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行這裡又多了一份婚書。
趙玄忙於國事,若是他得空了回來責問,想起那次將她按在門上……
玉息隻覺雙股打顫,某處隱隱作痛起來。
司徒行看出她的糾結和心中擔憂。
“今日之事一出,宮裡人都知道你是我行王未婚妻,你不能再回龍嘯殿了。
“你現在紫合宮歇息吧,我回我的建陽宮去”。
“玄兒那邊,我會去解釋,你不必擔心”。
——
冬日的夜,寒風凜冽。
紫合宮中,玉息早陪著心月公主睡下。
司徒行一直守在紫合宮外,北商的寒風刺骨,白雪迎風而落,他身體本就有隱疾,忍不住又咳嗽起來。
直至半夜,趙玄才匆匆趕來。
冬宴事務繁雜,他忍著心中的焦急才處理完手中事務。
司徒行已經等候他多時。
他知道玉息在紫合宮,想將她帶回龍嘯殿,卻被司徒行攔在了門外。
“今日她累了,先讓她在這裡歇下吧”。
趙玄心中鬱結,與司徒行四目相對。
二人是親兄弟,曾為奪回北商政權攜手共戰。
可如今卻相互對峙。
趙玄心中不暢,沉聲道:“皇兄,朕非玉息不可,即便你有婚書,朕也不會讓她嫁給你的”。
司徒行眉心凝重,“若是她自己願意呢?”
“什麼?”趙玄怒意起。
司徒行沉思片刻,眼眸微窄,“玄兒,你可是從前就認識玉息?”
並非在南越時見色起意,而是從一而終。
“嗬”趙玄冷笑,“若是沒有她,朕早死在朱闕門手裡了,即便不死,朕也是廢人一個”。
他躲藏北城行宮中,因著南越公主行宮的緣故,朱闕門不敢大肆搜捕。
可那時他被折磨得心誌受損,若不是玉息,他早已成瘋成魔。
他將她深根在心裡,越陷越深,難以自拔。
“朕費儘心機將她留住,可皇兄,你卻想將她從朕身邊奪走”。
司徒行看趙玄痛心的模樣,眉頭蹙起,“玉息蕙質蘭心,我是真心愛慕她”。
趙玄雙眸通紅,冷笑道:“我對她,你又知道多少?”。
……
司徒行歎氣,“二日後便是國棋對弈,對弈結束後我便去南越了”。
“給她一個選擇,她若不選我,我便離開了”。
他十分認真說道:“玄兒,給她一個機會,讓她自己選”。
夜深了,司徒行身體早已受不住,隨行的宮人便來催促司徒行回寢宮休息。
司徒行離去後,趙玄望著紫合宮的宮門久久不願離去,紫合宮裡早已熄了燈,隻有門外守夜的宮人。
夜間寒氣逼人,雪花凝在肩頭。
趙玄想起白日裡她說的那些話。
他答應了她讓她選擇,隻要她選了,他便允她。
可即便他願意給她一切,她也不要。
他的心如冰一樣寒冷。
玉息,朕為你掃清一切障礙,將中宮皇後之位奉上。
你卻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