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行不屑他說的,淡淡道:“王爺是擔心我和皇上身體不好嗎?”
“本王身體確實有些隱疾,可皇上年華大好,身健體魄,還怕日後沒有子嗣?”
“皇上在下自然不敢妄議,不過因著和雪煙有親,可惜這丫頭英年早逝,想著殿下如今身旁無人,便……”
“先帝在位時,已為本王定下了王妃”。
司徒行突然說道,慶王爺和陳夫人,還有惜芝郡主都愣了下,怎麼也沒聽說過。
既然先帝定下的人選,為何遲遲迎娶?
席玉見司徒行的目光看向自己,心裡知道他說的是誰,心裡一慌,避開了他的目光。
“便是南越玉氏長公主”。
慶王爺片刻後才說道:“可南越皇室不是已經不在了嗎?”
司徒行目色嚴厲,“皇室不在,又不是人不在”。
衛籽蘭聽了之後,眼眸微動,竟看了司徒行身旁的席玉一眼,神色複雜。
慶王爺和陳夫人一時語滯,倒是身旁的惜芝郡主,不慌不忙,突然起身曲身行禮。
“若是行萬殿下迎娶正妃,惜芝定會恭喜殿下”。
行王殿下身份尊貴,惜芝郡主就算想入行王府,最多也跟雪煙郡主一般,得一個側妃的份位。
她是萬萬不敢和南越公主爭奪身份的。
她神色淡然,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若殿下不嫌棄,惜芝願意效仿雪煙姐姐,殿下若是去南越,惜芝願意跟隨侍奉”。
她直接自薦自己,倒讓司徒行不知怎麼拒絕好了。
他的目光看向席玉,席玉卻像看好戲般,一直盯著惜芝郡主。
司徒行的性子再穩重,也受不了他總是置身事外的態度,至少現在他們兩個是一條戰線上的,他沒理由什麼都不管。
席玉終於感到司徒行快要崩潰的目光。
這才直起了身子,故意咳嗽幾聲,小心翼翼說道:“殿下,你此次前往南越,是要帶著小公主一同前去的”。
司徒行心中一亮,他給他點了方向。
席玉接著道:“心月公主之前不是總哭鬨嘛,她不喜歡身旁有陌生人”。
司徒行揚起嘴角,這個借口再好不過。
他假意感到惋惜,對惜芝郡主說道:“你知道雪煙給我留下一個孩子,心月出生時我沒在她身邊,直到她長到六歲我才回宮”。
“你雪煙姐姐,我已是無力彌補,但對心月我不能再讓她受一點委屈”。
“自從我提過要納妃之事,她便哭鬨不已,所以此事暫且不提了”。
提到小公主,惜芝郡主便無可奈何,最後心一橫說道:“惜芝仰慕行王殿下許久,不敢奢望行王的妃位,能得行王身旁婢女身份,惜芝也滿足了”。
突然一聲輕笑,席玉突然發話,“郡主,再怎麼說,你也是皇親子孫,皇親之女入宮采選宮婢,都是為升妃子做準備的”。
“你一個堂堂皇親郡主,總不能真讓你做婢女吧?”
司徒行跟著笑了下,“郡主身份尊貴,本王怎能委屈郡主”。
一席話將惜芝郡主的小心思給打了回去。
惜芝郡主臉色蒼白,她向來心思縝密,最會裝巧賣乖,可遇上席玉,她的一點點小心思全被刨了出來。
一時不知怎麼再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