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盧少丘瞪著雙眼,怒視席玉。
席玉蹙眉問道:“盧公子?”
盧少丘身形高大又強壯,身型纖弱的席玉在他跟前,實在對他有巨大的壓迫感,可席玉卻淡淡的挺直腰板,仰著頭看他,並沒有被他震懾到。
盧少丘氣惱地指著席玉問道:“你這個朝三暮四的浪蕩子”。
席玉眉心蹙了下,“什麼意思?”
盧少丘氣急敗壞道:“你既傾慕瑤兒,為什麼還要跟攬金閣那蕩婦不清不楚?”
席玉一愣,這是看見他在攬金閣裡的事了?
“你把瑤兒當什麼了?瑤兒怎麼能和那種女人相提並論?”
席玉恍然道:“你說得對,她當然不能和瑤兒相提並論”。
盧少丘瞪大了眼睛,“你,你也能叫她瑤兒?”
席玉笑道:“我就是順著你叫的”。
“你說清楚,你跟那攬金閣的金娘什麼關係?你若和她糾纏不清,你就不要打擾瑤兒”。
席玉沉思片刻,突然抬頭道:“你說的對,我這就去和衛小姐解釋清楚,她那麼善良,定會原諒我的”。
盧少丘還以為他會狡辯一番,見他說得真誠,像是馬上要去找衛均瑤,心裡又急了。
剛才看到他在攬金閣和金娘打情罵俏的,心裡氣急了上前責問他,可他一副對衛均瑤在意的樣子,他又不爽了。
“你,你彆去找瑤兒,瑤兒平日裡忙得很,她的繡功十裡聞名,找她做繡品的人太多了,你彆去打擾她了”。
誰知席玉聽了深深歎息道:“她那麼操勞,我於心不忍,以後若是我能娶她回家,定讓她日日在家享福,不能再讓她如此操勞”。
盧少丘瞪大了眼睛,“你,你剛說什麼?”
“你跟瑤兒八字都沒一撇呢,你瞎想什麼呢?”
席玉抬眼對上盧少丘的眼睛,“我怎麼是瞎想呢?隻要瑤兒同意了,我馬上就回家安排”。
“你休想”盧少丘瞪著眼氣鼓鼓得像隻河豚。
席玉覺得好笑,“我如今家中隻有我一人,我手上呢,也有萬貫家財”。
“隻要瑤兒不嫌棄,肯入我家門,我自然奉她當家主母,所有家產一切都交由她安排”。
盧少丘心中不暢,可聽席玉這麼說,一時也沒底氣反駁。
他雖也有萬貫家財,卻都是他老母親一手把持,並不是他能支配的,這點他哪裡比得上席玉。
空有一腔熱情,卻無用武之地。
他沮喪又難受,忍不住眼眸都紅了。
“你既對瑤兒癡情,那怎麼又去攬金閣鬼混?若你處理不乾淨,就彆靠近瑤兒”。
席玉歎氣道:“盧公子,想要瑤兒好,那你趕緊把你家裡這些事兒給解決了,早早把她娶回家不得了”。
“省得在這裡操心她被不正經的男人勾搭了”。
“你,你……”盧少丘一時不知道怎麼反駁,竟然覺得席玉說得很有道理。
可哪有人把自己稱為“不正經的男人”?
見他無可奈何的沮喪模樣,席玉倒也心有不忍。
想了想突然問道:“喂,看你長得人高馬大的,力氣肯定不小”。
“你可會馭馬?”
盧少丘愣了下,不知道席玉問他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