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不氣盛,叫什麼年輕人?(6k)(2 / 2)

楊長玩味一笑,隨後冷冷說道:“那直接發兵來取啊,到時我親手斬下他頭顱,保證讓你們不白來。”

“你”

“哎呀,都彆說氣話。”

高慶裔慌忙來打圓場,顧盼左右說道:“我們各退一步,就十萬斛怎樣?這數量著實不少,我們也要回去請示,儘可能滿足這條件。”

“二十萬斛,一鬥都不能少,否則,哼哼.”

哢嚓一聲脆響。

楊長倏然抬手一拍,一掌把案幾拍得稀碎。

兩位金使驚得向後倒去,都被楊長誇張力量震懾,哪裡還記得起外交手段?撒盧母遂示意高慶裔同意。

高慶裔會意抱拳,正色說道:“二十萬就二十萬,但需要花時間籌措,活女豈不要一直留在沁州?能不能我們先帶走,或者先付一部分再帶走,其餘用金國信譽擔保.”

“嗬”

楊長啞然一笑,心說你們玩信用貸呢?隨即擺手回道:“市場裡的買賣規則,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給我談什麼國家信譽?本官沒那麼大腦袋。”

“總得確認活女安全吧?”

撒盧母眼神深邃盯著楊長,卻看到對方表情淡然回應:“會讓你們看到,不過這隻是贖人的支出,還有贖罪的支出沒有算。”

“什麼?”

二使異口同聲發出驚呼。

這時左側蕭讓站起來,手裡捧著賬冊開始介紹:

“因金國興兵犯境,從太原湧入沁州流民眾多,為沁州造成前所未有壓力,截至正月初十的統計,共有五萬七千六百三十二人,另外穀中死三千二百零九人,這些百姓的安置、撫恤等花銷,每人要按兩錠白銀計,合需十二萬一千六百七十錠。”

“嘶”

高慶裔倒吸一口涼氣,撒盧母則是虱子多了不癢,虛著眼反問:“你確定要這麼多?”

“我既為沁州觀察使,自然要為治下百姓生計考慮,真沒有多要一個銅板,看在我與高使曾有一麵之緣,就做主把零頭給你們抹了,隻需十二萬錠即可。”

“好好好。”撒盧母咬牙點頭,“我答應觀察的要求,馬上就回去著手準備,但要確保活女性命無虞。”

“理所應當。”

楊長欣然拍了拍手,隨後九尺身長的孫安,押著完顏活女走了進來。

“少將軍,您沒事吧?”

“你們.”

“放心,婁室將軍讓我來談判,剛才已經談妥條件,很快就能把你贖回去。”

“我我沒臉見父親”

完顏活女慚愧低下頭,這幾日清湯寡水都餓瘦了。

撒盧母急忙靠過來,繼續用女真話安慰:“楊長乃是大宋猛將,你輸給他不丟人,咱們女真人何時白吃虧?”

“你們是要.”

“不用多說。”

兩人用女真嘀嘀咕咕,楊長一聽就知道沒憋好屁,但高慶裔那句少將軍提醒了他,這完顏活女隻怕身份不簡單。

小樣兒,跟我玩心眼?爺爺玩死你。

楊長提的要求很誇張,他不相信金人願意規規矩矩辦事,說不定是交割就伴隨開戰,於是意味深長說道:“活女將軍挺孤單的,你們二位一個人回去就行,另一個在沁州陪他解悶。”

“什麼?”

“這怎麼可以,我們是金國使者!”

“就你了。”

兩位金使驚慌爭辯,卻不影響楊長做出決定,最後指向了撒盧母。

撒盧母當時如蒙雷擊,急忙跳著腳質問:“你憑什麼扣我?本使之前見大宋皇帝,見廣陽王童貫之時,他們都十分禮待,你這行為與賊匪何異?不要給大宋惹禍!”

“請你們來的?之前沒有好好打聽嗎?”楊長蹙眉冷哼:“本觀察出自梁山,綁人是家常便飯,粘罕可以扣押辛興宗,我不能扣你撒盧母?”

