按住她手輕聲安撫道:“彆怕,不會有事的”。
趙玄眸色掠過厲色,冷笑道:“皇叔也說了是陳年國令,許多不合國情的國令早就該廢除了”。
長明王揚起頭說道:“皇上方才想讓臣遵循先帝舊旨,自己卻對國令視若無物,這又是為何?”
趙玄眉色一緊,知道他是不甘心損失礦脈一事,借機針對玉息。
他神色一凜,眼尾略過陰狠,那條國令實際上在他將玉息擄回商宮之前,他便下令廢除了,就是怕被人詬病。
他正欲說話,下座處一個高大的身影“忽”地站起。
“長明王莫要亂說話,玉息公主是本王的未婚妻,何需服役?”
司徒行的話如平靜的湖麵內落入一石,一石激起千層浪。
他的話讓長明王倍感意外,覺得莫名的還有趙玄。
他眸色陰冷無比,帶著敵意的目光落在司徒行的身上。
可司徒行卻全然看不見似的,雙手背在身後,隻顧自說道:“當時本王流落在外,皇上是替本王將她接回北商的”。
眾人嘩然,隻當是玉息是被趙玄帶回北商的,誰知道和行王還有一段?
玉息身體僵直,在眾目睽睽下無地自容。
倒是心月公主爬上她的雙腿,捧住她的臉給她安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彆怕,若是這個父王不娶你,就讓我父王娶你好不好?”
玉息眼眸一熱,將她摟進了懷中。
趙玄努力壓住情緒,目光在玉息間詢問,卻隻看見了她的慌亂,心裡安穩了些。
“皇兄,玉息何時成你的未婚妻了?”
司徒行沉穩一笑,“之前我就同你說過,那年父王為我議親,定下的就是南越長公主”。
趙玄語氣壓著怒意,“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後來不是不了了之了嗎?”
司徒行不以為然,“我和玉息,我未曾立妃,她也未嫁,我們又不是不能一起”。
趙玄忍住快要爆發的情緒,“皇兄若是想娶南越公主,需得北商皇帝指婚,若朕不答應,你如何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