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給她一個教訓了。
但很快席玉便露出痛苦神色,他極力忍受迷情香已經到了極限。
他用力按著手指的刀痕,疼痛才讓他略微緩過些。
——
攬金閣燈火通明,迷情香的作用會越來越烈。
席玉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他要儘快離開攬金閣。
走過大堂,斜眼看見衛均瑤正在和一名女子交談,衛伯在旁候著,便放下心來。
他艱難走出攬金閣,外麵的涼意讓他清醒了些。
他努正尋著自己馬車時,突然胳膊一緊,便撞進了寬大的胸懷中。
還未反應過來,身體一輕被橫抱了起來上了馬車
他被輕輕放了下來,待坐定,席玉眼神朦朧,才看見跟前司徒行凝重的神色。
紅綾受傷,無法陪在她身側,他自然不放心他,尤其知道他又去了攬金閣。
看樣子是被人算計了,他那麼聰明,怎麼還會被人下套?
司徒行坐到他身側。
此時迷情香的作用已經越來越烈,她臉色潮紅,隻覺得喉嚨乾涸。
司徒行用手指背輕撫了一下他的臉頰,隻覺得滾燙。
手指的冰涼讓席玉覺得舒服了些,手竟按住了司徒行的手。
司徒行剛才便覺得她不對勁,看他眉心緊鎖,在努力忍受的樣子。
反手扣住她的脈搏,一把脈才知道他中了迷情香。
席玉的身體發軟,幾乎坐不住,斜斜倒下去。
司徒行將他摟在懷中,揭下他的麵紗,隻見他麵色潮紅,飽滿的紅唇似滴血的玫瑰。
馬車搖晃,前方的風燈左右搖晃。
車內透著微弱的光,光暈隨著馬車滑過席玉潮紅的臉。
司徒行神色凝重,眼眸暗沉,滾了滾喉結,突然沉聲問道:“隻要你願意,我可以幫你”。
席玉已經聽不清他在講什麼,隻覺得頭腦發沉,呼吸沉重。
“玉息,你願意嗎?”
“隻要你願意,我明日就命人籌備婚事”。
席玉眼神渙散,近距離盯著司徒行看了半日。
他眼中有著渴望,隻要她點頭,那麼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席玉努力聚焦眼神,已經不太容易看清楚東西。
他突然恐慌地推開司徒行,慌亂道:“我好不容易逃出來的,你彆再來擾亂我”。
司徒行身體一僵,席玉說完身體便軟軟朝另一側倒了下去。
看著他極其難受又強忍的樣子,司徒行心中湧起痛楚。
她是將他當成了趙玄?
他忍著心酸,扶起他,從腰間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丸,捏著席玉的下巴將藥丸喂了進去。
司徒行目色沉重,緊盯著他,看著席玉粗重的呼吸開始變得均勻,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了。
他安靜了下來,乖巧地靠在他懷中睡覺。
夜間,司徒行神色冷峻。
她現在就他懷中,不管她心是屬於誰的,至少她人是他的。
可他剛才的反應,卻讓司徒行心沉了下去。
“你終究還是對他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