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藏在他心裡的話,已經蠢蠢欲動了很久,終於說了出來。
即便都城那邊知道了又如何,隻要她願意嫁給他,一切都可以應對。
再說二人如果成婚,也不會待在商宮,甚至不會在北商,可以去南越或是彆處。
隻要她願意。
席玉糾結著擰著衣角,昨晚回來後他便中了藥沉睡過去,衣服都沒更換,仍是一副男裝。
其實席玉躲藏在晏城,查訪朱闕門最初,不過想知道朱闕門尋他是為什麼,無意中才牽扯出醇王世子的事情。
“趙煊事情我不管了,可是除了朱闕門,西秦也在尋我”席玉心中早有這樣的疑慮,所以才會求司徒行幫他故意偽裝一場意外,以騙過西秦,騙過蕭南夢。
她喬裝成男子,也是為了讓旁人都以為她真的死了。
司徒行眉心凝重,雖說他可以護著她,可朱闕門和西秦若真要強尋她,總不能日日保持警惕。
“我仍然沒弄清楚他們尋我的目的”。
即便席玉可以放下不管,但架不住他們一而再的來騷擾。
除非她一直帶著席玉這個虛假的身份。
司徒行略笑了笑,剛才確實是他衝動了,他知道席玉離宮的目的。
“是我等不及……,我想娶你”。
自昨晚那場意外,司徒行便開始心焦,因為知道她心裡其實是有人的。
隻有嫁了他,她才會慢慢收心,放下過往。
席玉宛然一笑,他笑起來極美,哪怕穿著男裝,依然笑容嬌媚。
“我們不是說好的嗎?”
他立皇後之後,弄清朱闕門尋他的目的。
上次在駐地已經看到雲娉郡主了,那他立皇後之事應該不遠了。
等弄清朱闕門尋他的目的,他才好有應對之策,才能讓往後的日子安心。
司徒行眼眸溫柔又心疼,“我是怕……,最後你仍是會離開我”。
“司徒……,我,恐怕沒辦法給你承諾……”
若是沒有南越覆滅,沒有趙玄,她的心是純粹的,她和司徒行也許能夠做到隻有彼此。
可如今她自己都理不清楚自己心裡那點東西,更不知道未來在哪裡,
司徒行怔愣了片刻,接著便笑道:“先梳洗下起身吧”。
席玉聞了聞自己身上,一晚上沒有更換衣裳,又中了藥,怕是都有味道了。
司徒行命人燒水,讓席玉好好沐浴一番。
——
耳房中,侍婢在浴桶中放了熱水,手持沐巾伺候著。
席玉準備寬衣,便命人出去。
因為脫下衣裳後,她的真身就再也藏不住了。
侍婢退下後,席玉脫去男子的外衫,裡麵是女子的內衣,一並脫下後,便看到胸部綁著厚厚的束胸帶。
他一層又一層解開,胸部的玲瓏曲線才被釋放出來。
他深深呼了口氣,綁著束胸幾乎讓他呼吸不暢,可每日他仍是忍受著不適去扮演男子。
解開男子的束發,如瀑布的墨發散在背上。
從身後看優美光潔的背部如無瑕的美玉。
緩緩沒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