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劉確賢起身拱手道。
“三錢銀子!”
王長庚伸出三根手指頭來,道:“彆人我都收我五錢的!何況新科狀元的文風就是以後文風主流。”
劉確賢忙從身上摸出大約五錢的碎銀來遞給他道:“不用找了,你還有沒有他鄉試、院試乃至縣試、府試的?我也抄抄?這五錢不夠,我再補就是。”
“你是個機靈的。適合做我的朋友。”
王長庚說著把銀子揣入袖中:“家父這個月月底要去無錫,肯定要去拜訪他家的,我去他家裡幫你去問問。”
“令尊去無錫作甚?”
劉確賢好奇問道。
“自然是去聚集生員講學,家父也算海內名儒,隻要去了,肯定附近幾個府縣的生員都會去。”
“而家父則會趁此抨擊開海之弊,讓本地士紳更多的聲討開海之弊,進而形成大的物議,影響南直官僚意見,再影響到京城裡去,隻怕到時候天子和兩宮太後都會聽到民間反對開海聲音太大,就不得不暫停開海。”
王長庚道:“你不會真覺得家父會那麼好心,為了傳播聖人學問才長途跋涉的去給生員講課?”
劉確賢聽後心裡倒是有些不安:“這樣啊。那你們是不是會經過蘇州?”
“自然。”
王長庚道。
“我能跟你們的船一同去嗎,我想直接去閶門賣布,家姐織了不少布,我不想直接賣給牙行,去閶門或許能多賺點,到時候給你抽點?”
劉確賢詢問道。
王長庚道:“這點利,我是看不上的!何況讀書人豈能重利輕義,所以我答應你,你抽給我的就當賞我的小廝們,省得他們到時候因為知道你無根基而欺負你。”
劉確賢道:“多謝!”
於是,到了月底,劉確賢便跟著王長庚與其父乘船去了一趟蘇州,且也跟著王長庚等一起回來,這樣一路上倒也因此沒有受路上官吏盤剝,且除去給王長庚的,還賺了不少,至少比直接賣給當地牙行也就是中介賺的更多。
所以,在劉確賢回來時,他還順便買了兩個又因清丈而被大戶甩賣的女婢出來。
這些大戶家的女婢皆是善織布也就是所謂的這個時代的技術人才。
劉確賢買回來自然是想擴大規模。
“你先同我回家,我給你銀子,我身上的銀子不夠。”
因王長庚把孫繼皋和幾個無錫舉人的時文都給他搞了來,所以需要劉確賢拿出更多銀子來,劉確賢也就提議讓王長庚與他一起回家取銀子。
“好!我去給家父說一聲。”
王長庚答應了下來,家裡的月錢不夠他在外麵泡花魁,也需要在劉確賢這些人身上打著幫助同窗的名義賺錢。
待劉確賢帶著兩新買婢女和王長庚回家時,來娣也正好在織布,且一聽見腳步聲,就喜的跑出門來:“賢哥兒,你回來啦!”
來娣說著便笑靨如花地便朝劉確賢跑了來。
隻是沒跑幾步,來娣就停在劉確賢麵前,失望地問道:“這還是要賣我嗎?”
王長庚拱手道:“姐姐誤會了,我不是來買人的,這兩婢女是劉兄從蘇州買回來服侍你孝敬你的,劉兄這次賺大了,少說有五十兩銀!”
“真的呀?!”
來娣頓時轉憂為喜,白皙俏麗的臉上露出兩對梨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