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營田”和“市易”(1 / 2)

新荊 AMNH680 3142 字 2024-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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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荊一早上睜開眼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等到要從床上坐起身,宿醉的鐵鋸才開始鋸他的腦袋,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上次他喝成這樣還是回北宋之前。市裡中青班學習,最後一天大夥兒去燒烤攤執酒話彆,幾個公安係統的小兄弟突然發力,發改委措手不及,全軍覆沒。

這平時坐辦公室的人就不能跟軍或者警字頭的人喝酒,喝不過是一方麵,跟不上他們的套路也是一方麵。這時候新荊從碎裂一地的記憶殘片裡撈出昨晚的零星記憶,越看越覺得王韶端出來的所謂青唐醒酒湯大為可疑,單論度數怕是已經超過了汴京所有排得上號的烈酒。

上一世他和王韶以兄弟相稱,王韶對他很客氣,自謙為弟,因為見麵機會不多,當麵談的多是公事。他曾見過王韶報上來的很多戰報,那是即將在河湟發生的未來的故事——如何以少勝多,如何出奇製勝,如何以鮮血的軍功震撼大宋朝當前自命不凡的文官係統——現在他體會了那些手腕帶冰山一角。

如果見麵的地方不是在王安石自己府中,而是在秦鳳路,估計王韶的選擇就不是灌酒而是直接上刑。以後跟他打交道還是得多注意分寸。

剩下的記憶就像是摔碎了一地的玻璃,拚來拚去,隻能拚出一幅光怪陸離的殘景。新荊抱著頭,心想工作壓力不能太大了,平時做夢夢見拿著M16去見神宗也就罷了,如果真是喝多了說出口來,豈不是要出事。

傭人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新荊坐在床上扶額沉思,忙過來服侍他洗漱,將食盒也帶進來,端了米湯和點心,問他還需要什麼。

……需要去條例司請個假。

新荊知道自己今天沒法乾活了,但是禮貌起見,他得跟王安石本人彙報一聲,道個歉。保證下不為例——無論是不是一家人,舊荊目前都是他領導。在領導家裡因酒誤工,如果這領導姓歐陽或者姓蘇,這事都沒什麼,但這領導姓王。

新荊懷揣細微的希望,看向傭人。“王相公這會兒在府裡嗎?”

這傭人上一世就是他自己身邊的人了,相當實誠。這會兒搖了搖頭,道:“官家一早宣他進了宮,早飯都沒吃。”

新荊:“……”

傭人:“也不知道王相公餓不餓。”

新荊歎道:“餓不著。他在那兒的早飯是國宴標準。”

新荊毫無胃口,喝了點茶,就此作罷,思來想去,決定再去找王韶。

雖然酒精讓他基本斷片了,但“青海省共和縣”這個地名已經在他腦子裡紮了根。這個是可以破局的新方向,隻要他昨晚上沒有在王韶麵前胡亂發揮,就能再爭取回這位將軍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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