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一聽,猛地回頭,瞪了趙宇一眼。
他遠王在晏城再怎麼橫行霸道,謀反二字是斷不敢沾惹的。
之前謀反的醇王爺的下場眾所周知,他不過是個遠族皇親,勢力根本不及醇王爺,怎可能做這番假設?
趙遠穩住了心緒,反問道:“這位先生莫要胡說,我兒子怎會這番話?若是聽錯了,不是冤枉我們?”
司徒行望了一眼剛才看熱鬨的一群公子哥兒,“你們誰把世子剛才的話說一遍?”
那群人互相看看,誰也不敢說。
阿嚴見無人敢吭聲,便上前說道:“世子剛才親口說的,晏城以遠王為首,等遠王殿下來了,便可以將人繩之以法”
“我家先生責問世子遠王府是否有這個權利,世子可並沒有否認”。
趙遠眉頭緊鎖,這番話十分敏感,若是平日在晏城說一說,倒也沒那麼嚴重,但如果被好事之人糾結起來,扣上謀反之意,也並非說不通。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司徒行身上,眼前這個年輕人氣宇軒昂,怎麼看也不像普通家族出來的人。
敢這樣扣住趙宇,責問趙遠,不知道什麼來曆。
趙宇被扣在地上手臂疼得厲害,直哼哼道:“父王,快救我,這個人你趕緊把他打發了”。
“住口”趙遠琢磨司徒行的來曆。
“請問先生姓名,從哪一脈?”
司徒行不緊不慢說道““北商都城趙行”。
被扣在地上的趙宇嗤笑道:“你以為你姓趙就了不起了,敢對皇族……,哎喲!”
突然他臉上被扇了一巴掌,白皙的臉頰上頓時呈現了五個手掌印。
趙宇望著滿臉怒意的趙遠,有些驚訝。
“爹,你打我乾什麼呀?”
“你給我閉嘴”。
他畢竟老謀深算,吃不準司徒行的身份,試探問道:“可是都城商宮的趙氏子孫?”
司徒行冷笑道:“我父王是先商申帝,母後是皇後齊氏,現如今的齊氏太後”。
此話一出,眾人驚到,趙遠“啪”跪了下來,嚇得一張老臉變了形。
“是,是皇長子殿下”。
“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行王殿下”。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眼前是北商嫡皇子,前太子,當今聖上的親哥哥行王殿下。
這身份,除了當今聖上,誰敢得罪?
被扣在地上的趙宇聽了,再也沒力氣動彈,嚇得臉煞白。
“爹,爹……,他,他是……”剛才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眼神無助隻得可憐望著趙遠。
司徒行眼神冷冽,“我喚遠王前來,便是問清楚,世子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
趙遠這才嚇得渾身冒冷汗,這話若是平日裡胡亂說說,也沒人會當真,可擋著行王跟前說,就跟在都城商宮當著皇帝麵說一樣。
這下闖的禍太大了。
趙遠忙解釋道:“行王恕罪,都是我管教不嚴,讓這混蛋胡說八道,行王萬不可當真,我萬萬沒有稱王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