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馬車在城南一座府邸跟前停了下來。
席玉和紅衣女子下車後,車夫趕著馬車朝後院去。
二人剛想入府,突然身後一陣怒吼。
“都是你,我不會放過你的!”
一道疾風襲來,席玉還沒反應過來,一回頭就看見男人拿著一把刀刺了過來。
紅衣女子立刻擋在跟前,扣住男人的手臂,便朝著他腹部踢去。
男人受力跌了回去,可一擊不中,他似乎不肯放棄,狠戾的目光朝著席玉。
席玉認出就是攬金閣纏著金娘,又被陳黑寶扔出去的男人,想不到一路跟了她們來。
“金娘都是因為你才不理我的,我殺了你,她便死心了”。
男人滿臉煞氣,被紅衣女子踢了也不知痛疼。
席玉眉心皺起,他的身體似乎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
隻見他再次撲過來,力氣尤其大,紅衣女子抵抗,卻被他晃過推了一把,竟朝旁邊跌了過去。
席玉就在他跟前。
他陰笑著舉刀刺過去,席玉恐慌,身體往後退去。
突然一股暖意包裹了自己,一個高大的身影攔在跟前,速度極快,幾乎看不清動作。
男人揮動的手臂幾下被扣住,手中的尖刀應勢而落,他的身體雖有蠻勁,那人卻是武藝高深。
幾個回合就將男人打倒在地,男人疼得滿地打滾,看起來是腿斷了,可即便這樣他的目光仍是十分凶狠盯著席玉看。
席玉回神,才發現自己被攔在那人寬大的懷中。
對上那副深邃的眼眸,他臉一紅,退了出去。
“行王殿下,你不是去南越了嗎?”
司徒行抖了一下披風上沾上的塵土,打量了席玉一番,眉心皺起,怒聲道:“你膽子太大了,怎麼敢去招惹攬金閣的人?”
接著又去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那人,臉色不善,對持劍的紅衣女子道:“怎麼能讓這種人跟來?”
紅衣女子垂頭道:“是我大意了”。
席玉立刻解釋道:“事發突然,你彆怪紅綾”。
司徒行恢複冷靜,看著地上那怪異的男人,他的神情狀態已經不像一個正常的人。
“這人不能留了”對紅綾說道,“做乾淨點”。
接著看到席玉手腕上有一道淺淺血痕,是剛才下意識抬手擋住那男人的刀,不小心被劃傷。
傷口並不深,但也有淺淺一道血印子。
司徒行蹙了下眉,便拖著席玉進了府邸。
——
府內早有仆人收拾了院落,司徒行將席玉按在庭院的木凳上。
握住他的手腕,將衣袖推了上去,他的細腕皮膚潔白如玉,柔若無骨。
司徒行想起之前他佩戴玉鐲的樣子,望著他如凝脂的腕,有些愣神。
席玉有些不好意思,想抽回手,“輕傷,都沒怎麼出血,不礙事的”。
下一刻手腕處收緊,對上司徒行略微霸道的眼神,席玉有些尷尬卻也不好直接拒絕。
司徒行命人取來傷藥,替他處理傷口,擦了藥。
“多謝……”席玉這才收回手,儘量避開他灼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