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行似笑非笑,客套說道:“那本王今日就有耳福了”。
早有仆人擺好了琴架,調好了琴音。
惜芝郡主端坐琴架前,緩緩抬手,撥響琴音。
一聲低沉悠揚琴音流露出。
席玉仍是很有興趣看她表演,他在南越宮廷時,宮宴時也見過不少公主王子獻藝。
這些貴族子孫琴藝都有名師教授,自是不差的,主要都是姿態要好看。
惜芝郡主是學到了精髓的。
不過她的琴藝出色倒是不假,曲聲悠揚,如春日流水,潺潺流過。
惜芝郡主麵容秀麗,身姿隨著樂聲微微擺動,倒是挺婀娜多姿的。
席玉托著腮細細欣賞,嘴角不住上揚。
可沒察覺一旁臉色逐漸陰沉的司徒行,他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卻看見他陶醉的模樣。
說好幫他出主意回絕慶王府,自己卻聽起曲子來了。
一曲罷了,席玉忍不住鼓掌。
惜芝郡主這才抬眸,剛才彈琴她沉浸演奏中,保持了該有的儀態。
卻看見司徒行的目光在席玉身上,帶著詫異、不理解和不悅。
惜芝郡主忍住心中疑慮,起身到司徒行跟前行禮道:“惜芝獻醜了”。
見司徒行目光死死盯著席玉,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心中不暢,接著說道:“這支《相見歡》的曲子是以前我和雪煙姐姐一同學的”。
司徒行身體一震,這才回神,看向了惜芝郡主。
“若說誰學的更好,雪煙姐姐比我更勝一籌”。
司徒行眉心略蹙起,心月公主的母親確實是他心中無法抹去的愧疚。
他與雪煙相處時間並不長,剛娶了他,他便離宮了,就連心月公主的出身他也不在。
雪煙精通琴棋書畫,他是知道的,隻是沒有機會好好欣賞她。
片刻後,他才吐出幾個字,“你彈得不錯”。
惜芝郡主才微笑著曲身道:“謝行王殿下”,便入座司徒行身側的下首座,剛好與席玉相對。
陳夫人目光轉了一圈,故意衝著慶王爺咳嗽了一聲。
慶王爺領會,這次讓行王來府上,不就是為了和惜芝郡主相看的嘛,行王沒有拒絕,便說明有希望。
他看著惜芝郡主,目色慈愛,笑道:“我的這個女兒,雖在家中嬌養,但平日裡她嚴以律己,從不恃寵而驕,對下人也和藹”。
他看司徒行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
接著說道:“自雪煙郡主離世後,殿下身旁也沒有人,若是……”
司徒行手上動作一頓,原本想去喝茶的手停了下來。
他知道慶王爺要說什麼,望了席玉一眼,見他無動於衷,心中不暢。
“本王立妃之事自有商宮安排,慶王爺不必替本王操心”。
言下之意,就是與你無關的事。
慶王爺卻笑道:“我北商都城趙氏一脈如今可是人丁不旺,就連皇上如今也一個子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