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席玉從自己房間內醒來。
才剛睜眼,就覺得頭疼欲裂,嗓子乾得快冒煙了。
她掙紮著想起身倒水,卻覺得身體虛得厲害,就像大病了一場。
聽到房內的動靜,門被推開了,司徒行走了進來。
席玉愣了下,往日他從不會進入他的私人房間,他向來克製守禮。
他端來一碗湯藥,放在他床頭,淡淡道:“昨日你中了藥,藥毒沒有釋放,喝這個可以調理”。
席玉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他中了迷情香,逃出攬金閣是司徒行趕來接他的。
可那段過程他都在司徒行身旁,席玉頓時覺得無比尷尬。
“昨日給你喂了藥丸讓你在沉睡中度過藥效,可你身體的藥毒還需要清除”。
司徒行端起湯藥遞給他,示意他喝下去。
席玉臉燒得慌,中了迷情散,自己會是個什麼樣子他都能想象到。
也虧得司徒行是個君子,給他喂了沉睡的藥。
他接過湯藥一飲而儘,從昨晚肚裡就沒吃什麼東西,又喝湯藥,空空的肚子有些難受。
但此時侍婢便送來了點心,席玉吃了幾塊填了肚子才沒那麼難受。
“昨夜……,多謝你趕來”。
“你這麼謹慎的人,怎麼會中了招?”司徒行問出心中疑問,在他看來幾乎沒有什麼陰謀可以瞞得了他的。
昨日席玉早就意識到不對勁,可他擔心衛均瑤,怕她出事,明知道有陰謀還是一頭栽了進去。
不過昨晚他也嚇唬了衛籽蘭,就算她懷疑他的身份,昨晚那個樣子“輕薄”她一下,可暫時可以讓她消停一段時日。
席玉用錦帕擦了擦嘴,“衛籽蘭應該是認出我了”。
“她?慶王府的側妃?”
“嗯,大約是想讓惜芝郡主入你行王府的府門,所以想著將我拖下水”。
司徒行臉上掠過一絲冷意,這次倒像是他連累了席玉。
惜芝郡主他是不可能迎入門的,隻是沒想到慶王府會用這等卑劣手段。
“自上次拜訪過慶王府後,我便命人在周圍探尋,慶王府的田產真不少,占了著整個晏城的近半成。”
“可王府手下的管事卻是一個賽一個惡劣,他們手下的佃戶生活得挺困難的”。
司徒行沉思片刻又說道:“這些佃戶中還有一些,都失了兒子”。
席玉猛地抬眸,想起那個老陳頭的兒子。
“可是朱闕門的勾當?”
司徒行神色十分冷冽,“這慶王府私下恐怕乾了不少不乾淨的事”。
他神色沉穩,胸有成竹,對席玉柔聲說道:“朝廷不會姑息這樣的門府”。
“我已經將失蹤佃戶的人口,慶王府的資產情況都整理成冊,到時候我去一趟都城,呈報上去,讓朝廷出麵”。
“趙煊的事,我也會如實稟報朝廷,此事你就不要再涉入了,都交給朝廷去處理吧”。
席玉沉思片刻道:“若是救出困在暗室的晟世子是最好的,他知道的多”。
“此事我會去安排”。
他深眸凝視著席玉,半日後突然說道:“玉息,我們成親吧”。
席玉身體一頓,他突如其來的告白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恢複你南越公主的身份,我正式迎娶你入府,為我的行王正妃”。
他目光灼熱,眼眸的期待熱烈得無法讓人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