“粘罕是元帥”

撒盧母話剛出口,突然意識到沒說對,旋即用柔軟口吻提醒:“年輕人,不要太氣盛”

“不氣盛,叫什麼年輕人?與我帶走!”

“你”

楊長話音剛落,武鬆、魯智深同時入內,再加上身邊孫安虎視,撒盧母看得腿都軟了。

直到完顏活女、撒盧母被架走,高慶裔這才從震驚中醒悟過來。

他苦著臉對楊長拱手道:“楊觀察,撒盧母乃陛下親近臣子,您扣他對大宋真沒好處,我回去也沒法交差.”

“那是你的事,記住我的條件,回去好好準備。”

“這”

“怎麼?你也想留下?”

“不不.”

高慶裔幸運被放回去傳話,就像馬擴能幸運離開雲中那樣。

當然,回程依舊是蒙眼坐馬車,高慶裔到了南關鎮接了隨從,便著急忙慌奔向穀口哨所,那車用來行賄的財物,甚至連提都沒敢再提。

看到高慶裔被帶上馬車,林衝與他擦肩而過來尋楊長。

“觀察,怎麼又扣了一個?”

“金人主動來送,我沒有理由不收。”

“可這樣容易觸怒粘罕,你提那麼苛刻的要求,金軍不可能短期籌夠的。”

“嗬嗬。”

楊長悠然一笑,隨後正色說道:“就沒想過與他們做買賣,梁山軍與義勝軍完成整合了吧?先增調十個營到南關鎮,我們早晚會在穀口一戰。”

“嗯,已經整合完畢,不過”

林衝頷首肯定,話鋒一轉追問道:“沁州兵力本來不多,箭矢也不足與其決戰,為何要主動觸怒金人?”

“金兵此時圍困太原,在沒有徹底拿下太原前,應該不會全力攻打沁州,我如果能吸奏部分注意力,也算間接幫了張孝純的忙,為太原軍民儘了一份力”

“原來如此,縱觀大宋朝廷,估計就你敢扣金使。”

“朝廷?嗬.”

不怪楊長請示朝廷,實在是中樞表現太拙劣,就在他與撒盧母談判的同時,汴梁此時也在忙著談判。

沒錯,斡離不率領的東路軍,已在降將郭藥師的帶領下,輾轉繞開河北各州守軍,長途奔襲兵臨東京。

靖康元年正月初一,徽宗、欽宗當時還在權利交接,金兵已至黃河北岸的浚州。

欽宗幾天前剛剛上位,威武軍節度使梁方平奉命率兵七千守浚州,步軍指揮使何灌率軍三萬守黃河南岸。

如果兩人都能履職,那麼東京不可能有危險,可惜事與願違。

因剿匪升節度使的梁方平,聽說郭藥師先頭部隊接近浚州,完全不敢抵抗就率軍撤走,而且他自己剛渡過黃河,就下令燒毀浮橋阻擋常勝軍,致使數千正在渡河的將士,就這麼淹沒在茫茫河水中。

何灌本不想守黃河,他是被副宰白時中強派,此時看到梁方平未戰先逃,自己也見樣學樣開溜。

黃河兩岸防線,很快不剩一兵一卒。

正月初三,金兵在北岸完成集結,這才從容找來十數條小船,一趟趟擺渡來回運兵,花了四天才全部渡河。

黃河失守消息剛傳到汴梁,徽宗連夜帶著皇後、皇子、皇孫、皇妃們出逃,童貫等寵臣也相繼跟隨出走,京城一時亂作一團。

欽宗也想逃離險地,就連行李都裝好了車。

最終,新上任的兵部侍郎李綱,利用職權煽動禁軍留下,脅迫欽宗留在都城汴梁,直到初七金兵出現在城外,皇帝想走已不能再走。

金人兵臨汴梁,直撲城外西北的牟駝岡,那裡是皇家禦用馬匹的馬廄,養著兩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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