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熱,出去透了口氣”。
司徒行心下了然,知道他定是見衛均瑤了,看來他二人已經彼此知道對方的身份了,不然剛才席玉為什麼那麼豁出去幫她解圍?
慶王爺主動與司徒行交談,堂下兩位世子,一位是陳夫人所出的大世子,還有一位是二側妃所出的三世子。
還有一位郡主,年紀尚小,便不讓她出來待客了。
慶王爺指著自己的兩個兒子說道:“我家的老二和老六,都已經相看了人家,成親後搬去彆府居住了”。
“剩下這兩個,喜好讀書,我想著等他們學有所成能報效朝廷,便可走上仕途”
司徒行看了一眼,大世子不用說,自然會席慶王爺的爵位,三世子沉默寡言,看不出他是否聰慧。
“二位世子都到了考科舉的年紀了,今年春闈便可以去試試,皇上會親自參與選試”。
“若成績優秀,自然能入選”。
慶王爺尷尬笑笑,試探道:“行王殿下才智傑出,廣聞博識,不知今年會出什麼樣的選題,殿下能否指點一二?”
司徒行回看一眼,眼神裡帶著厲色,這明顯想從司徒行口中作弊。
他淡笑道:“過幾日我就要啟程去南越了,此次考題的擬定本王不參與”。
“哦”慶王爺顯得很失望,“殿下就要離開晏城了?”
“北商接管南越之後,自然要對南越民情先做作一番視察,皇上命我前去南越便是為了此事”
司徒行看了二位世子一眼,“若是二位世子平日勤學苦讀,相信定能寫出優秀的文章”。
“是是”。
司徒行將鍋甩給了皇帝,慶王爺便也不能說什麼,這個行王就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接著又聊起了家中的女孩,尤其是惜芝郡主,慶王爺大肆誇讚,把自己的女兒說得隻有天上有地上無。
司徒行靜靜聽著,隨意跟著不痛不癢附和幾句。
接著慶王爺給陳夫人使了個眼色,陳夫人領會,便起身說道:“芝兒知道今日殿下要來,早早就做準備了”。
司徒行冷著臉問道:“做什麼?”
“芝兒自小就拜了名師,習得一手好琴藝,若是殿下不嫌棄,便讓她前來衛殿下獻奏”。
也不等司徒行答應,陳夫人便喚了下人吩咐:“讓郡主過來吧”。
女仆接了吩咐便出去,片刻過後,惜芝郡主便領了過來。
席玉仔細看去,她穿著鵝黃色的長裙,與這剛冒春綠的春色很相宜。
她皮膚雪白細膩,寬袖口垂下,露出一截如凝脂豐腴的手腕。
麵上施粉妝,顯得眉目如畫。
惜芝郡主被引入了正廳,姿態優雅,步到司徒行跟前,緩緩曲身道:“見過行王殿下”。
司徒行目色淡淡的,“郡主不必拘禮”。
“禮儀為我國尊卑分彆所製,惜芝不能失禮,謝行王殿下”
惜芝郡主緩緩起身,略垂眼眸,十分端莊謹禮。
席玉饒有興趣觀察她,她確實很懂,若是能入宮,也會是後宮城府極深的那群人。
比起衛均瑤,她可厲害多了。
席玉不由得望了衛籽蘭一眼,不知道這二人相比,誰更厲害一些?
“芝兒,行王殿下今日入府,你的琴藝在晏城有些名氣,今日便為行王奏一曲吧”
接著又對司徒行說道:“芝兒的琴藝不錯,往日那些皇親門府的世子都想邀她,想要聽她彈琴,她都不肯去”。
言下之意,她隻願為行王殿下獻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