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都愣住了,敢直呼遠王的名諱,這人不是一般的膽大。
可謀反這個罪過太大了,一時誰也吃不準司徒行的身份,都不敢動一下。
人群後,幾個遠王府的老仆覺得事態不對勁,悄悄潛了回去稟報。
趙宇被扣住,手臂快斷了,齜牙咧嘴道:“你膽子長毛了,要是本世子少一根汗毛,你賠得起嗎?”
司徒行悠閒坐著,斟了一杯酒遞給席玉,自己也斟了一杯。
“若是你父王不來,今日我便將你扣下了,等事情弄清楚再說”。
趙宇罵罵咧咧,司徒行不理睬,紅綾見他不服管教,手上使勁,他便疼得再也開不了口。
三艘畫舫成三角狀攔在河道中央,兩側的船隻都過不去。
可誰都不敢吭聲,敢把遠王世子扣住,那人是真膽大。
河道兩側也圍了不少人,但一看鬨事是趙宇,便低著頭趕緊離開,誰也不想引火上身。
這趙宇平日裡橫行霸道慣了,晏城裡除了皇族,其他百姓見了他都繞道走。
趙宇被紅綾扭著手臂,時間久了,又疼又麻,額頭的汗冒了出來。
他不敢再怒罵,隻咬牙切齒道:“等我父王來了,將你繩之以法,到時候你就知道這晏城究竟是誰做主了”。
司徒行眉心緊鎖,“繩之以法?你有這個權利?這話可是你說的?”
趙宇嗤笑:“切,就是本世子說的,你能把我怎麼樣?”
司徒行目色凜冽,“你可記住你說的話了”。
接著看了身後那群世子哥兒,說道:“他剛才說的話你們都聽見了?到時候問你們的時候,都出來作證,若是誰敢包庇他,視為同罪”。
那群公子哥兒麵麵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看著趙宇被扣得死死的,誰也不敢動一步。
司徒行自顧自同席玉說了一會兒話,喝了幾杯酒,也不理睬趙宇。
趙宇跪在地上顏麵儘失,隻得怒視著司徒行,心裡憤恨,想著如何報複。
片刻後,岸邊一陣車輪滾動的聲音駛來,一輛馬車在畫舫旁的岸上停了下來。
這片河道被三艘畫舫阻塞,早就傳開了,遠王府老仆趕回去去報信,趙遠聽說是自己兒子惹了事,便趕了來。
他身著棕灰色長衫,兩鬢略有些花白,身型精瘦,但走起路來還是精神矍鑠。
老仆扶著他的手臂上了司徒行那艘畫舫。
一上船就看見兒子被一女子扣在了地上,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老仆引著遠王見了司徒行。
趙遠眼眸收緊,挺著腰打量了司徒行一番。
見他身形高大,身子挺拔,麵容俊逸。
若不是他傷了自己的兒子,趙遠對他也會十分欣賞。
他是皇族趙氏遠王,身份尊貴,誰敢對他兒子這般折辱?
他眉頭鎖了起來,背著雙手說道:“這位先生不知從何處而來,為何扣住我遠王府的世子?”
趙遠一上來就自報了家門,語氣裡透著傲慢,意思很明顯,責問他為何得罪遠王府的人。
司徒行剛飲了酒,緩緩放下酒杯,麵色不驕不躁,淡淡說道:“聽你兒子說,要在晏城自立為王,所以我想請遠王過來問問,此事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